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意思是,你虽然只睡了一个晚上,但是身体里面的细胞已经衰老了好几个月的时间,包括记忆力。”我努力地将他那一大段话中的核心内容给拎出来。
“对对对,就是这个意思。”他说着,眼中满是惶恐不安
我将眼光放在张继生的脸上仔细地观察了一番,确实是觉得他的脸有点苍老了。
“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那我能帮上你什么忙呢?”我不解地问道。
“周沧,我们在古祠中都见到了那些壁画和不腐肉身,大家都知道你家奶奶可能与这古祠有点关系,所以,这一次我想跟你一起回周家老屋,看看奶奶会不会什么巫术,能给我治病,我觉得,自己肯定是在古祠中中了邪。”张继生说道,用一种很卑微的语气。
我听了觉得有点心痛,“我感觉奶奶应该不会什么巫术的,毕竟我从小到大没见到她使过,但是,既然你的病这么严重,那么我们就一起回一趟周家老屋问问。”
“真的吗?周沧,那到时候你要多帮我说服奶奶啊。”张继生喜出望外地拉着我的手。
“继生,带你回周家没问题,但我还是觉得生病了要去正规的大医院诊治,不能依靠这些迷信的东西。”
张继生朝着我点了点头。
这时候,外面传来了一阵敲门声,应该是湘玉已经办好了出院的手续。
古塔钟声
与我那一次长谈之后,张继生的状态好了一点,他这个人,什么都能埋藏得很深,包括惶恐不安的心,只是时不时还是会有点恍惚。
他嘱咐我暂时不要让湘玉知道自己生病的事,我虽然不解,但仍尊重他,替他隐瞒了下来。
我们当天办了出院手续,从瓦屋山所在的洪雅县出发,到眉山市购买了机票,在眉山市逗留了一天,第二天一大早,便登上了飞往广东周家老屋的班机。
我怕那个金棺过不了安检,于是拜托陈默家的伙计通过陆路将其带回周家老屋。直到这个时候,我才在那个姓李的中年男子口中得知陈默的家业特别大,陈家拥有好几家上市公司,他父亲去世之后,现在基本上都是陈默在打理,而且他把生意管理得比父亲在的时候还要好。
在飞机上,湘玉和张继生所受的高等教育的素养表现得淋漓尽致,几个小时的路程,他们基本上都是在写东西,几乎没有开口说话,就是偶尔要交流,也是把声音压得很低,生怕打扰到周围的人。
大概是怕我无聊,中间吃东西的时候,我们三个人交谈了一小会。让我惊讶的是,这两个家伙居然不约而同地都在记录此次的瓦屋山之行。
对每一次的野外实践进行记录和复盘,是他们进步的重要因素之一,这句话是张继生说的。
同伴们都有自己的事情可以做,我觉得很无聊,手机也不能看,飞机上的杂志也看不下去,所以这一路基本都是在打瞌睡。
终于熬到了终点站。
我们下了飞机之后,还有一段路程才能够到周家老屋,湘玉提议我们坐出租车,于是张继生便拦了一辆车,讲好价钱之后,我们就往周家老屋出发了。
“周沧,这一路上可把你给闷坏了吧。”湘玉与我坐在后排,笑着问道。
“还好啦,我读书少,没想着什么复盘,也不想再参与到这些事情之中,就想回家安安心心地经营我的小店。”我摸着头,不好意思地说道。
“周沧,你谦虚了,我之所以急于记录着这一次的瓦屋山之行,是因为在走出古祠的时候,我偶然发现了一个问题,但是那时候我不敢确定,这几天又忙着照顾你,没有一块完整的时间让我好好地思考这个问题,而且又怕时间长了我会忘记了其中的细节,所以刚刚在飞机上,才会急于利用那个时间来整理思路。”湘玉慌忙解释道。
“什么问题啊?”坐在前排的张继生转过头来,连同侧着身子,问道。
“是钟声。”湘玉脸色一变,收起了笑容,一脸严肃地说道。
“钟声,你是说我们在密道之中听到的那三次钟声吗?”张继生问道。
“是的,就是那三次钟声。”
“钟声有什么问题呢?”我知道那是古塔发出来的,而且每出现一次,我就倒霉一次!
“周沧,在你给我们讲述的古塔经历之后,我们知道了钟声是古塔屋檐下的那些风铃发出来的,这里就有了第一个问题,是什么使得那些风铃发出了声音,是风吗?按照周沧的描述,那些风铃体型巨大,要多大的风才能将这些风铃吹响呢?古塔是建造在瓦屋山的山体之中,所以,山体里面刮大风的话,这说起来有点匪夷所思。这是第一个问题。”
“那第二个问题呢?”我确实是想不出风铃为何会响,就急于问下面的问题。
“第二个问题就是风铃所发出的那三次声响,几乎是一模一样的。”
“一模一样是什么意思啊?”我不解地问道。
“意思就是说,三次钟声像是同一个声音,只是重复播放了三次。”湘玉说着,脸色微微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