靡成性,百姓民不聊生,这才有太祖于乡野间起义,太祖去世后,太宗又是耽于享受的,将这前朝皇宫又大肆修缮一番。
女帝这些年虽然节俭,但毕竟前朝打的底子就在这里。
小鱼儿就好比老鼠进了米仓,连柱子都能绕着转许久,每每都要问,“这个东西鱼儿能带回家吗?”
叫人啼笑皆非,总不能将宫里柱子砍了,石狮挪了叫她带回去。
当真是没见过这么财迷的。
不过玩了几日,她便吵着要回家了。
宫里的丫鬟哄都哄不住,只能报到女帝面前。
“南笙倒还真是沉得住气。”她笑道,自己都将她女儿拐进宫来这么长时间,她那里竟是一点动静都没有。
“要给楚王妃下帖子,传她进宫吗?”女官问道。
“不用,她会来的。”
果然每几日,南笙便入宫了,只有她一人。
“楚王怎么没一起来?”女帝问她。
“他脾气不好,我怕他惹事。”。
“我这侄儿和传言倒是一点都不像!”
“人都是会变的。”南笙回道。
“是啊!人都是会变得。你倒是沉得住气,我将你女儿带进宫这么长时间,也不见你有什么反应。”
“因为知道陛下不会将她怎么样,就让她玩一玩好了,我过去一直将她拘在家中,就一直长不大,也劳烦陛下替我好好教她。
“这教她,还是要你这做娘的来,这才待了几日,便吵着要回家了。”
“山里待久了,这京城确实住不惯的。”她回道。
女帝脸上的笑容收了回去,她忽然轻叹了一声,“你这么多年倒是一点没变,我变了许多。”
她这话之前那次见面也说过,只是心境却是不同。
“陛下也说了,人都是会变的,我又怎么能免俗。”
“不说了,听说你和楚衍要再办一场婚礼。”女帝重新展颜。
“从前成亲,也只有家中几人,这礼钱还不曾收回来呢!”她笑道。
女帝这次却是哈哈笑了起来,“是极,也叫朕的这些大臣们好好出次血。”
在她离开前,女帝忽得道:“南笙,我不希望我们走到对立面。”
“只看陛下如何想,只要陛下不想,就不会。”她回头道,“再有几日便是陛下生辰了,陛下生辰我就不到了,我提前送陛下一件礼物吧!”
她从袖子里取出一块银牌,那事银翼卫的令牌,银翼卫是当年太祖的亲兵,太祖驾崩后,这银翼卫便不知所踪。
“我今日若是不说这番话,你是不是就不将这令牌拿出来了。”她有些无奈道。
“这银翼卫虽然是太祖亲兵,如今却都是些残兵老将在支撑,如今归于皇室,只希望银翼卫能再陛下再重现昔日辉煌。”她拜了一礼。
她离开后,女帝笑了一声,对着这空荡荡的宫墙,忽觉孤独,不过也只是一会,她攥紧了手中的令牌,那双已有些浑浊的双眼再生豪情。
南笙见到小鱼儿时,这兔崽子吃饭倒是吃得香。
“娘。”她忽得眼前一亮,小跑着扑进她怀里,“娘,你来接鱼儿了是不是,鱼儿好想娘啊!”
南笙揪着她耳朵,“我看你玩得倒是开心,不像是想我的样子。”
“没有,没有,鱼儿天天想娘的。”她捂着耳朵,声音也黏糊糊的撒娇,她向来是知道怎么让她娘消气的。
南笙便是笑了一声,“回去再收拾你。”
她脑袋又蹭啊蹭!
这半个月间,京城倒是发生了一件叫人乐道的事,这事叫左相府脸都丢干净了。
却说那一日,有一黑斑女子找上了左相府邸。
廖氏这两日正与左相闹着,心情十分郁闷,听到外面有一黑斑女子后,当即便气到,这贱丫头还敢主动找上门来。
“还用我教你们,直接把人抓,还跟我说什么,要我亲自去接她吗?”她怒斥了一声。
“可是相爷刚刚回来,不巧碰见了。”那丫鬟战战兢兢地回道。
廖氏却是如遭雷击,匆匆往外赶。
此时相府外面已是聚集了不少人。
“你是何人,在相府门前聚众闹事,你可知是什么罪?”孟绍庭呵问道。
“我找廖湘,问她一个问题。”她道。
她声音不急不徐,目光也很平静,这女子总有种叫她平静下来的本事,孟绍庭也不由没了刚刚那份恼怒。
“你找她做什么?”他问道。
“问一个问题。”
“问问一个人的容貌当真真的这般重要的,因为这块黑斑她就要抛弃自己的亲生女儿,因为这块黑斑,她就要让一个女儿却给另一个女儿去做药人。问一问她是否也曾经是否也会有一刻不忍心,亦或是良心不安。”她一声声道。
仿佛是在替另外一个人问的,那是一个灵魂在哭泣的小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