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段时间。
登机的提醒响在空气上方,舒悦拿着机票看他,尽量像无事发生一般,“走了。”
“嗯。”颜易文也只是点头。
舒悦发现他也没打算有什么动作的样子,酸味就窸窸窣窣冒了出来,她只好赶紧转过头,“真走了。”
转身后她的眼泪就出来了。
颜易文在原地看着她的背影,又想到那么远的距离,他的眼眶也泛红。
ada看着颜易文难受的神情,还是问出了口,“真不去追了说点什么?”
颜易文没有及时回话,直到看到舒悦背影消失在视野才说,“当然要。”
ada有些讶然的看他。
颜易文把自己的电脑包一股脑放他怀里,“帮我拿一下,我马上。”
说完他就神色匆匆的往安检口奔去。
舒悦上机找到位置坐下活,就直愣愣看着手机里和颜易文的对话框。
新发的一条也没有。
她现在几乎每次发完脾气都会后悔,甚至有些责怪自己小题大做。
明明是很小的事,没必要闹成这样的。
她迟迟没有把包放下,手里一直紧攥着机票。
她以前哪是这样的?
以前就算是患得患失,但从不会后悔自己说过的话做过的事。
可是现在,好像她已经心疼颜易文盖过了心疼自己呢?
舒悦压着想跑回去找他的冲动,低头将泪努力的憋回去,告诫自己清醒点。
但被水光模糊的视线里突然多了一样东西。
是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香槟玫瑰。
拿着它的那只手带着那枚银色的戒指。
只是一刹那,舒悦就知道是谁。
泪终于还是滑出眼眶,舒悦抬头捂着嘴唇,眼里有惊喜,“颜易文……”
颜易文俯下身,问她,“那你上了飞机之后我能碰你了吗?”
这话不等舒悦回答,颜易文就低头吻上了她的唇。
舒悦泪眼婆娑,全身心抱着他坚实的脖颈回应着他。
直到飞机关舱门的提示响起,颜易文才放开了她,将玫瑰放在她怀里,也把自己买的机票递给了她。
他来不及多说什么,就往后退着走,手作电话状放耳边晃了晃,“舒悦,到了给我打电话。”
舒悦起身跟着他,直到颜易文出了舱门。
一个在通道,一个在机内。
直到机舱彻底关下的那一秒,舒悦才任由泪水完全模糊视线。
那张机票是颜易文为了过安检口,在一个小时之前买的,背面有黑色钢笔写的法文。
vosavezceec&039;ested&039;airunefe,vosavez nts&039;abrèntlesjournées,etavecelleaoureeparesseonseisseporteraulendea
舒悦赶紧趁着起飞之前查了意思。
是《茶花女》里的句子。
翻译成中文是:您知道爱一个女人是怎么一回事,您知道白天是怎么匆匆而过,晚上又是怎样地相亲相爱,难舍难分。
舒悦把机票轻轻搭在自己鼻尖,此时泪水已经带有甜蜜,混着嘴角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