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主任把这事报告师长。
师长感慨:“小杜真是个办实事的人。在这方面倒是跟邵耀宗很般配。”
邵耀宗也这么认为。
可般配的俩人比牛郎织女还苦,人家牛郎织女一年还能见一次,他两年半还没近杜春分的身,这叫什么事啊。
冬天孩子睡得早,还有机会。
天气越来越热,白天越来越长,四个孩子哄睡着,没十点也有九点半。热一身汗,邵耀宗啥也不想干,只想静静地躺着——心静自然凉。
杜春分见他神情抑郁,可不敢说她故意由着孩子每天晚上缠她。
担心他突然化身为狼折磨的她痛苦不堪,杜春分给他消消火:“我想过几天再给二壮和张大姐发个电报。要不要给你爹娘去个信?”
邵耀宗火热的心瞬间哇凉哇凉,“滨海比安东大,肯定比安东乱,还有人送信?”
“我说的是口信,电报。”
这一年经历的事太多,邵耀宗那颗菩萨心越来越硬。在安东维稳那几天,所见所闻超乎他想象,导致邵耀宗多年坚持的人生观价值观世界观倒了塌塌了又破,来来回回恶心的他想吐,再也做不到以己度人,人性本善。
以往听到这番话,邵耀宗会迫不及待地说,明天就发电报。
此时此刻,邵耀宗揉揉干涩的眼皮,“给张大姐和二壮发吧。请张大姐抽空过去看一眼就行了。收到又不回,发不发一样。”
部队那边可以拍电报,但得经这边的邮递员传过去。
杜春分:“明儿就拍?”
“随便!”邵耀宗转身背对着他。
黑夜里杜春分无声地笑了——你可真棒!
然而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
秋风起,蟹黄肥。
又一年秋来到,邵耀宗等不下去。
吃过螃蟹,他就领着四个孩子疯玩儿。
四个小孩玩到将近熄灯,回来在洗澡盆里就睡着了。
不需要杜春分哄,杜春分没理由在闺女房里磨叽,乖乖地等着凌迟。
预料中的疼痛没有出现,酸酸麻麻的她想呻吟。又担心一墙之隔的邻居听见,杜春分只能忍。
忍了三分又三分,三分又三分钟,杜春分忍不下去,邵耀宗干啥玩意?磨针呢。
“邵耀宗,好了没?”
房子不隔音,据他所知隔壁就住着廖政委和江凤仪,邵耀宗欺身封住她的嘴。杜春分的身体抖动一下,不禁抓住他的手臂。
邵耀宗忙问:“不舒服?”
杜春分拒绝回答,那种感觉很奇怪,但就是没有不舒服。
“还没好吗?”
邵耀宗:“哪儿不舒服?”
双手从她腰部划过往下探去,杜春分吓得忙抓住他的手,不甘不愿地嘀咕:“没有……”
“那你怎么了?”邵耀宗说着打算摸床头的手电筒。
杜春分又忙抓住他的手:“我累。快点。”
邵耀宗不禁轻笑一声:“又不让你动。”
杜春分顿时觉得脸上冒烟,火辣辣的,肯定红了,“快点!”
“……好。”
……
翌日,杜春分醒来习惯性起来,痛的倒抽一口气——懵了,她这是咋了?
昨夜的一幕幕涌入脑海,杜春分气得朝他身上一巴掌。
邵耀宗一个鲤鱼打挺坐起来,看清他在家,不是在部队,松了一口气。倒在枕头上,终于注意到杜春分脸色不渝。
“出什么事了?”邵耀宗又坐起来。
杜春分张了张口,怪难为情的,“你昨天,昨晚咋答应我的。”
没头没尾的话把邵耀宗说糊涂了。
杜春分给他提个醒:“我让你快点。”
‘
邵耀宗恍然大悟:“我也想。它不听我的,我有什么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