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甚至会直接跳到顾元奉背上要他背着走。这样的亲密接触在此之前并不算什么,可是……她们明明要解除婚约了!
纪云彤掰开他的手恼道:“你做什么?!”
顾元奉手心还留着纪云彤脸上的余温,捧着她脸的触感仿佛久久不散,让他一颗心跳得有些快。可他不想被纪云彤看出端倪来,所以强行压下了心中莫名的鼓噪,理直气壮地说道:“以前我不听你说话,你不都这样干的?”
纪云彤只觉得自己以前真是手贱。
她把顾元奉往外推,推到门边上才说道:“从今天起你不要再随便来我家,更不要随便进我房间和书房——还有,不要对我动手动脚,不然别怪我去找你娘告状!”
顾元奉本来一直任由她推着走,听到她的“约法三章”后马上说道:“那你能做到吗?你这样推我算不算动手动脚?”
纪云彤收回了手,冷眼看着他说道:“我能做到,这次是我没注意,下次我会记得让人直接把你赶出去。”
顾元奉不高兴地看着她。
纪云彤道:“你别再过来了。”
顾元奉另不另娶她不管,她还要嫁人呢。
他这样纠缠不清,她还怎么和别人相看?
就算她未来丈夫肯定要找个好脾气的,但人家脾气再好也不可能容忍自己的妻子和前未婚夫藕断丝连。
她自己受不了这样的委屈,自然也不想未来相守一生的伴侣受这样的委屈。
没定下来的时候可以多挑选挑选,定下来以后就不该再和其他人有什么牵扯。
顾元奉只觉心里那簇火又烧了起来。
“你当我多稀罕来你这里?我才不稀罕!”
他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似的,怒气冲冲地走了。
纪云彤把额头轻轻抵靠在门边,静静思量着近来的种种变故。
她没有退婚的经验,不知道自己应对得算好还是不好。
“姑娘……”
绿绮担心地喊了一声。
纪云彤道:“我没事。”
他们从出生那年就认识了,彼此间牵扯得太深,所以要连根拔起的时候难免会有牵扯到血肉的时候。只是也不能因为这样就不去处理……事情总要解决的对吧?
她已经做好把过往一切统统抛开的准备了。
顾元奉都能把解除婚约说出口了,她才不会死皮赖脸抓着婚约不放。
另一头的顾元奉一路生着气回到家,只觉纪云彤真是不可理喻。还说让他别随便去她家,她来他这里什么时候打过招呼?
一想到她对个书坊的伙计都能露出笑脸,对他却没个好脸色,顾元奉就觉得心里那簇火烧得更旺了。
夜里躺在床上的时候顾元奉是带着怒气入睡的,结果在梦里也不知怎地竟出现了话本子里的内容,主人公还是他和纪云彤。
故事正进行到他们不知因为什么缘故闹别扭,纪云彤说要和他分开,他气急败坏地……
亲了上去。
顾元奉在阵阵心悸中醒来,只觉面上臊得慌。
他怎么会……怎么会想对纪云彤做那样的事!
他才没有那种可耻的想法!
都怪那本乱七八糟的话本!
顾元奉心里有点不清不白的想法,接下来几天还真没有再去找纪云彤,每日还是与周颂他们去参加各种以乐会友的聚会。
他有许多爱好,每样纪云彤都爱跟着凑热闹,只这一样纪云彤是不耐烦学的,一方面是她觉得一首曲子弹个百八十遍太无聊,另一方面是她不喜欢当初教他们琴的先生,也就是周颂的三叔。
过了十岁,顾元奉就不太爱跟纪云彤腻在一起,见纪云彤不爱学琴,他便专门下功夫学琴;纪云彤不爱参加这类聚会,他便专门参加这类聚会。
周颂总说他这是“偷得浮生半日闲”。
顾元奉心里也是这么想的,就算他们以后要成婚,又怎么能这么你我不分地黏在一块?
他总是要有自己的朋友、自己的空闲的,上哪都带着纪云彤算什么事?别人私底下不知道会怎么笑话他。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自从做了那场梦以后顾元奉就挺不得劲的,连听人弹新曲都没滋没味的。
显而易见地心不在焉。
周颂他们看出来了,却不太想提醒顾元奉。
毕竟顾元奉要是散了,这些聚会就办不起来了。场地要钱,酒水菜肴要钱,乐师舞姬也要钱,要没有顾元奉这个手头松的,他们哪里风雅得起来。
顾元奉不在家的时候,纪云彤倒是去拜访了建阳长公主,与建阳长公主说起自己的打算。
那日顾元奉说的话也不止她一个人听见,建阳长公主也是知晓的。等年后她过完生辰就及笄了,照理说应当开始相看了,她觉得还是应该和建阳长公主说一声才好。
毕竟建阳长公主对自己人是真的好。
“是阿奉他没福气。”建阳长公主拉着纪云彤的手让她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