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那不过就是个上了年纪的阿婆,没见过世面很正常。”
司马衡在桌边坐下,表情很是郁闷。
“你真觉得那就只是一个上了年纪的阿婆?”
司马衡脸色一变,第一反应也是检查桌上的凤凰骨,确定是真的之后,才松了口气。
“吓死了,还以为是来骗灵石的。”
书生摇头。
“我也检查过两遍了。但凤凰骨是真的。”
“那她到底为什么看不上我的天玄丹?拜托,这可是天玄丹诶!出自于我手的天玄丹,比寻常要高出近三成的成功率呢!”
书生朝司马衡一摊手:“拿来!”
司马衡看着那只手,不解:“什么拿来?”
书生睨他一眼,不急不缓道:
“天玄丹。之前我花灵石请你炼,你狮子大开口要我五百万!现在那好心阿婆,一百六十万将天玄丹卖给了我。怎么?你还想赖账不成?”
“哇靠!东西南北四域,到处都是你的赏金会!你那么多灵石,花五百万找我买一颗,扶持一下你好兄弟怎么了?”
“你上次送去拍卖行的天玄丹,被缥缈宗一百二十万拍下。卖别人一百二,卖我五百。司马衡,你这是拿我当兄弟,还是冤大头啊?”
“那是他们不识货!我炼的天玄丹,凭什么卖不了五百万?它就该值这么多!”
“得了,废话少说。天玄丹拿来。”
司马衡气哼哼将装着天玄丹的瓷瓶往他怀里一抛,卷着凤凰骨风一阵似的就跑了。
“虞长安你个奸商!我再来找你我就是狗!”
虞长安看着他的背影,哑然失笑。
可垂眼时,又多了几分落寞。
姒今朝和沈熙宁往城外走的时候,老觉得身后有人跟踪。
于是互相对视一眼,也不着急,就那样慢慢走。
等出了城,入了长林,一晃眼的功夫就消失不见。
跟在后头的人傻眼了。
“卧槽,这都能跟丢?”
砰!
一记闷棍,精准地砸在他后脑勺上!
男人眼一翻,当场倒地。
姒今朝丢掉棍子,拍了拍手上的灰尘。
绕到正面,打量躺在地上的男人。
一张脸长得生得还怪标致。
就是这审美实在不敢苟同。
繁复的长袍,里三层外三层,花花绿绿,穿金戴银。
就这么一身,但凡换个人来穿,都是不堪入目。
但穿在这个人身上,居然是好看的。
“熙宁,你见过这个人吗?”
沈熙宁摇头。
“不认识。”
姒今朝纳了闷,莫不又是一个天命人?
倒是蠢得如出一辙。
“绑了,带上云舟。”
“好。”
司马衡再醒来的时候,只觉得风声极大。
嗡嗡嗡撕扯着他的脸皮,又难受又吵闹。
“哟,醒啦?”
声音来自身后,司马衡想要转身去看,才发现自己像个粽子似的,被捆得结结实实。于是只好蛄蛹着,翻过去。
第一眼,便见一女子屈腿坐在船沿,红伞,白衣。
眉目含笑,身姿如鸿。
风掠起她如墨的青丝、雪白的衣袂,端得是恣意潇洒,恍若世外仙。
然后他便看到了女子手中,他的乾坤袋,被抛起又接住,抛起又接住
“卧槽!土匪!强盗!把我的乾坤袋还给我!”
姒今朝着实想笑,示意他看角落里堆着的那一大堆瓶瓶罐罐。
“好一个恶人先告状,我还没问你带着这一堆毒药,鬼鬼祟祟跟着我们,是何居心呢。”
司马衡一呆,转头看了看站在一旁的沈熙宁,再看了看姒今朝。
欲哭无泪。
这就是他跟踪的,小屁孩和八旬老太?
完了完了完了。
虞兄诚不欺我!这俩人真的不简单啊!
司马衡紧张地咽了咽口水:“我说我只是带着防身,你信吗?”
可他真的只是为了防身啊!
他一个医修,虽然修到了分神境,但实在不会打架,空有一身修为,不知如何施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