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后一种可能性,她蓦地咬住了唇,语气却是十足的冷淡,“我没有装也不需要装,若真是我做的,我也没什么不敢承认的。你有本事就去把人找回来,别来找我的麻烦。”
说罢,就直接转身,重新躺下了,还用被子捂住了头,摆明不想搭理他。
萧墨栩气极反笑,“云浅,你还真是吃定我拿你没办法了是吧?”
云浅还是没理他,一方面是真的懒得理他,另一方面,也是连她自己都不确定事情的真相,不知道如何回答他。
下一秒听到男人拂袖离去的脚步声,她立刻就掀开被子,穿上衣服急急地走了出去。
…
景帝看到她形行色匆匆地进门,就知道她是来兴师问罪的。
他虽然不是事情的主谋,但还是有些心虚,毕竟是他默许了两个孩子做出那种事。
“父皇,是您做的吗?”
“朕”他轻咳一声,“朕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把她放了吧,父皇。”
“”
景帝对上她直勾勾的眼神,就知道自己瞒不下去了,“云浅,昨夜老七彻夜没有回宫的事朕已经知道了,朕还知道了那个贺如兰的身份——他们东泱欺人太甚,派个公主将南诏太子藏了一年多,朕没有找她兴师问罪已经很大度了,绝不会让她再来破坏你与老七的感情!”
顿了顿,他脸色又沉了几分,“你放心,这件事朕会亲自与老七说,不会连累你。”
云浅苦笑,她不是怕连累,只是不想再因为这件事与萧墨栩纠缠了。
何况,是父皇做的还是她做的又有什么区别?
她和那个男人的关系已经够僵了,绝不会让父皇也陷入那种境地。
“父皇,交个臣媳来处理吧。”
话音刚落,就见李德通急匆匆地跑进来。
“皇上”
只是看到云浅,他脸色又变了变,把话咽了回去。
景帝额角抽了抽,“直说吧,她已经知道了。”
李德通尴尬地低下头,“是。”他欲又止地道,“那个贺如兰她割腕了。”
“什么?”
景帝腾一下从龙椅上站起来,脸色难看到极点,“她这是在威胁朕?”
在场的都是聪明人,不会看不出来贺如兰到底什么意思——她并不是真的想死,否则就不会让消息传到他们耳朵里!
她只是吃定了他们不敢让她死,所以用这种方式威胁他们放人而已!
景帝气极反笑,“李德通,派樊缺过去,直接把她杀了!让她看看朕到底敢不敢让她死!”
李德通心惊肉跳,刚要点头,就见云浅皱眉道:“父皇,她毕竟是东泱公主,让她死在南诏的地盘上,您是想与东泱发动战争吗?”
打仗并不可怕,可怕的是这件事若让东泱占理,那便是正义之师!
到时联合诸多小国,南诏即便国力再强也不可能以一己之力对抗全世界!
景帝怒喝,“那你说怎么办?”
他倒也不是真想杀人,只是气不过,那个该死的贺如兰,将他儿子拐走不说,如今还要跑到他面前来恶心人,甚至还敢以死相逼?
当真以为她的手段有多高明吗?
云浅叹了口气,“这是臣媳的事,就让臣媳自己去处理,好不好?”
景帝沉着脸与他僵持了好半晌,才朝她摆了摆手。
虽然没有说话,但云浅知道他是同意了,便和李德通一块儿往外走去。
但就在此时,东宫的一名小太监匆匆跑来,“太子妃,殿下请您去他的书房走一趟。”
萧墨栩?
他刚刚在离开,又找她干什么?
“不去。”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