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在坐电梯时?,她听到身边的人八卦,本?来她是两耳不闻,直到她听到关于姐姐的八卦。
有?人说?任家大小姐最近频频来找贺董,猜测可能两人是朋友,或者?有?新合作要?达成。
盛听眠没放在心上,电梯一到,她就径直往办公室走去。
姐姐的办公室一如既往的宽敞舒适,盛听眠扫了?一眼,忽然眼神?一滞。
台上有?一束玫瑰花。
“姐姐,有?人送你玫瑰花?”
贺检雪轻靠椅子上,挪开眼前的文件,放目看过去,落到那束玫瑰花上,再缓缓看向站在一旁的妹妹身上,眼神?微暗,嗯了?一声,又?继续看。
盛听眠盯着那束玫瑰花,咬了?咬唇,“是谁送的呀,我认识吗?”
“你应该不认识。”贺检雪顿了?顿,“任家的大小姐任嵛君,以后有?机会介绍给你认识。”
盛听眠听到这个名字,一下子想?到那个八卦,任家是珠宝大王,任家大小姐也是最近上任接管事业。
过来谈合作是要?送玫瑰花的么?
还?是说?,她是来追求姐姐的?
贺检雪来到她面前,毫不避讳向她透露自己有?人追求的信号,“对了?眠眠,今晚不用等?我了?,姐姐今晚有?约。”
有?约……
盛听眠胸口仿佛被针刺了?一下,“……是朋友聚会吗还?是谈合作?”
贺检雪低眸喝了?一口汤,听到她这个问话有?些诧异,但片刻后认为她作为妹妹只?是想?了?解姐姐的动向。
“都不是。”
盛听眠眼眸垂下来,哦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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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贺检雪回了?一趟家,换一套衣服,盛听眠从剧院回来刚好捕捉到她车离去的背影。
到了?晚上,盛听眠躺在床上辗转反侧,忍不住给小姨打电话。
盛晓筠那边接到她电话,还?以为是什么要?急的事,“怎么啦?这么晚打过来?”
盛听眠垫着枕头稍微坐起来,“小姨,我感觉我以后可能要?搬回你那了?。”
盛晓筠脸色正经起来:“怎么回事?你和她闹矛盾了??”
“没有?闹矛盾,就是……”盛听眠也无法理清自己的情绪,只?觉得自己低落难过,那是一种强烈的失去感,以及裹挟着淡淡的哀伤。
“姐姐好像要?和别人结婚了?。”
说?完这句,她似乎松了?口气,终于吐出那股不快,又?迫不及待等?着小姨反驳她。
盛晓筠在那边感知?不到她的情绪,心情复杂,毕竟眠眠又?不是人家亲妹妹,要?是真结婚了?,也能理解眠眠会有?寄人篱下的委屈和担忧。
“她跟你说?的啊?她要?结婚了??”
盛听眠:“不是,她没说?,只?是最近姐姐和别人来往密切暧|昧。”
她有?一种姐姐要?和别人组成新家庭的直觉。
盛晓筠叹口气:“她要?真结婚了?,你不一定要?搬回来,再怎么说?,你是她亲口认的妹妹。”
眼泪无声溢出来,盛听眠用指尖慢慢抹去,“小姨,我有?点难过。”
她之前还?恍惚觉得姐姐可能是有?点喜欢自己,但现在种种迹象表明,那是她的错觉。
姐姐对她只?是长辈对晚辈的喜爱之情。
盛晓筠说?:“很正常,毕竟你妈当年结婚,我也难受得不行,哭得哗啦啦,这事你得看开点。”
盛听眠和她挂了?电话,吸了?吸鼻子,思绪混沌躺下。
没多久,贺检雪回来,盛听眠感受到她躺在自己身后,空气中若有?若无的英国梨与?小苍兰的香水,让她更加确定了?上一次姐姐的私人饭局也是和任嵛君在一起。
盛听眠慢慢挪远了?一点,枕着手臂,右手无端攥紧,难过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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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调理这种情绪,盛听眠周末回去找小姨逛逛街,找杜敬雅去新剧院看看。
好不容易调理好,不再想?姐姐和任嵛君的事时?,季司宜这时?候给她发来邀请,问她愿不愿意去马场骑骑马。
她的邀请已经有?前车之鉴,盛听眠正要?回绝,季司宜突然发来一条消息说?姐姐和任嵛君也会去。
盛听眠看到这个名字顿了?顿,等?她反应过来,已经答应了?季司宜。
她带自己来到一个辽阔的草坪前,按照她的要?求换上马术服,一出来就看到季司宜和一个女人有?说?有?笑。
从她们谈论的话语之间,盛听眠这才知?道这就是任嵛君。
一头秀发扎成马尾,劲飒紧身的马术服穿在身上显得她又?高又?瘦,举手投足之间透露着精英风采。
给她的感觉并不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大小姐,反而更有?气质,更成熟,和姐姐相比,可能稍逊一筹,但更多是旗鼓相当的对手。
盛听眠捧着个头盔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