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行事,武林中人唯恐避之不及,你们最好也躲得远远,小心被他们盯上。」
冉月嬋冷笑道:「避之不及?武林多的是唯利是图之人,他们巴不得与其沾上边吧?」
段无殤叹道:「哪怕勾结魔教中人,至多臭名远播,若跟神机门搭上,无异与虎谋皮,迟早被吃得连骨头都没有。」
花彩凤露出鄙夷之色,道:「我爹常告诫我别跟神机门打交道,这些人比魔教中人更可怕。据说有不少门派心存侥倖,与其合作,最终落得兔死狗烹,卸磨杀驴的下场。」
段无殤道:「不光如此,他们甚至敢在光天化日之下,强抢民女,欺凌百姓。」
冉月嬋不解道:「若真如此,朝廷怎会放任他们?」
段无殤语重心长道:「对朝廷来说,稳住武林局势,远比任何事重要。当年为了渗透武林,他们成立之初,雷厉风行,力压九大门派。原先行事虽然强硬,倒也中规中矩,尚可容忍。但是,随着日子渐久,他们越发腐败,陋习毕现。如今神机门中,忠心效命朝廷之人,寥寥无几。」
洛绝影问道:「上官水仙是效忠朝廷的人吗?」
段无殤征了半晌,点头道:「严格说来,她的确可以算是其中一人。不过,她背后有上官将军撑腰,神机门拿她没辙。听闻她公私分明,仗义助人,颇有侠女之风,很受百姓爱戴。」
冉月嬋浅浅一笑,道:「女儿尚且如此,想必上官烈不会差到哪里去。纵使你们解不了毒,我想他也不会真怪罪你们。」
花彩凤撇了撇嘴,道:「话不是这么说,若我们能好好把握这件事,说不定可以从药王谷手上扳回一城,重振声望!」
段无殤虽未开口,但他默默点头,似是赞同其说法。他们百花谷已被药王谷压了太多年了,大局已定,如今天赐良机,若能藉此与将军府交好,日后或许有翻盘的本钱。
冉月嬋看着段无殤,问道:「你真不知她中什么毒吗?」
江湖流传「北药王,南百花」这一句话,正是说明这两处地方,乃是医术高手聚集之地,若连他们都束手无策,不禁让人联想,世上真有人能解此毒吗?
段无殤叹道:「说来惭愧,我真不知她中了何毒。不过,依照她的症状,应是蛊毒无误。我稍微询问了一下,此毒发作之时,浑身烧烫,铁烙触身,疼痛难耐。」
洛绝影沉着脸,道:「听你这叙述,我或许知道这是什么毒。」
段无殤两眼发光,诧然道:「洛兄,此话当真?」
萧浪喊道:「大师兄,你千万别被他骗了,他又不是大夫,怎可能懂解毒之法!」
段无殤皱起眉,虽然萧浪说出此话多半出于忌妒之心,可是平心而论,所言不无道理,就连百花谷和药王谷两大医术圣地,均感棘手万分,洛绝影又怎懂解毒之法?术业有专攻,解毒不仅得熟读医经,更讲求经验累积,寻常人至少要花上数年才小有成就。
花彩凤双手叉腰,挺起酥胸,娇喝道:「萧浪,你说这话是何居心,难道你要眼睁睁看药王谷欺负到我们的头上吗?」
萧浪大感窘迫,急忙道:「师姐!我承认他武功不错,但在医术上终究只是外行人,若出了什么岔子,上官将军怪罪下来,我们百花谷可担当不起呀!」
段无殤思忖片刻,看着洛绝影,慎重道:「依你所言,此毒为何?」
洛绝影道:「事关重大,未见当事人,我不好轻易下判断。」
萧浪嘴角弯起,冷言讽刺道:「我早说此人不可信,这分明是推脱之词。」
花彩凤不快道:「你这傢伙不说话,没人当你哑巴!」言虽如此,但她心里多少有些不踏实,毕竟她也没见过洛绝影的医术。段无殤素「小邪医」之称,自幼学习医术,连他都无计可施,洛绝影真有办法吗?想到这里,花彩凤不禁蹙起双眉,心中忐忑不安。
冉月嬋看着花彩凤,不以为然道:「你莫不是以为他能活到现在,纯粹靠运气而已?若他不懂五仙坛的蛊毒,他早已死过千百回,现在也不会站在这儿了。」她的语气略显得意,彷彿是在告诉花彩凤,我比你更了解洛绝影是什么人。
听到冉月禪的话,段无殤惊诧道:「莫非洛兄当真有办法?」
洛绝影沉吟半晌,苦笑道:「我恐怕不能去这一趟。」
段无殤讶然道:「洛兄不肯帮忙吗?」
冉月嬋发出银铃般的笑声,摇头道:「你们可别忘了,他身负『杀妻弒师』之名,你认为上官烈会允许他进入将军府吗?依我看来,就算上官烈想要让他救人,碍于声誉,他也绝不可能让我们踏入将军府半步。」
段无殤道:「此事我或有办法,我可以将他乔装成大夫,避人耳目。若有我的引荐,想要进入将军府,绝非难事。」
洛绝影摇头道:「我为何要去做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
段无伤道:「若是洛兄肯助我,事成之后,我愿奉上两罈百花酿以表诚意。」他本想说四罈,但百花酿珍贵无比,此次入金陵还得上缴给朝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