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什么?」
解雨臣刚沐浴完,长发半湿,倚着窗,正望着天上高掛的满月发愣,下一秒,有人从身后搂住了他,头颅偎在他颈旁,这么问。
解雨臣收回视线,睨了一眼那正贪恋地嗅闻自己身上气味的男人,本想摇头的,復又转念,道:「只是在想,你每天晚上都睡这,你那三十九个红粉知己该如何安抚?」
男人模糊的轻笑声从他肩颈处透出。大掌隔着薄薄的单衣,亲暱地在他的身躯游移。
「解语……其实你大可以不用吃味我与她们,不全是那么一回事。」男人仅点到为止,并未多说什么。若不是今日女子说了她自己的故事,也许解雨臣此刻还听不懂男人的意思。
所以是真的?眼前这个,在他心中十成十地,像个恶魔般的存在,其实却是渡人苦难的菩萨?这反差也实在
下顎传来一阵疼—
解雨臣回过神来,发现男人捏住了他的下巴,强迫他与他对眼,剑眉拧起。
「你今天怎么啦?一直走神啊…」带着薄茧的指腹摩挲着解雨臣细緻的下巴,男人漫声问道。
这些时日相处下来,解雨臣明白:男人已然观察到的东西,要想否认或矇混过关是不可能的。更有甚者,他可能还会使出非人的手段,逼你吐实。
这种时候,吐露些真话是不错的选择。
清亮的凤眼对上看不见眼眸的深色镜片,道:「我就想你什么时候放我走」
捏住他下巴的手劲猛然增强。解雨臣只觉下顎像是要被捏碎般疼痛但他依旧定定地直视对方。
男人还是笑着,但那笑容透出了丝狰狞。他的嗓音很轻:「谁跟你说过我会放你走了?嗯?」
解雨臣平静地回道:「你没必要留着我,不是吗?你的宅邸里,无论是男人女人,无论是alpha或oga,要多美有多美,不需在我这儿自讨」
「有没有必要」男人打断了他,唇角的弧度有些僵。「是我说了算」他松开了手,解雨臣白皙的下巴立刻现出青紫的指印。
他撩动解雨臣的长发,沉声道:「你是我的宠物是我先发现了你,你就该属于我」他从不怀疑这点,解雨臣也不行。除了他身边,解雨臣哪儿也不能去
解雨臣微微一笑。
粉嫩的唇勾起的弧极为美丽皎白的侧脸沐浴在月光下,几乎像是透明的,不像这尘世间所有男人几乎看得痴了。
「我不属于任何人。」粉色的唇一张一闔,轻声说。
就算他隐约察觉了自己对于男人异样的情愫,也不代表他是对方的附属品。他就是他,不是男人的宠物、爱人、床伴或什么其他。
他向来认为自己是与『包容力』、『耐性』绝缘的人,也极度不喜欢别人反驳他的话可现在,解雨臣这么说着,用一种骄傲的、难驯的姿态,他以为他会被触怒,或是出言讥讽对方但都没有他的所有神魂,彷彿都要被那双美丽的、澄亮的凤眼,给吸了进去
这样的为了一个人神魂颠倒,是他至今从未有过的体验他不喜欢这种无法掌握一个人的感觉,可又捨不得硬生生地折了这株美丽而多刺的蔷薇,只能让那尖锐的刺逐渐扎入心里、肉里,一边疼着,一边又耽溺着与对方密不可分的错觉。
男人倾身,唇贴上了解雨臣的也许连他自己也没发现,他用的是一种膜拜般的心情,虔诚的姿态。
解雨臣任凭男人吮着他的唇,没有移动但在男人的手掌摸进他单衣里的时候,微微抖了一下。
雪白的单衣底下,是全裸的,连褻裤也无触手全是如丝缎般的细緻触感男人低低地倒抽了一口气。
「今天怎对我这么好」男人轻喃。他只轻轻一扯,单衣便从圆润的肩头滑落,无声坠地。象牙色的肌肤在月光下泛着一层银辉,美得不真实男人的手掌贪得无饜地四处游移,不断逗弄解雨臣身上为他所熟知的敏感点解雨臣的吐息变得紊乱,凤眼中的雾气反射着月光,显得一片朦胧。
男人用膝盖顶开解雨臣合拢的双腿,双手绕至他身后,扣住那紧窄的臀,揉捏着软嫩的臀肉。
「今天既然有办法下床可以作吧」男人火热的吐息,与不算徵询的问句,一同袭向解雨臣的耳廓。
「……」解雨臣没有回答。
一方面是因为被男人抚摸让他连脑子都像罩着薄雾,运转缓慢;一方面则是因为他知道:无论自己今天有没有下床,回答可以或不可以,男人都会作到最后。
男人收回一隻手臂,长指抚摸他的唇瓣,勾起唇角道:「今天不想用润滑液舔吧。」
解雨臣看了他一眼,缓缓伸出舌,细细舔着男人的手指从指尖、指节,一直到指掌交界处男人笑看他乖巧的举动,表情带着享受与讚赏。
「好乖含进去吧,像你上回含我鸡巴那样。」
凤眼一横,似有些埋怨男人粗俗的用词,但依旧顺从地啟唇,含入了男人的手指任男人用指腹摩挲着他的舌面,往里探入他的咽喉
就在解雨臣反胃欲呕时,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