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
简单地一句话,嫁了一个天子做男人,那就尽情地享受吧。
可是如果嫁了一个对着其他女人都不举的天子做男人,那就放心大胆地作吧。
阿砚根本没把这个皇后的位置当回事,她对这些繁文缛节以及名目繁多的后宫事务更没兴趣,统统扔给了夏侯皎月,自己跑到御膳房玩去了。
夏侯皎月头疼不已,她就好心地安慰夏侯皎月说:“皎月姐姐,你好好干吧,等哪日我想办法把夏侯莽弄到燕京城来,给你赐婚。”
这话说得夏侯皎月顿时脸上通红,咬着唇,竟险些恼了。
“皇后娘娘,你开什么玩笑?”
“我在说正经事呢!”阿砚又不是傻子,早看出这两个人郎有情妾有意的,就是差一层窗户纸,总也捅不破而已。他们自己若是再不捅破,她可就要捡棍子了。
她低下头:“他是我哥哥。”
“干哥哥!”
夏侯皎月哑口无言,半响才蹦出一句:“他那性子,看到就气。”
阿砚眨眨眼睛:“从来没见过你生别人的气啊,怎么唯独对他,情有独钟?”
夏侯皎月张口结舌,至此再也说不出话来,阿砚反而笑哈哈地走了。
阿砚带领一众宫女来到了厨房,好一番忙碌后,亲手做出了素日爱吃的栗子糕,那栗子糕是把栗子蒸熟了后搅拌成泥,中间夹了金糕片和澄沙馅做成的。阿砚做的这个特意分了好几层,上中下为黄色栗子泥,中间夹了红褐色的金糕和澄沙,看上去色泽艳丽,分外诱人。
阿砚自己尝了一口,质地松软细腻,香甜适口,当下是十分满意的。她想着萧铎最近忙碌得很,白天忙政事,晚上忙着陪自己念经,实在是辛苦,便想着好生犒赏他,身后跟着一众宫女,用小笼罩住这栗子糕,大摇大摆去御书房了。
来到御书房里,门外的太监一见是皇后娘娘,连忙进去禀报了。
萧铎那边正和几个心腹商谈政事,猛然间听到阿砚过来,倒是微诧,只因阿砚很少过来的,当下便忙命人请进去。
阿砚一进去,却见这天下闻名的御书房倒是比自己想象得要简朴许多,一进去看到的便是个精致小巧的黑漆描金长桌,旁边摆放着几处绣墩,靠角左边是陈书格并个月牙形桌子,旁边还装饰着山水花鸟的插屏,墙上则是历代帝王的御笔等。
看样子实在是并不出奇,不过是比寻常书房更为精致罢了。
而萧铎此时便坐在那处黑漆描金长桌上,手中拿了御笔,正低头望着一张什么地形图,旁边是几位臣子陪着,另有个眼熟的,竟是十七皇子。
阿砚一进来,除了萧铎,其他几位和十七皇子都过来拜见了。
待到起来后,十七皇子睁着晶亮的眼睛,笑嘻嘻地问道:“看吧,我早说你是要做我的小嫂嫂的,如今果然不假。”
一年多没见,十七皇子身量比以前长了许多,看着挺拔修长,颇有些萧铎的风采。那脸庞也仿佛脱去了以前的孩子气,看着沉稳了。
当然了这是不说话的时候,一开口,原形毕露。
阿砚初来乍到的,笑了笑,对着十七皇子和那几位臣子点了点头,便过来拜见萧铎,萧铎黑眸看了她一眼,便指了指旁边的一个绣墩子,意思是让她坐下。
阿砚刚坐下,萧铎总算开口了,却是一边低头勾画着什么,一边淡声问道:“做了什么好吃的?”
听着这个,阿砚不免纳罕:“你怎么知道我做了吃的?”
当着几个心腹大臣的面,萧铎这位才刚登基为帝的新帝倒是沉稳得很,依旧淡淡地道:“我会算。”
一时十七皇子笑了,其他几位大臣也附和着笑起来。
“皇兄,你既然会算,那就算算,皇嫂嫂做了什么吃的?”
萧铎扬眉:“我好像闻到了栗子香,莫非是做了栗子糕?”
其实他这么猜,一则是真得闻到了些许香味,二则是这个时辰,既不是午膳时候又不是晚膳时候的,十有八九是些糕点。
十七皇子听了这个,忙问阿砚:“皇嫂,可猜对了?”
阿砚也是有些意外:“还真猜对了。”
狗鼻子,比较灵敏。
一时几个大臣都夸赞皇上神机妙算,赞誉之声连连。
阿砚从旁看着,不免想笑,其实这几个大臣看着一个个都是年纪不小了,持重稳健的当朝栋梁,可是新帝登基,他们或许也怕摸不清楚新帝的脾性,难免凑着机会便要拍拍马屁的。
就在这赞誉之中,谁知道萧铎却忽然开口说:“皇后素来贤惠,厨艺精湛,天下无出其右,知道朕夜以继日忙碌国事,便特意为朕亲手做了点心送来,各位爱卿既然在,也是有福,不如同享。”
其实如今朝中文武百官对阿砚这个皇后多有不满,概因阿砚一个人占住了后宫所有的位置,那些对此不满的,或者有私心,或者本就是顽固之徒,认为后宫之事当遵循祖制,也认为身为天子应该早点招纳妃嫔为皇室开枝散叶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