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辰鹰担心对方趁胜追击,猛吸一口气,虎背甫触地,整个人弹飞杖许,双手再次握紧朴刀摆出架势。石大路手中狼牙刀上下旋腾,刀芒电射,北辰鹰勉强挡了四刀,到对方第五刀出手之际,自己虎口已被刀劲震得痠麻,不得已后退数步,气势锐减。
刀相较于剑,更着重劈砍,讲求气势慑人。北辰鹰是用刀高手,心知肚明,如今气势败下,紧接而来的必是连攻。果不其然,石大路展开连绵刀势,连劈数刀,北辰鹰持刀硬架。石大路虚晃一招,借旋身之力再砍一刀,沉重劲道传来,北辰鹰儼然吃不消,银牙紧咬,虎口迸裂渗血,手中朴刀险些脱手。
眼见对方防御已破,石大路双手持刀,催促真气蓄至刀尖。陡然间,刀随声下,狼牙刀化成惊滔骇浪汹涌扑来,北辰鹰心叫不妙,使出上次未跟南宫梟分出胜负的「饿虎扑羊」。北辰刀法以刚猛着称,重在进攻,如今以防守之姿出招,无异于将招式侷限。事实上,北辰鹰本就技不如人,如今招式处于劣势,长刀虽未交锋,结果了然于胸。
鏘!刀声传来,此声不仅代表两人刀身相触,同时宣告了北辰鹰的败阵。北辰鹰单膝跪地,一道血痕从手臂流淌而下,没数几日的休养,休想再提起这把曾令他引以自豪的朴刀。
石大路收起狼牙刀,仰天长笑,讥讽道:「看来北辰镖局不过如此,难怪有人说开设镖局,走镖山林,仰赖人脉而非武功。」
北辰鹰听他羞辱镖局,心中气愤,却拿他没辙。北辰鹰勉强站起身来,擦了擦嘴角的血渍,冷冷道:「你莫要得意,若非我与他人决一生死,真气耗尽,我还不至于被你欺辱,有种便等我伤势好了再战!」
水中月摇头苦笑,北辰镖局那一战看似凶险,其实并未元气大伤,北辰鹰的说法不过是找台阶下。冷如霜沉吟半晌,轻叹道:「原来是苦肉计。」。
「甚么意思?」水中月不解。
冷如霜脸容清冷,淡淡地说,「北辰鹰早知自己非石大路对手,此战不求胜,只求不残肢伤体。他虽未能救美,旁人看来却是勇气十足,日后姬若雪于情于理,怎样也得去一趟镖局探望他。」
「为了一个女人,值得吗?」水中月皱眉。
「不是女人,是荣耀。」冷如霜露出鄙夷之色,语气不屑地说,「还记得我提过武林十二金釵吗?姬若雪在他们眼里,已非一位美貌女子,更像稀世瑰宝。青城四公子论武功和家世差异不大,相互齐名,谁能得到姬若雪,等同脱颖而出。」
「莫怪乎他们千方百计想得到你。」水中月轻叹道。听到自己名字被提起,冷如霜嗔怪地瞥了他一眼。
石大路击败北辰鹰后,环视四周,大声嚷嚷,吆喝问谁要挑战。眾人眼见武功高强的北辰鹰都奈何不了他,面面相覷,低头不语,顿时厅内鸦雀无声。石大路见状讥笑数语,迈开大步,走到台上,「姬姑娘,这下你没话说了吧?」
姬若雪一双秀眸扫向眾人,目光忽地停在冷如霜身上,冷如霜立时感到不妙,正要挪步离去,姬若雪已缓缓道:「石大爷情有独钟,姬若雪自是感激万分,但为了石大爷被人说厚此薄彼,石大爷怎能冷落了冷才女呢?」
水中月闻听此言,心中咒骂,这女人好狠毒的心肠,当眾将冷如霜拖下水。不过事已至此,再多不满亦无力回天,石大路早已将视线转来,大笑一声,「嘿,原来名闻天下的冷才女也来了!」
姬若雪微一欠身,秋波流盼,莞尔地说,「石大爷是否已有定夺?」
石大路扭过头来,狡黠一笑,「舞雪姑娘未免看轻我了,这样吧,你俩今晚效仿娥皇女英,让我享尽人间艳福吧!」此话一出,底下的人纷纷露出羡煞之色,若能同时拥抱两姝,他们甘愿减十年寿命。
冷如霜玉顏转寒,气得香肩直颤,恨不得扭头走人。当然,她很清楚石大路绝不会放她离开,如今只能祈祷水中月劝退石大路。
水中月刚想开口之际,一道身影闪入中央,此人身一袭青色素袍,燕頷虎颈,身手矫健,仪表堂堂。水中月虽不知道他是谁,但他方才目光投至南宫梟时,此人恰巧站在南宫梟身旁,并有说有笑,明显交识匪浅。
水中月原以为南宫梟找了个帮手替两女解围,孰料那人竟开口说,「我乃沧海派弟子高盛,今日有幸见到石兄的狼牙刀,实乃万幸。方才听石兄说要将并列武林十二金釵的两位美人带走,此举羡煞小弟,不知小弟是否有这荣幸能够顺水推舟,一亲芳泽呢?」
「你想挑战我?」石大路双眉一扬,不悦地说。
「石兄误会了。」高盛笑了笑,「两位美女艷冠天下,谁不想欢好缠绵,石兄总不可能夜夜笙歌,让其长伴左右吧?」眾人闻言一片哗然,说穿了高盛想分杯羹,虽说厚顏无耻,但在石大路面前开口说番话,多少要些勇气。
「好!古人有云,食色性也,英雄难过美人关。」石大笑眼角馀光扫向北辰鹰和西门雀两人,旋又目光移回高盛身上,冷笑一声,「比起娇柔造作的偽君子,像高兄这般简单坦率之人,我石大路更为欣赏。这样吧!待我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