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兰花,我又怎么能问心无愧地去父亲墓前?”
这话说得柴明儿低下了头,想了一会儿后,她终究是过去,拉起何小起的胳膊:“小起哥哥,你说得是,那以后这阿砚咱也不管她了,她爱怎么样怎么样,我们也不必记恨她!”
何小头:“是。让大夫去给她看病吧,若是她能活下去,也是她自己的造化。”
阿砚并不知道什么白玉兰会,更不知道何小起和柴明儿在嘀咕这些事情。事实上她之前活了七辈子,里面都有一个燕京城都有一个九皇子萧铎,可从来没听说过什么白兰会。
她此时心灰意冷地躺在榻上,小惠送过来药,暗黑色的汁液,一股子药味冲鼻而来。
她只闻了闻,便摆手:“我不喝这个。”
小惠同情地看她,劝说道:“这是大夫开的药,我熬了好久呢,你喝了这药,就能好起来了。”
阿砚冷笑一声:“拿走,我不喝。”
些许伎俩,也想害她?
她刚才是有那么一瞬间觉得死在柴大姑娘手底下摆脱被那个坏男人害死的厄运也不错,可是现在活过来了。
活过来了,她就改变主意了,不想死了!
就是这么任性!
她不想死,这些闲杂人等想害她死,没门!
正主都没说让她死的,怎么可以死在区区杂碎手里?
她七辈子的阅历啊,斗不过那个可怕的男人,还斗不过几个小杂碎?
于是阿砚挑眉越发冷笑:“小惠,以前咱们同住一屋,我看你老实,人也好,心里是把你当朋友的,怎奈我真心待你,你却暗藏祸心。”
小惠听得一惊:“阿砚,你误会了吧,我怎么暗藏祸心了?”
阿砚虚弱地撑着床坐起来,让自己靠着身后的墙壁,又微微眯起虚弱的眸子,做出像那个坏男人般莫测高深的神情(尽管此时她上下眼皮子沉重得几乎要黏在一起),然后呢,她勾唇继续冷笑。
“你在这药里放了什么?你——”
她声音微微压低,用一种诡异的声音逼问道:“你是要害死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