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意地张开嘴:“师姐再不醒的话,我就只能把你带走了。”
鸣泠是被自己脖子上的陌生温热激醒的。
潮湿又软热,她一息后才理解那是什么——舌头。
佩剑比神思行动更快,一线寒光之后,一切冒犯都远去,唯有熟悉的声音所讲出的话依旧留在耳边:“你的小徒弟我带走了。”
“什……”鸣泠追了一步却立时踉跄,这才发现自己腕上多了叁个禁制,储物袋也被摸走俩个,只有尾指上不起眼、她自己制作的木质储物戒还留着。
其余几人唯有翎桐追了出去,乐兼沉默站回边缘,湛茗接住鸣泠。
“让阿桐别追了。”鸣泠甩甩脑袋,低声道:“他有备而来。”
行动,道具,时机,无一不恰到好处。
追不上的。
巫蕤是个……极度难缠又狡猾的敌人。
翎桐回来得很快很低落:“师尊,我跟丢了。”
鸣泠顺好了气,安抚他:“无事,来日方长。”
乐兼终于抬头靠近一些:“他想要天下行,是我的错。”
鸣泠摇头:“或许从巫族把天下行给你开始他就在准备了,只是等这一天罢。”
这是有可能的,甚至可能更早。
巫蕤是鸣泠所见过的最会使用计谋也最具有耐心的策略家,除此之外,他还过分敏锐伺机而动,一旦碰到自己觉得合适的机会就会迅猛出击。
她摩挲着自己尾指上的储物戒,毫不意外地看到里除一张书信外空无一物。
这已经不是最开始鸣泠戴的那个储物戒了,而是她曾经赠送给巫蕤的无数物品之一。
曾经情真意切的礼物,如今都会变成攻击自己的武器……吗。
鸣泠笑一下,和乐兼告别:“事出突然,只能取消原计划了,我们要先回一次乌水,有缘再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