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飞在胥槐的身上,找到一张帛画,上面应该是一张地图。他问阿木法,阿木法看过后认为这张地图只有半张,无法分辨出在荒漠什么地方。
这张地图,也不知是不是宝藏。聂飞将地图收好,打算从陀逻国回来时,请向导带路寻找这张地图。
荒漠行走是很枯燥的,就如同海上一样。茫茫大海,除了天就是海水,四周不管往哪里看都是一样。
荒漠亦是如此。除了天,就是戈壁或沙漠,没有风景可言。一些人忍受不了这样长时间见不到人,看不到风景的日子,会变得烦躁或者出现幻觉。
聂飞终于体会了一把百年孤寂的感觉。利用路上的时间,他向麦时书学陀逻国的语言与文字。直到走出荒漠,来到陀逻国。
伽蓝小镇,是聂飞到达的第一个陀逻国镇。他在这里看到不少炎朝的人,这些人有的是商队过来,有的长期居住在这里。
假如有炎朝来的人需要翻译或者办事的,他们就可以找个差事。
聂飞他们四人,却带了几百匹马,顿时吸引不少人注意。只是不管是镇上的陀逻国人还是炎朝人,看到聂飞他们即有炎朝人,也有陀逻国人,就不再上前打招呼。
这些马麦时书不想卖别人。得到聂飞同意后,他们将会把马卖给王室的军队,卖马所得全部归聂飞。
他们赶着马穿过小镇,没有在小镇停留。倒是在小镇上买了许多干粮和马料。
马太多,他们不在镇上过夜,而是路上扎营。
晚上露营,守夜由麦时书三人轮流,聂飞是尊贵客人,不需要他守夜。
但是,聂飞还是在梦中惊醒。高手对于危险的感觉,往往比普通人要敏感。
他醒来看到守夜的那德正在火堆旁。那德听到聂飞起身的动静,转头看向聂飞,“沙王醒了?继续睡吧,有我守夜就行。”
“叫他们起来吧,有人来了。”
“有人来?是强盗吗?”阿木法连忙去叫醒麦时书与阿木法。
两人被叫醒,惊道:“有情况?”
“沙王说有人来了,可我没发现情况。”那德老实回答。
麦时书仔细听,又站起来看,并无发现。
“沙王,人在哪里?”他问。
“马上就到了。”
聂飞说完,麦时书就隐隐听到有马蹄声传来。麦时书明白,聂飞武功高过他,当然能比他听得远。
“你们两个守住马,我过去看看。”麦时书吩咐那德和阿木法,与聂飞走向马蹄声传来的方向。
一队白影由远而近,足有两百多人。靠近后发现聂飞与麦时书已经警觉,来人也不嗦,吩咐道:“包围起来,不要让马惊跑了。人全部杀死,马要活的!”
来的这群人全部白衣,白巾蒙着脸,十足的强盗打扮。靠近的时候,这些人已经取出弓箭,弯弓拉箭对准聂飞与麦时书。
“等等,我们是王室的人。你们敢袭击王室成员,不怕军队围剿吗?”麦时书喝斥对方。
“不怕。给我杀!”
弦响声。
箭飞射声。
黑暗中,普通人难以察觉射来的箭矢,但聂飞却可以。他挡在麦时书面前,乌刀出鞘上下翻飞,将射来的箭尽数挑飞。
若是白天,麦时书还有可能逃得命。可在晚上视力受影响,麦时书肯定躲不过上几十支箭矢的攻击。
没有麦时书他们其中一人,就没有人带他去见陀逻国国王。
两百多人,分成两部分。一部分射箭攻击聂飞与麦时书,一部分射击那德与阿木法。
他们射箭很有章法,分两个梯队射箭。一个梯队射完又是另一个梯队接着射,让箭雨密密麻麻地落下并不间断。
“这是军队的箭术。你们是什么人,你们根本不是强盗!”麦时书惊呼。
这些人虽然是强盗的样子,但他们射箭的队形和策略,却是明显的军队痕迹。麦时书经常与军队打交道,自然看得出区别。
对方并不回答,继续射击。
那德与阿木法用弯刀不断挑着着箭矢。奈何箭矢如雨不停,他们再怎么挑,也有疏漏的地方。这些箭密密麻麻,一旦被射中一支,行动就会出现阻滞,被射中更多。
两人很硬气,中箭后只是闷哼,没有叫出声。直到他们中箭如刺猬,倒在地上身亡,也没有叫喊。
一百人射死那德与阿木法,包围过来从后面向聂飞与麦时书射箭。
聂飞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对麦时书说道:“你蹲下不要动,我保你不被射中!”
麦时书知道此时不是逞强的时候,立即蹲下。
如果不是为了保护麦时书,聂飞早就冲过去杀光这些人。可是现在他不能冲杀,要保护麦时书。只要等这些人射光箭,他就可以冲出去杀人。
“你们不是强盗,你们是保德将军的人!”麦时书叫道。
这些人没有说话,依旧默默射箭。他们不相信如此多箭矢,还射不死聂飞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