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嘴角微抽了下,想笑,不过终究绷住,冷着脸起身,开门去看。
谁知道门开了,外面站着的却是一个陌生的姑娘。
“殿下,这是麻椒醉鸡,是妾身特意为您做的。”外面的姑娘低着头,羞答答地这么说。
“这是你做的?”萧铎冷声问道。
“啊?”思静略惊,心道这殿下怎么见到膳食依然如此疏离冰冷,不过她到底鼓起勇气道:“是,妾身亲自为殿下您做的,还请殿下……”
萧铎定定地望着这思静,拧眉沉默了片刻,还是道:“进来吧。”
思静心中大喜,想着顾夫人这办法果然奏效,当下进了屋,将那膳食摆放到桌上,又露出柔媚的笑来,对着萧铎道:“殿下,妾身便在这里伺候您,可好?”
萧铎尝了一口这麻椒醉鸡后,便知不对,他微皱了下眉头,到底还是咽了下去。
这麻椒醉鸡里面怕是放了什么特殊的调料,一口下去,醉意下来,身体内一股热燥之气从上往下涌现,他浑身绷紧,气息渐重,心头涌起无法排解的渴望。
偏生此时,思静却软绵绵地凑过来:“殿下,妾身心慕殿下,若是能伺候殿下……”
萧铎挑眉冷笑,抬手狠狠地掐住了思静的颈子。
思静一惊,吓得睁大眼睛,可怜兮兮地望着萧铎:“殿下……咳咳咳,殿下……鸡……”
萧铎凑近了,阴声逼道:“说实话,这个麻椒醉鸡,是不是顾砚做好了让你送过来的?”
思静眼泪都掉下来了,猛地点头:“是是是……”
萧铎眯起细长的眸子,一时间煞气逼人:“是她教了你,你才敢过来,是不是?”
思静满脸泪水扑簌簌:“是是是!”
萧铎切齿,扯唇嘲讽地一笑,陡然放开了思静,思静顿时犹如一摊软泥般栽倒了地上。
“难道顾砚没有教你,要想爬上我的床,像你这么臭的女人是不行的。”
他削薄好看的唇发出了森冷的声音:“出去,洗一洗,洗上个三天三夜。”
三,天,三,夜?!
绝世美人儿思静一下子晕死过去了。
却说阿砚,在目送思静去了萧铎房中后,虽说并不在意,可是心里总觉得不是滋味。
无可奈何,她就先行回房了。
回到房中,眼前浮现的却都是萧铎的身影,温柔的萧铎,阴冷的萧铎,孩子气的萧铎,霸气的萧铎,欲求不满的萧铎,以及那个抱着自己行事时满脸冷峻一味索取任凭自己打骂的萧铎……
这不想也就罢了,一想之下,竟是摧肝裂肺的疼。
萧铎,萧铎,为什么每一世都会遇到萧铎!
她瘫坐在床头,抓着那红艳艳的被褥,脑中却浮现出两个人在这榻上的种种形式,抵死的缠绵纠结,淋漓尽致的汗水,在痛苦和欢愉之间的沉沦,她曾哭叫哀求,也曾沉浸其中低呻连连,而他曾冷清霸道一味索取,也曾小意侍奉温声哄着……
“萧铎,你——”她咬牙,心中有千万言语,却怎么也说不出口:“我真得……”
谁知道这声叹息刚刚落下,门开了。
一个身形修长的男子出现在门前,一步步地向着阿砚走来。
因背着光,她看不真切,只觉得那张俊美无匹的脸庞上此时满脸阴郁,整个人携带冰冷的煞气,仿佛要将周围一切都吞噬在黑暗之中。
待到走近了,几乎瘫倒在床上的阿砚仰起脸,总算看清楚了他。
入眼的那双幽深灼热的双眸,此时仿佛酝酿着可怕的风暴。
“啊,你——”阿砚先是一喜,后是一忧。
他难道不是应该在和思静翻云覆雨吗?
萧铎看着床上怔怔盯着自己瞧的阿砚,抿紧的唇没有任何言语,他只是冷静抬手,缓慢抽去了腰间的玉带。
作者有话要说:
☆、
阿砚抱着锦被缩在拔子床脚,眼睁睁地看着萧铎抽去了腰间的玉带,又抬起修长好看的手,缓慢地解开了外袍,褪下,仍到一旁。
很快他就露出了清宽坚实的胸膛,那胸膛肌肉纹理清晰结实,带着二十几岁青年特有的贲发感,可是却丝毫不流于粗鲁,反而散发着优雅精悍的气息。
他抬起修长匀称的大腿,走到了床边,幽深黑眸中仿佛酝酿着能把人吞噬的风暴,就这么犹如巍峨高山倾倒般,向着缩在那里的阿砚压迫过来。
阿砚心乱如麻,仿佛有无数个小爪子在那里挠着,紧握着锦被的手心也几乎要出汗了。她忍不住再次往后缩了一步,小心翼翼地道:
“你,你没吃思静的醉鸡?”
她不提还好,这一提思静,萧铎眸中顿时迸射出足以将千年寒冰爆裂的炙火,他怒到极点,反而笑了,绝艳削薄的唇扯开一点嘲讽的冷笑。
“顾砚,你真是好样的。”
说着这话时,他已经俯首压过去。
阿砚也是吓坏了,见那挺拔结实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