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影里正举办着欢快的运动会,吵得不得了,谢锦临直接在沙发上就着吵杂的背景音凶狠地把顾念拆吞入腹。
她是真的很能招惹人,当初初中刚转学就麻烦不断,如果没有他罩着早就被人欺负死了。
现在都考上大学了,居然才军训就被郑延那种人给盯上。
“你说你为什么这么招人欺负?”谢锦临掐紧她纤细却并不羸弱的腰,在电影那“某某某我喜欢你”告白声里边逼着顾念完完全全承受自己边恶劣追问,“是不是因为你长了张勾引别人来欺负你的脸?”
顾念想起小时候有一次被人从出租屋里赶出去的经历,那时候房东装了摄像头偷窥她妈妈,房东太太歇斯底里地找上门来大骂,说她妈妈勾引房东,天生是个爱勾人的狐狸精,引得左邻右里都出来看热闹。
那天妈妈一直抹着泪收拾东西准备连夜搬走,爸爸默不作声地盯着自己因为事故再也站不起来的腿。
刚出事时是有补偿的,可治腿的时候又查出癌症,那笔补偿全部堆了进去也治不好。
她们从当时住的那间廉价的出租屋搬到另一间廉价的出租屋,那漫长而拥挤的日子仿佛没有尽头。
为什么别人生出欲望与恶念来,却要责怪她们勾引人呢?顾念小时候想不明白,现在还是想不明白,但她不准备想了。
就像野兽想要吃了你,你难道还要去理解它为什么想吃你,反省是不是因为你看起来太好吃?
顾念垂下眼睫轻轻呜咽,微微侧过头朝谢锦临露出光洁而脆弱的脖颈。
谢锦临觉得哪天她要是被弄死在床上一定是她自找的。
他狠狠在她颈边咬了一口。
巧克力味的安全套很快被填满。
正播着的电影似乎也进入尾声,正唱着甜蜜的恋歌。
谢锦临亲了亲顾念鬓边微湿的细发,挺好奇这略微带着点咸味的湿意源自于她的汗水还是她的泪水。
第二天谢锦临这个缺席了军训的新生终于舍得去上课。
本来按顾念的计划他们应该装不熟,但谢锦临完全没有这个打算,反而直接让顾念给他占座。
到上课前两三分钟谢锦临才出现,径直坐到顾念身边的空位上。
她们的位置在中中间间,顾念能感受到谢锦临落座时四面八方投来的视线。
谢锦临本身就是很吸引人注意的存在,从小到大都是众人的焦点。
其他人大概都在猜测他们的关系。
上课铃声很快响起。
谢锦临手长脚长,教室老旧的桌椅对他而言有点小,他倚在椅背上懒洋洋地听着老师在上头讲课,时不时打量一眼认真听课并做笔记的顾念。
看起来倒是挺乖。
他伸手玩起了顾念的长发。
她的头发保养得很细致,手感非常好。
顾念察觉谢锦临的小动作,忍不住转头埋怨地看了他一眼。
谢锦临见她真想好好听课,也没再打扰她,随意地掏出手机玩了起来。
已经是大学生了,可以为自己的人生负责了,别说上课玩手机,就算带台笔记本到后排打游戏也不算什么大事。
郑延坐在最后一排,目光落在顾念和谢锦临所在的方向。
他认识谢锦临。
这家伙是个疯子,看起来一派翩翩贵公子的模样,实际上连亲爹都能对付,从十岁起就被谢老爷子当作继承人来培养,爷孙俩性情非常相似。
他舅舅平时都是能不和谢家打交道就不和谢家打交道,因为即使他舅舅家发展了这么多年,在谢家人眼里还是野狗一样的存在,碰上了想一棍子打死就一棍子打死。
没出手纯粹是他们没往宁海市那边伸过手而已。
郑延微微攥紧拳。
这时候谢锦临似有所感,抬起头瞧了眼坐在后排的郑延。
对上郑延满是不甘的目光,谢锦临微微地笑了笑,再次随意地挑起顾念一撮发圈在指上把玩。
这次顾念仿佛已经习惯他的捣乱,没再转过头来用眼神制止他。
谢锦临这几天收到不少新生军训的照片,不少照片的主角都是顾念,郑延对着顾念献殷勤的事他当然也一清二楚。
顾念好歹养在他身边这么多年,别说是个人了,就算是条狗也不是随便谁都能肖想的。郑延算什么东西?
中午谢锦临是不会去吃食堂的,顾念和舍友们约好一起去离专业课教学楼最近的三食堂。
和顾念关系最好的颜姗姗等谢锦临一走远,边挽着顾念手往三食堂走边积极追问:“你们这是什么情况?”
她问的自然是顾念和谢锦临。
其他人也齐齐投来好奇目光。
顾念说:“能有什么情况,我们初中高中都是同学,关系还不错。”
颜姗姗说:“只是还不错?”
顾念坦荡荡地反问:“要不然呢?”
颜姗姗几人都还是挺单纯的新生,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