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正是魄,他已经揭掉了那张夜北渊的面皮,露出了半张爬满丑陋疤痕的脸。
而从梦境出来之后,他的石化也自然而然的解除了。
其实,魅第一次送出来的就是真正的魄,后边的不过是萧云暖在梦境中随心制造出来的。
只不过当时魅已经被萧云暖彻底激怒,根本冷静不下来去检验萧云暖的话。
于是便被萧云暖利用这个绝好的机会,逃了出来。
魄突然伸出长甲,抵住她的喉咙,质问道:“魅呢?”
出来后的魄便一直躲在暗处等着魅,刚才主人说皇帝已经在来的路上,以免暴露行踪命令他们立即撤出。
可等了许久,却只有萧云暖自己醒了过来。
萧云暖没好气白了他一眼道:“我怎么知道她在哪?我坑了她才出来的。”
她意识越来越模糊了,甚至看见魄都有一种想要扑上去的冲动。
她身子一动,魄的长甲直接在她的脖子上留下了一道鲜红的血痕,魄见状,连忙收了手。
主人之前说了,必须要带活的回去。
反正皇帝也还没来,不如……直接打晕了带回去邀功算了!
魄收起长甲,以手为刃狠狠向萧云暖后颈劈去。
突然,三颗白色棋子急速飞来,精准无误的击中了魄的指关节和腕关节,魄吃痛,捂着右手猛地倒退了几步。
“皇帝?!”
魄也没想到夜北渊竟来的这么快,再无暇顾及魅的去向,迅速从窗户逃了出去。
萧云暖有些朦胧的抬起头,却看到了自己永生难忘的一幕。
男人似乘着疾风而来,衣裳发型都微微有些凌乱,一贯处变不惊的的面容上,却是她从未见过的急切和……害怕失去的恐惧。
夜北渊看着女人倒在地上痛苦难耐的神情,心中满满的懊悔。
他真是傻了,明知近日危机重重,又为何要留她一个人在这里,为何没有等她处理完所有的事情再走?
夜北渊轻轻扶起浑身无力的萧云暖,向刚刚赶来的温玦问道:“你看一下,她怎么样?”
温玦搭上了她的脉,片刻肃然道:“放心,她没受伤,只不过……中了一种媚毒。”
夜北渊深深皱起了眉,凝视萧云暖通红的小脸道:“怎么回事?又是那两个女人搞的?”
温玦闻言站起身,走出了内室,在殿中轻嗅片刻后锁定了角落里已经熄灭了的小香炉。
他抱着小香炉回了内室道:“找到了,看这情况,我猜是那两个女人想玷污云暖姑娘,却捉鸡不成反蚀把米。但却不知为何云暖姑娘又自己走进了凛冽殿,吸入了这媚香。”
不得不说,温玦真相了。
夜北渊犹豫道:“如何解毒?”
“这还需要问我?”温玦轻笑,“皇上,这是您心爱的女人,中了媚毒……您不就是最好的解药吗?”
怀里的萧云暖身子热的像着了火,无意识的在自己身上摩挲着,手也不听使唤的扯着衣领。
夜北渊眸色一暗,眼神坚定的横抱起了萧云暖,回了芳栩宫。
冰块
萧云暖的外袍在回芳栩宫的路上时,就已经被她自己胡乱扯了个七七八八。
可显然,并没有什么用。
“再忍一下。”
萧云暖一直安分不下来,夜北渊眸色深沉,掌心紧了紧,加快了回宫的步伐。
那宽敞的宫路上都是被夜北渊的脚步甩掉的宫人,永清宫随行的宫女太监提着衣角,迈开了腿的跑都追不上。
刚进芳栩宫,夜北渊便遣退了所有的宫人。
寝殿门被重重的摔上。窗外,夜风带着凉意吹过,树影婆娑,叶落入水,沉沉浮浮,风过水漾,掀起一圈一圈涟漪。
…………
第二日清晨。
萧云暖不太舒服的翻了个身,结果扑通一声摔在了床上。
什么情况?
她怎么感觉刚才像是在什么东西上边翻下来的?
她一下子没了睡意,揉着眼睛刚起了一半,又控制不住的弹了回去。
她不动倒还好,刚睡醒知觉还没恢复。可她刚刚这么一动,感觉整个腰都不是自己的了。
萧云暖摔那一下子动静太大,夜北渊被她的动静也弄醒了,深吸了一口气,朦胧的睁开了眼睛。
夜北渊显然还没睡醒,声音有些低哑道:“醒了?”
?!?!
萧云暖僵着脖子回过头,瞪大了着双眸看着夜北渊。
这男人还心情颇好的挑起了一边眉。
她大脑迅速搜索着昨夜记忆,希望还没断片。
凛冽殿的闹事,突如其来的梦境,魅和魄,还有甜甜的媚香……
意识被欲望侵占前,她只记得夜北渊那张写满了心痛的脸,然后就……
萧云暖捂脸,可她从没遇上过这种情况啊,谁来教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