甜儿扮个鬼脸。
邵耀宗又忍不住瞪二壮。
二壮慌忙转到他师傅另一侧,借他师傅的身体挡住师母的怒视。
杜春分:“知道怕了?”
二壮嘿嘿笑着往前跑。
邵耀宗见状,忍不住说:“他倒是一点不愁。”
张连芳笑着说:“这就是有师傅的好处。别说他一个小伙子,换我也不愁。”
邵耀宗:“师傅只是师傅,代替不了父母。”
张连芳微微摇头:“你说的那是现在。农村人不如咱们转变的快,在二壮眼里师傅就是长辈。”
邵耀宗心中一动,问杜春分:“二壮的爹娘也认为,一日为师终身为父?”
杜春分没跟村长两口子聊过这事,不清楚。
邵耀宗:“回头试试。他们这样想,不用跟他们废话,直接说你不同意。”
“你们是谁家来的客啊?”
苍老带着好奇的声音传到四人耳中。
杜春分循声看去,原来他们已不知不觉地出了滨海市区。
朝西望去,是一条不甚宽的石子路。
路一边是郁郁葱葱的豆田玉米地,另一边是一条河。
河边青草及膝,几个老人拿着鞭子正把生产队的羊往河边撵。
四个蹦蹦跳跳的小孩停下来。
甜儿回头找爹娘,看到二壮离她只有三步:“二壮舅舅家的。”
“二壮?”
小河村是滨海西离滨海最近的村子。
赶着羊群的几人正是小河村的人。
二壮是村长的儿子,所以没人不认识他。
说话的老头眯着眼打量一番,确实是本该在饭店的二壮,“这几个是你表姐家的孩子?我记得你表姐家就一个闺女啊。”
二壮笑道:“不是我表姐的。您不记得了?甜儿——就是大丫头。那个是二丫头。”
老头仔细想想,村里好像只有一对双胞胎,“你是说春分家的俩孩子?可这俩孩子又是咋回事?我记得春分就生俩啊。”
甜儿不禁说:“这是我妹妹平平和安安。二壮舅舅,我不叫大丫,我叫甜儿,妹妹叫小美。”
老头问:“你娘啥时候又生俩?”
甜儿不喜欢这个人:“你管我娘啥时候生的。”
老头不高兴:“你这丫头,说话咋跟你娘一样难听。”
“我是娘的孩子。”甜儿说着抬起下巴,“不许叫我丫头。”
小美也不喜欢她的小名:“不许叫我二丫!”
老头的脸色变了变,很不高兴,也懒得跟她俩掰扯,“二壮,不是说你师傅跟人跑了吗?咋又回来了?”
小美不知道“跑了”的意思等于私奔,“我娘才没跑。”
老头装没听见等二壮回答。
二壮:“跟你说过多少次,我师傅嫁个军官。你咋还不信?”
老头嗤笑道:“这事你让我咋信?春分是厉害,有本事。可她又不是黄花大闺女,哪个军官要她。”
邵耀宗隐隐听见这话,三步并作两步走:“我这个军官要她!”
婚事告吹
身材高大的男人猛然出现在身前,老头潜意识觉得危险,条件反射般后退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