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心脏一下子缩成一团,急忙将疝气灯的功率开到最大,往前照了过去——
一个黑色的斗篷身影,背对着我站立在那里!
这一刹那,我觉得自己的心跳好像停止了一般。
黑斗篷应该是发现了我疝气灯的光亮的,但是他也不转过身来,若无其事地在他面前的一面墙壁上比划了几下,瞬间,墙壁发出咔嚓咔嚓的错动声,缓缓地向两侧移开,露出了一条缝隙。
黑斗篷侧身钻了过去。
缝隙后面黑漆漆的一团,什么也没看见。
这一刻,恐惧竟是被我心中那万千疑问战胜,我近乎本能的加快脚步追赶上去,可是水中却像是有什么在抓着我的脚一样,一个趔趄,我跌进了水中。
这个时候,我才发现,我脚下越过漫过膝盖的水里,满满都是虹河苔,但是大概是因为没有太阳光照的缘故,这些虹河苔都是黑色的。
虹河苔有着极强的吸附能力,这也是它们能在河底生长而不被水流冲走的缘故。
但是,暗道中这些虹河苔的吸附能力,像是已经进化了好几十倍那般,我刚跌进水里,它们一下子就把我缠绕住了,我越挣扎,这些植物就缠绕得越紧。
不知何时,一条虹河苔缠上了我的脖子,把我勒得几乎透不过气来。
我几乎能够感觉到意识已经有点模糊了,头很晕,迫切地需要氧气。
此时,我终于挣脱开一直手,在背包里摸出了短军刀,将脖子上的虹河苔割断,然后靠在墙壁上,剧烈地咳嗽。
我咳了许久,终于把气顺了过来。
我捂着狂乱跳动的心口,忽然想到爷爷说过瓦屋山的危险,当时无法体会,现在算是彻底明白了。心中那万千疑问也与此同时涌现在我的脑海。
“这一切的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
一股巨大的无助感开始笼罩在的我全身,看着周围黑漆漆的空间,我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喃喃自语。
可是,我突然发现自己的音色好像变了,变得有点口齿不清的样子。
我觉得喉咙似乎里有东西,于是用力地咳了几下,将喉咙里的东西咳了出来。
可咳出来的东西,让我难以相信。
只见黝黑的水面上,一群被包裹在我痰液中的乳白色小生物在蠕动着。
密密麻麻的。
恐惧加上恶心让我不由得扶着墙壁不住地干呕着,可是,我却没有再呕出什么来。
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我依旧觉得喉咙里有一股说不出的异样。
我猛地想起刚刚口齿不清的事情,心中暗暗疑惑着,是不是这个东西影响了我的声带,于是,我试着再说了一句话。
“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对着石壁喊了一声,但是,发出来的声音,像是舌头比口腔大了许多,所以一开口,口腔就包裹不住舌头,一直要流口水的那种感觉。
我的脚瞬间软了一下,那是一种无助的感觉。
缓了一会,我决心要赶紧离开这里,我用短刀将缠在我脚上的虹河苔给割断了,然后深一脚、浅一脚地朝着黑斗篷打开的那个石壁上的缝隙方向走去。
走到那道缝隙近前,还没等我站稳,一道强光从缝隙那头射了进来,我的眼睛在黑暗中待太久了,见到光亮的瞬间,觉得特别的刺痛。
我不由得用手挡住了光线,但是视线在透过手缝时,我看到了一个人——
是黑斗篷。
渐渐的,我看清了深深掩盖在黑斗篷帽子后面的人的脸。
“陈默!”
蜜蜡棺
是的,他竟然是陈默!
而那道刚刚让我睁不开眼的强光,是他手中的疝气灯,他的疝气灯至少有着30万流离。
我还来不及将满腹的疑虑说出来,陈默就一把将我拉了进去。
他将一颗黑色的药丸递给我,“快吃下去。”
“嗯?”我接过药丸,但是没有立刻吃下去。
“你的声音已经变化了,快吃。”
“你的意思是……”
“快吃。”
我听后,等不及说任何话,就取出水壶,将药丸送进了腹中。
我被水呛了一下,剧烈地咳嗽起来,陈默在旁边静静地站着。
“陈默,这暗道里面究竟是怎么回事,这一切到底是什么回事?”我安奈不足好奇的问道,我知道陈默一定知道很多事情。
陈默看着我,不说话。
我上下打量着陈默一番,觉得他就是我在享堂里见到的那个黑斗篷,是他故意引走的那个女鬼的吗?
心中的疑团也越来越多,虽然知道他大概率不会回答,可是我仍旧问了,“之前在享堂门口,是你把长发女鬼引走的吗?”
陈默的眉头皱成一个川字型,“长发女鬼?”
“是啊,就是戏台下铜镜中的那个女鬼,我在享堂中看见她了。”
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