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夫的箭术堪称奇才,想来是身手不凡的,不会甘心久居后宫。
想到这,他警惕的盘算着,如何防备这个一身本领的异族皇夫。非我族类,其心必异。将来后宫有他一家独大,令人担忧啊。
太尉则简单许多,圣上去北地,北部军自然是军心振奋!好!圣上威武!圣上有魄力!乐呵呵的等着议完事就回去喝几杯,值得庆贺。
祁玄月咳嗽一声:“黎统领可以跟去。人多了惹眼,朕还要带上几个影卫。侍卫就不必带了。至于为什么不派臣子去,有些事,臣子替不了朕。
好了,就这么定了。辛苦几位爱卿个把月。朕回朝之后,可以满足你们每人一个愿望!”
这是她临时想到的,送愿望,似乎比什么金银珠宝都高级。
三公已经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升官加俸也不能吸引他们了。
几位大人互相看看,若是能实现愿望,倒是有点儿意思。
几人见圣心已定,只得躬身抱拳说声:“臣遵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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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天夜里,云霄就高兴得睡不着觉,忙里忙外的收拾东西。
静芝都被他转晕了,皇夫怎么手脚这么快?
他收拾了两马车吃的用的铺的盖的。
三月初说是气温回升,也不过是刚刚冰雪消融。还是非常冷的。
静芝到西偏殿去找了一圈也未找到皇夫每日取来的狐裘被。
云霄见她在西偏殿找东西,便问:“静芝,在找什么?”
静芝纳闷的看过来:“主子,奴婢在找狐裘被,圣上盖惯了。”
云霄哦了一声:“已经装箱搬上马车了。狐裘被我会亲自打理。圣上那几件貂皮大氅,兔皮毛被褥,都带上了吗?”
静芝道:“奴婢这就去!”
祁玄月就靠在温热的小榻上喝着参茶,隔着袅袅茶雾看云霄进进出出的忙碌着,忍不住的勾着嘴角:“主内主得不错。”
云霄身姿笔直的站在窗前盘算着还有没有什么东西忘带。被祁玄月一句话打断了。
他弯起眼睛笑起来:“玄月,定能长命百岁。”那两条龙灵,此去势在必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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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天蒙蒙亮,两辆宽大的马车缓缓出发了。
第一辆马车是黎统领驾车,车里坐的是凌雪、凌霜、凌夜、凌寒。
第二辆马车是小宁子驾车,车里是祁玄月和云霄。
一路上几个影卫跟黎统领和小宁子轮流驾车,轮流进入车厢内取暖休息。
祁玄月和云霄则把门窗的棉帘子压得严严实实的,车厢内昏暗。两人就盖着狐裘被,整日黏黏糊糊。
到驿站投宿,就发现皇夫的嘴唇肿了,低着头匆匆进驿站的客房休息。
又一日驿站投宿,发现皇夫的领口撕坏了,大氅紧紧裹着遮着。
到了第三座城,六位手下人再也没有惊呼和追问,已经看淡了,视而不见,不闻不问。
云霄心疼的摸着自己的衣裳,这可是过年时做的情侣袍子,同一块布料做的。太可惜了。
她也下手太狠了,每次搂在一起,她亲着亲着就开始撕扯。也不知呲啦一声能听出什么乐趣。
他撅着嘴进了客房,快速把被褥都换成带来的,然后唤伙计加两个炭盆。
夜里门一锁,两人洗漱就寝。
今夜无月,吹灭蜡烛,四周漆黑,云霄忍不住问:“玄月,已经撕坏三件衣裳了,你不喜欢这些衣裳?”
祁玄月翻了个白眼,他以为黑暗中他看不见。
狐狸夜间捕猎较多,是有夜视能力的,云霄的狐瞳微颤,她是厌烦了吗?
云霄委屈巴巴,九条蓬松雪白的尾巴裹紧祁玄月:“玄月,你生气了?”
祁玄月不是生气,是忍无可忍了……
每次她以为气氛正好,该进行下一步了,一伸手解他衣衫,他就死死攥着不撒手。
她跟他抢,一使劲,衣裳便呲啦一声撕坏了。然后气氛就冷下来。
一开始她以为是意外,后来发现,每次他都紧紧裹着自己,说什么也不让脱去衣衫。
今日既然话说到这了,她又不是没长嘴,质问道:“为何撕你衣裳?因为要脱你衣裳。你不肯松手,可不就撕坏了!朕想要你。你是真不懂,还是装不懂?”
云霄眨眨眼,小声解释:“时机未到。”
“什么时机?还要选个吉日吉时再亲热不成?又不是没摸过,怎么这几日就不肯脱?你是不是后悔跟朕了?”
祁玄月恼火,两人整日困在昏暗的小空间里,不但没更进一步,还倒退了!居然倒退了!!
天下人都以为她沉迷美色,她冤枉死了,到现在也没沉迷上。祁玄月很想骂人,骂祖宗十八代那种!
“不是。不是。”他不知道怎么解释,太难以启齿了。呼吸越来越重,三月,这可是三月!
对。狐狸在春季发晴。
他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