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适合团队任务。”蒋绍承的暴力抗拒完了之后,就轮到李春光了,他皱着眉,祖母绿的眼瞳里凝聚着不满,“跟他结队出任务的人,没有一个是活下来的,就算是活着了,也是疯了。”
“呵呵,那你就努力活下来,保持自我啊。”江盛楠只是笑,不论他们如何反对,她都是不动如山,回起话来,也是尖锐的一点情面都不留。
宫三昼抬眼瞧着李春光明显不悦的模样,不禁觉得挺新奇的。他还从来都没有看过李春光这种吃瘪的样子,这让他开始好奇九昇渊到底是何方神圣。
是的,没错,宫三昼并不知道那九昇渊到底是谁。
在长达八年的a基地生活里,宫三昼每天的生活都是雷打不动的规律:单独出任务——回家——去孙家——巡查基地——回家——单独出任务。
这若是细细说来,倒是让人觉得匪夷所思。
宫三昼整天不是呆基地就是出任务的,怎么可能会不知道基地里一两个有名气的异能者呢?更何况,那还是一个九级的异能者。
可宫三昼永远是突破常理的顶端之人,在这a基地里,他正眼看过且记在脑子里的人,也就只有江盛楠,孙王,孙示擎,孙示武,李春光,还有一个金刚,其余的,还真没有了。
就连蒋绍承,宫三昼到现在都叫不出他的名字来。
这情况跟薄泗是一样,但是,薄泗认识的人比宫三昼的还要更加少,而他之所以会记住这些人,也是因为宫三昼记住了的原因。
不知是刻意为之,还是无意之举,这两人,倒是生活在了一个一模一样的社交世界里。
没人能够猜得出来,到底是薄泗带歪了宫三昼,还是宫三昼带歪了薄泗。
薄泗两眼放空的听着对面李春光有理有据的反对,其实,他是一个字都没有听进去。
他对这次的会议是一点兴趣都没有,无趣地垂着眼,薄泗懒懒地把手放在了宫三昼背后的椅背上,伸出手指头有一下没一下的抚摸着宫三昼的肩头,模棱出那肩胛骨的形状,指尖下移,开始轻轻地按着每个脆弱的关节,这样,薄泗倒是在这无聊之中找到了一点乐趣。
“谁在说我坏话呢?嗯?”正在李春光和江盛楠的僵持之中,突然,一道略微有些沙哑的声音在门口处响起了。
这声音三分魅惑,七分慵懒,让听者忍不住为之顿足止步回头。
“我操!老子真他妈看他不顺眼!操!”蒋绍承一听到这声音,背脊一寒,头都没有回,就难以控制地砸起了桌子,咬牙切齿的骂着。
蒋绍承这人虽然长得土匪了一点,脾气也很是急躁,匪气十足,但他真的是从来都没有说过一句粗口,更没有像此刻一样,如此明显的表达出愤恨。
他身旁的李春光似乎也是被感染了,虽然他并没有怒骂出声,但他那被上帝眷顾的俊脸上也是满满的难忍的厌恶,好似是对这把声音的主人,恶心到了极点。
宫三昼看着蒋绍承的反应,见他一个粗壮的大个子竟然还打了一个冷颤,好奇心立刻就起来了,一双软萌的桃花眼咻地晃到了薄泗的身上。
他仰起头,疑惑地望着薄泗,这种一遇到不懂的事情就看薄泗的习惯,他是改不了的。
“说。”薄泗在接收到宫三昼的眼神后,就掀起眼皮斜了右边一眼。
曹婧玥虽然眼睛看不清楚了,但看眼色的能力确是一等一的,默默注意着全场的她立刻小声开口道,“这个人曾经给蒋绍承下过春药,差点……就进了他的后门,他还给李春光下过毒,差点就让李春光失去……失去性功能。”
薄泗,“……”
宫三昼蹙着眉,黑亮的眼珠子很是不解,他在大庭广众之下,不自觉地凑到薄泗的耳边,悄悄咬着耳朵,问道,“春药和后门是什么?性功能是什么异能?”
作为一个连勃起都不知道是什么的小少年,宫三昼充分地表现了他强大的求知欲。
薄泗,“……”
“好了,都是过去的事情了,就别计较了。有本事,就干掉他,你们又不是不知道,他就喜欢你们这想干又干不掉他的小样儿。”深知李春光和蒋绍承对九昇渊如此怨恨的原因的江盛楠笑眯眯地出来打圆场了,但她的毒舌似乎完全没有起到劝架的作用,还添油加醋了。
“对啊,我就是喜欢你们恨死我,却又干不掉我的销魂样儿。”门口处的人已经走进来了,这是一个让人移不开眼的男人,真正的将雌雄莫辩的美蕴藏到了极致。
一双桃花朵朵开的眼睛,蕴含了数不清的多情与妖媚,鼻子形状高挺姣好,嘴唇似艳丽花瓣绽放,五官搭配的让人完全挑不出一丝错处,这样的一张脸,再搭上摇曳生花的极好身段,简直就是在世妖孽一枚。
“我操你全家!你去死吧!”蒋绍承一听他这话,立刻就像是被踩到了痛脚一般,全身燃起了熊熊火焰,眨眼间就把身下的椅子和面前的桌子烧成了灰。
“我全家就剩我了,看看你这惹人疼惜的小身板,还是我来操你吧。”九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