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地霍然一省:“他的长剑和日环硬碰,都未脱手,怎的就会摇摇欲坠?哼,这小子莫非使诈?”
心念未已,只觉剑气森森,孟华也不回头一看,倏的就是反手一剑。这一剑是避开他的双环,趁着自己腰向前弯之际,以手刺他膝盖的环跳穴。
幸而劳超伯醒觉得早,把双环平推之势改向下移。但孟华也像背后长着眼睛一样,剑尖并未投入环中,改刺为拍,当的一声,宝剑又和他的月环碰个正着。
双方都是应变得宜,机智百出,没有给对手所乘。但在兵器上却是劳超伯占了上风。孟华迭遇险招,不觉有点儿焦躁,心里想道:“他这双环如此厉害,不知如何才能破他?我输了不打紧,冷姑娘可是不能陷入他的魔掌!”
殊不知孟华固然焦躁不安,劳超伯也是吃惊不小。“十数天不见,这小子的功力竟然精进如斯!我的日月双环虽能克制他的宝剑,只怕也是不容易胜他。”他改用兵器,除了可以克制刀剑的性能之外,本来是想倚靠自己的功力取胜的。那日他与孟华交手,已经试出孟华的功力不如自己,只要能够破解孟华的剑法,自信可以稳操胜券。不料如今再度交手,孟华的功力竟然似乎已和他在伯仲之间。只能在兵器上稍占便宜了。
剧斗中劳超伯向冷冰儿所在之处移近几步,发现孟华的目光似乎大有惧意。劳超伯是个老狐狸,登时就知道他害怕的是什么了。
“好呀,我先毙了这丫头,再来收拾你这小子!”劳超伯喝道。
孟华又惊又怒,喝道:“你敢!我拼了这条命也不能让你欺侮冷姑娘!”声出招发,急如暴风骤雨,果然是一派拼命的打法。
劳超伯正是要他如此,心中暗笑:“好小子,你可上了我的当了!”要知在与自己相差无几的高手比斗之下,他焉能抽出手来去杀别人。纵然孟华拦不住他,他在杀害冷冰儿的那一瞬间,也得提防孟华将他杀了,他这虚声恫吓,不过是要扰乱孟华的心神而已。
孟华即要避免长剑给他的双环套上,又要替冷冰儿防护,真是心力交疲,不知不觉已是大汗淋漓。
冷冰儿旁观者清,叫道:“别顾我,他是吓你的。你会追风剑式吗?快剑攻他,别让他消耗你的气力。要是当真打不过他的话,你就跑吧。”
劳超伯装模作样地冷笑说道:“哼,老了生平杀人不眨眼,还怕杀你这个丫头?”
冷冰儿道:“我说你不敢杀我,你敢杀我,你就得陪上、陪上”
话犹未了,猛听得劳超伯大吼一声,双环齐向前推,荡开孟华长剑,退步向前,作势就要把双环向冷冰儿砸去。
孟华即使知道他是虚声恫吓,也不敢冒这个险。只好拼命将他缠着。冷冰儿叫道:“其实你是不必为我担忧,他杀我,你也会杀他呀。你这样打是打不过他的,快跑吧!”
孟华忽地好像视而不见,听而不闻。原来他正在苦思破敌之法。天山剑法的追风剑式他是知道的,不过这是新近才学的,学的尚未纯熟。
“冷冰儿叫我用快剑,这倒是一个办法。我虽然不是很会迫风剑式,但以家传的快刀化为剑法,料想也不会比追风剑式慢了。问题只是如何避免给他的双环套上?否则快剑纵然得手,也只是两败俱伤。万一我伤得比他重,冷姑娘仍是难逃魔掌。”
躇踌未决,孟华的气力已是越发不济了。劳超伯哈哈笑道:“好小子,看你还能支撑多少时候?”双环急速旋转,竟然主动来迎接他的剑尖。他在哈哈大笑中,忽见孟华的脸上也出现了笑容!正是:
何俱魔头凶焰涨,要凭一剑破双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