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遇到她两个哥哥,过来通知我。”
侯爷的执念似乎更重了……
岑玄清与明卓锡旁若无人的交流刺激到了虞砚,他痛恨自己对明娆的过去并不了解,甚至对她的喜好都是一知半解,他想要挖掘她的全部所思所想。
于是他加大了自己对明娆行踪的掌控。
婚前虞砚就叫他们关注着明娆的一举一动,婚后,他们不在一起的时候,便是变本加厉的、每时每刻的监视。
明娆的月事过了以后,再过不了多久便是凉州刺史夫人白氏的生辰。明娆约好唐慕颜,两人一块为白氏挑选贺礼。
半天过去,她把身上的钱都花了,与唐慕颜分别后,她又被一个赤金打造的如意金锁手镯吸引住目光。
金锁手镯……
明娆动了动脚,明明听不到声音,可耳边似乎又响起了每个寂静的深夜都会有的清脆的铃音。
明娆脸颊微微泛红。
买了这个,正好可以跟她脚踝上的凑一对。
她眼下囊中羞涩,这家新开的店暂时不许记账,她不舍地多看了两眼那镯子,最终只能遗憾而归。
当日傍晚,她看中的那个手镯便出现在了她的房里。
明娆一脸茫然地问禾香,她记得自己并没有买下来。
禾香只道,是侯爷的安排。
又是侯爷的安排。
明娆想起来前世,心头漫上一丝温暖。
当晚,虞砚回来的时候,站在门口并未看到人。
眸光转冷,正要寻人问问,明娆突然从身后抱了上来。
“虞砚!”
男人顿时柔和了目光,他低声笑笑,握住她的手,将她揽至身前。
“你看!”
明娆靠在他怀里,将手腕伸了出去晃了晃。
“这是?”
明娆笑道:“禾香说是你买给我的?”
虞砚了然,“嗯,喜欢就买,不需要有所顾虑。”
“我今天花了很多钱,本来都不想买了。”明娆红着脸,有些羞赧,“我也是第一次花你的钱。”
她虽然有些家底,但是和虞砚一比,却是不值一提。
虞砚道:“没关系,我有钱,不用为我节省。”
“你在炫耀你腰缠万贯吗?”
“只是叫你放心,我养得起你。”虞砚坦诚道,“我平日没什么机会花钱,我们是夫妻,你可以帮我。”
明娆喜欢他这样说,好像他们不分彼此一样好,她一双水润的桃花眸弯成月牙,看得人心痒难耐。
不知为什么,明娆没有问虞砚是如何得知她想要什么的,或许是没有察觉吧,这说明他的关切方式,明娆并没有觉得不适。
虞砚松了一口气,却又有些失落。
虞砚知道,他的所作所为不同于常人,他不确定她能不能接受。
同时他又期待着,若是她知道了真相,自己能得到谅解。
“虞砚……我、我有些累了,我们早点休息吧。”
她伸手勾住男人的衣带,额头抵住他的胸膛,不好意思地把脸埋了进去。
虞砚愣了一下,片刻后,低沉着嗓音笑了起来。
手捞过女子纤腰,将人稳稳抱起,朝着内室走去。
烛光摇曳,娇泣呜咽声从紧闭的帐中钻出,伴着清脆的铃声,一起撞入人心底,勾得人心中欲火久久不灭。
男人性感的气息声在女子耳畔响起。
手腕上一重,那赤金如意金锁手镯被虞砚缓缓摘下。
她噙着泪水,茫然看他。
“为、为何……为何摘掉?”
男人灵巧的舌尖钻入她的耳蜗,又含住她的耳垂,低哑轻笑:
“锁,只能由我亲手打造。”
外面买回来的,不可以戴。
不是他亲手做的,不可以戴。
“娆娆,喜欢它,就看着便好。”
她只能戴他给的东西。
发现跟踪你找人跟踪我,是吗?……
进了十一月,天气一天天转冷。
最近几日都在刮风,明娆嫌冷,已经好几日都不曾出门。
虞砚早上起来,接到唐家的帖子,满脸的不高兴。
他不爽的神情太明显,明娆便问了是什么。
虞砚心里不情愿,却还是如实念来。
帖子是唐慕颜送来的,她说给白氏做的荷包用的绣花针不称手,非要拽着明娆一起去挑挑。
明娆揉了揉酸疼的腰肢,半眯着眸,懒散地靠在床头。
她娇声轻唤:“虞砚……”
男人嗓音微沉,“你想去?”
明娆点了下头,一绺长发滑落至肩头。
她虽说自小长在凉州,但因为幼年遭遇,其实鲜少出门,她家仆从不多,刘叔要看家护院,连竹跟卫姨照顾她娘亲,所以就算明娆有事,也极少麻烦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