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抬一下:“爸妈,你俩要实在无聊就找个差出出吧。景哥的时间都是我的,没时间陪你们。”
耳边一声轻笑,宁江泽转头瞥温景宴一眼,自信过头显得很拽:“笑什么?本来就是我的。”
眉宇黑云浮动,宁盛听得牙酸,不想听了,敷衍道:“你的你的,吃饭。”
饭后,冉静琳让宁江泽带温景宴去客房,宁江泽嘴上应着好,转头脚步不带转弯的给温景宴领到自己房间。
被子没叠,乱掀开一个角,床上依稀看得出起床后又躺过的痕迹。温景宴很轻地挑了挑眉,看着宁江泽道:“客房?”
“你自己说的。”行李箱展开,宁江泽把温景宴带的两套衣服挂进衣柜,说,“就算分手也不能分床睡。”
温景宴和他一起收拾,忍着笑说:“腿不疼了?”
“嘶……你烦不烦?”宁江泽转头瞪他,死要面子,“早没感觉了。”
“是吗?”温景宴故意逗人奓毛,说,“你在我怀里一直抖,说痛。我还以为要痛上几天。”
宁江泽让他说得耳根子红透,恶狠狠道:“下次换你试试。”
腿与那事不同,温景宴要,宁江泽心里没什么压力,再加上心疼人,第一次的时候就允许他弄。
可今天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对方做了点别的,还是太长时间没见面,压抑太久。共享体温的每一秒,温景宴若即若离,覆上来的时候,宁江泽偶尔会产生一种荒谬的错觉。
他们在……爱。
那种诡异的感觉既让宁江泽起一身鸡皮疙瘩,又让他忍不住想叫温景宴的名字。
他不自觉去迎合,反应过来后又感到抗拒。
宁江泽决定下次不要再这么纵容温景宴了。
我他妈说不分手?!
两个卧室在同一层,宁江泽的房间在走廊右边,客房在左侧尽头。冉静琳睡前来三楼看他俩,问温景宴有其他需要没有。
五分钟前,温景宴就被宁江泽从他自己房间赶回客房。他摇头,莞尔道:“没有阿姨,您早点休息,不用担心我。”
“有什么需要就说,”冉静琳说,“你要是觉得跟我们说不方便,就去找小泽,他的房间就在你对面。”
温景宴刚才从人儿子房间出来,他敛眸,压着嘴角道:“好的。”
客房准备的被套衣物都是全新的,温景宴打算洗了澡再过去,谁知擦着头发踏出浴室,就听见很一道不轻不重的敲门声。
开门,温景宴好笑地看着慌张回头看来的人。
沐浴露和洗发水的味道清冽,宁江泽往他头发瞥了眼:“你还没洗好啊?”
温景宴说:“洗好了,准备吹头发你就来了。”
“很急吗?”他调侃道。
宁江泽挤进来,关上门推温景宴到茶几边坐下,到浴室拿上吹风机,过来帮他吹头发。
热风呼呼的,发丝凌乱,偶尔有几缕吹到脸上挡眼睛。温景宴低着脑袋,视线落到宁江泽的膝盖上方的大腿上。
那里还有一道印子,是他在车上的时候,抱起宁江泽的腿留下的指印。
撩开短裤往上看了眼,只有短裤边缘那里留得有,其他地方已经消了。
宁江泽动了动腿,躲他:“别动手动脚的啊温医生,一会儿给你头发卷吹风机了可不怪我。”
“嗯,不怪你。”温景宴笑着在宁江泽腿上那处红印上再摸了一下,仰头说,“怎么这么容易留印子?”
宁江泽胸口还疼,洗澡的时候用温水冲过,破皮的地方痛得他一激灵。他语气不佳,哼一声,还是那句话:“你来试试就知道了。”
三天假期,两人在家待了一天,看电影、修剪花束、陪温景宴补觉。
温景宴缺觉缺得厉害,晚饭没吃,一直睡到第二天清晨。宁江泽睡觉爱抱他,但每次都会压到温景宴的头发。
窗帘拉分不清几时,手机在昏暗中发出刺眼的亮光,此时正好六点。温景宴看了看宁江泽,半晌后,悄悄拿开对方搭在身上的手,准备先回客房洗漱。
昨天基本没在房间待,温景宴现在才注意到电脑桌边有一个矮胖型的玻璃水杯。旁边一盏小灯亮了整夜,暖色微暗的光线下,他看到里面似乎装有什么东西。
温景宴走过去拿起来察看,发现是一个呈淡粉色的透明体圆球。
指腹摸到的地方有边界感,稍微倾斜杯身,他看见杯身用透明胶带将中间那张小小的纸张封存在它与杯子之间。
上面写着——京京姐姐天天开心。
名字写错了,有人划掉,在后面纠正成“小景哥哥”。笔迹同样稚嫩,但规整清隽。
温景宴沉默良久,回头看向埋在被子里熟睡的人。
宁江泽睡到日上三竿才醒,他今天是有计划的,起晚了反倒恶人先告状:“你怎么自己偷偷起床不带我啊?”
“不上学不上班,叫你做什么?”温景宴给宁江泽盛粥。
宁盛出差了,冉静琳早上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