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擎转身回头,回了他:“快了,若是摆喜酒,会请大家过来吃酒。”
霍铁匠第一回 这么主动的说要请吃酒,大家伙都跃跃欲试:“那就说定了!”
霍擎点了点头后,拉马入了院子。再把院门关上了,挡住了外边那些人往院子里边探视的目光。
踏实日子
自阿沅离开后到现在有一个多月了。从这一个多月以来, 霍擎就没打理过这小院,所以院中的杂草又长了出来。
霍擎牵了马进来,就见阿沅站在屋檐下望着院子。
霍擎看了眼院中的杂草, 轻咳了一声, 解释道:“你离开后,我也无心打理,原本打算在去接你之前再打理一番的,但不曾想今日就把你接回来了。”
说到这,又补充:“方才我喊了许木匠与他娘子今日过来吃饭,一会, 我去买些菜回来后再收拾院子。”
其实院中也没有多乱,也只是多了些杂草而已。
而阿沅也不是望着杂草,而是望着这让她怀念的小院子。
在姑子庙的时候,她会经常想起在这小院住的时日, 想起霍爷,想起大黑马,想起被霍爷砍下的大树。
如今再次回到这个小院, 心中有各种情感交集到了一块。
但并无不适,却是有种归家的感觉。
阿沅也没有因外边围观的人所影响到心情。所以看向霍爷,脸上带了笑意, 轻声道:“院子等明日收拾也行,而霍爷也不知晓要买什么,我一会去买。”
阿沅没有什么不适应的, 见此, 霍擎也松了一口气。
“也是,那一会我去拿银子给你。”
阿沅笑着应“好”,随后道:“我先回房放东西。”
说着, 拿着包裹转身回了堂屋。听在了先前自己所住的屋子外,抬起手放在门板上踌躇了半晌也没开门。
她当时走得决绝,从没有想过还会有再回来的一日,如今再回来,所以有些难以言喻的感觉。
踌躇了半晌,才缓缓地推开房门。
只是一推开,看到了房中所摆放的物件,随即一怔,惊讶得捂住了自己微张的嘴唇。
之前她的屋中只有一张小竹床,一张放东西的长板凳。可现在房中房中不仅有柜子,还有桌子椅子,女儿家放首饰且梳妆用的妆奁,就是小竹床上都放了新的被子和枕头。
阿沅怔愣了片刻,才立马退出了屋外。停在了堂屋门口处惊愕的望向把黑煞拉入马棚中的霍爷。
阿沅惊问:“霍爷,我屋子那些东西怎、怎么回事?”
霍擎把黑煞拴在了马棚中,转回头说道:“是先前在许木匠铺子做的家具,你走后没两日就做好了,也就送了过来。”
霍擎闭口不提特意嘱咐过许木匠不必太早送来的事情。
霍爷这么一说,阿沅倒想起来了这事,那时许家娘子还拉着她去她院子说要做的样式,只是样式什么的都没有说,晚上她就饮了酒抱了霍爷,如今想想,怪不好意思的。
可随即想到那些物件所花费的银子,秀眉就微微蹙了起来,心疼道:“可这得花许多银子呀?”
阿沅在何家,有自己的小屋子。可小屋子中除了一张木板床外,也是一张用板子随意打的桌子,就是那面铜镜都是她存了许久的银子才买的。
霍擎思索了一下,说:“约莫花了七百文。”
听到七百文,阿沅一双杏眸蓦地一瞪:“这么多银子!?”
霍擎见阿沅如此惊诧,想了想,随即从马棚中出来。去洗了手,然后走上了廊阶,与她说:“你随我来。”
说着入了堂屋,进了屋子。
阿沅在房门外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跟着进了屋中。
霍擎入了屋中后,从木箱中拿出了布包裹着的东西,顺道也把怀中的一锭银子给拿了出来。
转了身,霍擎解开了那包东西,里边是好几串铜板,然后还有一些碎银子。
随之将手上的银子都递给了阿沅。
阿沅看到霍爷手上的银子,惊道:“霍爷你这是做什么?买菜也用不着这么多的银钱呀?”
阿沅从没见过这么大的一块银锭子,就是那些碎银子,阿沅都没有一次性见过这么多。
霍擎道:“先前孤家寡人一个,想着银子只够用就好,也未曾想过要存下银钱,所以先前的银子没剩多少。而月前我离开的那几日去了山中打猎,买了猎物得了五两,今日在山上救了武安县知府家的公子,也就收取了十两的报酬,现下约莫应有十六两多。我现下就这么些银子,等日后再多挣些,不会委屈了你的。”
阿沅心底一颤。心想,霍爷这意思是让她操持家中的意思?
想到这个可能,阿沅红了耳朵,低垂下脑袋,羞答答的道:“我与霍爷还没成亲呢,这事不着急的。”
霍擎拉过她的手,把银子放到了她的手中。
“你要买什么,你可自己做主,不用过于替我省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