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也是在寻我么?”
荆梵歌轻笑,手指掐了个诀,手上的血便被清理干净了。
荆梵歌看着荆颜,问道:“看来你在神界过得也不太好啊。”
荆颜没有说话。
以前她以为自己过得还不错,做自己该做的事,帮助他人,惩罚有罪之人,那时候她的世界非黑即白。
可如今她才觉得原来自己一直活在谎言之中,那些黑白都混合在一起,变成了一片片肮脏的灰色。
“姓楚那丫头其实说得不错,我的确需要找伙伴找同盟。”
作者有话说:
更文啦!
“姓楚那丫头其实说得不错, 我的确需要找伙伴找同盟。”
荆梵歌说完后,荆颜皱着眉斩钉截铁地说道:“我不会帮你对付神族的。”
即便有神族的品行不端,助纣为虐, 可是依旧有良善的存在,他们只是被神帝蒙在鼓里罢了。
她要对付的只有两个人, 一个是帝承,一个是三荒神君。
即便理智告诉她, 三荒神君伤害楚离歌是因为立场不同, 他是一个十分维护神族的人。然而, 看到楚离歌垂死那一次,那种愤怒悲恨无法抑制,冲破了自己心底的某个关卡,使她在这件事上无法再用理智去做决定。
她知道, 这肯定与那些梦有关, 可是她不知道有何关联。
“杀光他们不好么, 看见九霄血流成河, 那画面多好看。”
荆梵歌之事想想便觉得兴奋,大地山河都变成血红一片, 空气中飘荡着血腥味和死亡的味道,那是她如今最喜欢的味道。
荆颜没有说话,忍住了要驳斥荆梵歌的冲动, 她告诉自己荆梵歌现在之事被蒙蔽了心智, 道理是与她说不通的。
“我只要对付神帝,他不配继续作神族的领导者。”
“我们的目的不是一样么?”
“不一样的。”
荆颜耐心地说清楚:“我要的只是对付神帝,而你是要杀了神族。”
荆梵歌歪了歪头, 那双赤红的眸子亮了亮, 笑道:“你觉得你要反抗帝承的时候, 只可能与他一人动手么?”
荆梵歌笑荆颜天真,也笑她看不清神族中的局势。即便不是每个人都对帝承心悦诚服,可他依旧掌控了话语权,甚至可颠倒黑白,让荆颜成为那不忠不义之人。
荆颜语噎,自知荆梵歌说得有道理,便也不再反驳。
这也是她一直没有任何行动的原因,她知道若是贸然反抗,一定会让九霄血流成河。因此,她甚至妄想能寄望于那个只存在于古籍中的混沌之门。
她希望可以用那所谓的天书或祸书去让帝承永远消失。
可是就算帝承消失了,继承他意志的人难道就会随着他的消失而消失么?不,她知道还会有人继续帝承未竟之事,比如对神帝最忠心的三荒神君。
“我想知道当年的事,你能不能告诉我?”
荆颜直勾勾地盯着荆梵歌,实际上荆梵歌出现之后,荆颜便一直盯着她看,没有一刻目光是离开她的。她很想拉过荆梵歌的手,让她带自己去看夕阳,让她给自己说神界发生的趣事,一如孩童那时。
可她知道那是回不去的时光了,她长大了,而荆梵歌也遭逢巨变,此时此刻,一切都不一样了。
荆梵歌似乎有些受不了荆颜那充满故事和倾诉欲望的眼神,她不自然地别开眼,掩饰自己又开始头痛的不适感。
“可以告诉你,不过在告诉你之前……你不觉得最近派出去寻我的神族都没回去么?”
荆颜怔了证,心一阵发凉。最近她沉浸在自己的情绪中,不想跟任何人说话,也没有处理神族的事务,竟也没发现原来派出去的神族并没有回来。
荆梵歌一脸神秘兮兮的,又忍不住露出一副恶作剧成功的模样,这让荆颜更加心寒。
她的姑姑,惊才绝艳的人,竟因杀了人而沾沾自喜?
“你杀了他们?”
荆颜说完后,身上的衣衫无风自动,有那么一瞬间的愤怒,可是看着荆梵歌的那张脸,她发现自己无论如何都无法动手。她突然觉得有些可笑,自己掌管禁规刑法,可是在亲人或爱人面前,她却是怎么都动不了手。
天道尺,又为何要选择自己?
“只是把他们困住了,派来的都是花族的人,我可不想这么快被帝承找到。”
荆颜这才放下心来,花族的人除了擅长阵法,还会把气味留在杀他们的人身上。若是荆梵歌动了手,那么帝承便很快会找到她。
“你很爱神族。”
荆梵歌耸了耸肩,刚才也不过是想逗一逗荆颜,谁知道这个人这般不禁逗,竟是要生气了。
“我曾经应该也很爱神族的,否则我也不会这么恨。”
荆梵歌露出一抹苦笑,可是这些记忆,她都想不起来了,想不起来也好,否则她会更恨。
“可是当我被围杀的时候,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