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否可以撤掉阵法,放我离去?”
紫东眼睛微眯,她似乎有些什么变得不太一样的,若是以前,她定会一脸气急败坏的模样,哪怕掩饰得再好,自己也能从其眼中看出些许端倪。如今却是没了那股焦躁,更懂得调剂掩藏自己心绪,越发像只小狐狸了。
想着,他眼目中转过一股意味不明的亮光,笑容更大,“不急,不急,虽然乖徒儿还是不愿认为师,为师是不强迫,但也不愿放弃,不如你再多陪我几日,可好?”
说着指尖一道红光闪过,萧瑶还来不及反应,一个红色光圈便套在了她左腕上,光圈上连有一条绳子,绳子另一头则栓在了紫东手上。
萧瑶试了试挣脱,但毫无办法,这家伙竟然真动手禁锢她?!几乎是咬牙切齿,她怒道:“前辈!我不是你养的灵宠!”
“你当然不是,”紫东表情无辜,晃了晃同样被绑住的右手腕,“我是。”
瞬间,萧瑶如遭雷劈,甚至连愤怒的心都被掐灭了,能无耻到这程度,她对眼前这个奇葩可谓五体投地。再骂,估计人家不会当回事,打又打不过的,索性就跟着看他想玩什么花样,懒得再浪费体力情绪。
见对方乖乖的,一脸无语并未反抗,紫东笑眯着眼,手一扬道:“徒儿主人,走,咱们看热闹去。”
殷十八
随着紫东走动,系在俩手腕间的红光也悄然隐去,看似解除了禁锢。而事实上红绳依旧还在,只是变得难以察觉。
萧瑶缓缓跟在后方,盯着那潇洒自如的身影,目光几番变化,是沉了再沉。
这时,只听紫东在前方道:“乖徒儿可怪为师之前不曾出手搭救?”
萧瑶此刻心情阴霾得很,心中杀意起伏了几个来回,根本就不欲搭理。
沉默数息,紫东等不到答案也不介意,又自顾悠悠说道:“就算责怪亦无妨,就算以后还有类似险境,为师亦不会去救,你可得记好了。所谓修道本就是逆天之行,便是要与天地争斗那一线生机,靠不得旁人,无论是有意,还是无意皆为考验,唯有靠自身度过。斗过便是鱼跃龙门,天高海深任我行;斗不过嘛,那亦是你实力不济,为师可不会去心疼少个徒儿哦。”
萧瑶听着,心中一阵冷笑,这厮也恁的无耻!什么收徒,不过当她是件打发时间的有趣的事物罢了。不过,同样的她也没把他当根葱,不曾上心,何来责怪,他自我感觉也太良好了吧?
凑巧的,紫东正好回过首,便瞥见她唇角那抹尚未来得及收起的嘲讽弧度,凤眸微眨,瘪嘴委屈,“你,你,你,你不会是从未把为师记在心上吧?!”
这不是废话?谁会把一个将自己当玩物乐趣的人放心上,找自虐?被看见了萧瑶索性弧度扬得更大,配上微微上挑的下巴,显得极其嚣张。
就这小眼神,让紫东心神一颤,这娃实在太对自己胃口了!不认命,不死板,关键是经得起折腾不会盲从,有这么个徒弟,偶尔逗弄一下,接下来的定不会无聊。
于是捂着心口叹道:“唉,也无所谓了,只不过为师还得更加的努力才是。乖徒儿,你可得撑住喽。”
如今自己实力不济,受制于人,任何反抗都显得苍白无力。
索性的,萧瑶缓缓闭上双目,放空一切喜怒哀乐,平复心境,归还那份澄澈平静。既然外因不为我所左右,那么便坚定自己信念,不为外物所干扰,祛除一身烦躁不安。
正印证一句:如我不愿,天地奈我何?
天地都无法左右我的心,你紫东又能如何!
像是感觉到萧瑶气息的瞬间变化,紫东不禁回首又看了她一眼,却见她双目紧闭,周身气息平缓温和。
紫东是半步真仙,他如何看不懂其中玄妙,这是心境的变化带来的道心上的稳固与精进!
他没来由的手心一紧,是说不出喜悦还是惊异,甚至还有一丝丝的颤抖和遮掩不住的兴奋。
接下来,二人一路无话。
再回到望仙山脉时,镇元与假重柔等人还僵持在灵斗台处。
镇元皱着眉,看着在自己威压之下紧握着拳头,却怎么都不肯听话的女子,语气不由拔高:“十八!莫要任性,快跟我回去!”
假重柔因与莫羽韵激战多时,身上伤痕不少,又在威压之下,是脸色苍白,血迹斑斑,可她依旧紧咬牙关,不肯妥协道:“不!我要打完这一战!”
“打什么打!”镇元是真怒了,广袖一挥,假重柔便觉一阵清风从脸上拂过“你本就不是那重柔!”
待她再抬眼时,众修发现她容貌竟是发生了巨大变化,完全不复之前的清秀寡淡,取而代之的是一张绝美娇艳的花容,一眼便让人再难忘记。
“爹,”假重柔坚定的一字一句说道:“这与身份无关,乃是我与莫道友的约定!哪怕顶着别人的身份,也是由我口中而出,势必要做到!”
众修再度震惊!
这重柔竟然不是紫东的弟子,而是镇元大能的女儿?!
饶是莫羽韵,此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