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尊告诉她,“当年我捡到你大师兄的时候,他就瘦得皮包骨,看见只下蛋的冠鸡都两眼发光。我不擅长厨道,就随意烤了让他吃,他吃得连骨头都不剩一点。一个五六岁的孩子,四肢干瘦,偏偏肚子鼓胀圆滚,看起来模样格外滑稽。
我见他爱吃,回宗门路上就总烤鸡给他吃。直到一日,我们遭遇一名妖修伏击,那妖修被我斩杀后现出冠鸡原形,你大师兄当场就把午饭吃的冠鸡全吐出来了。从那以后,他拼命修炼。常人像他这般双灵根天赋的,起码需要几个月才能筑基,他硬生生花一个月就筑基成功了,为的就是能够辟谷。”
“再后来,他也见不得旁人吃食。闻到那味儿就要吐,一吐起来就心情不好,一心情不好就要找宗门里师兄弟们打架。长老们倒好,本来没什么口腹之欲。反倒是底下的小崽子们,怕挨你大师兄的揍,久而久之也不开火了……”
她一听这症状,就立马明白了,大师兄是得了厌食症!
而且还是心理上的。
冠鸡是修仙界再普通不过的一种牲畜。
冠鸡妖修与之不同点,就是有了修为,能幻化成人形。
年幼的大师兄还没明白其中区别,只以为自己吃了同类,心理过不去这道坎。
初来乍到的她师妹爱泛滥,同情他,千方百计治好他的厌食症,结果……
算了。
多得也不想再想。
她小气的很,不管裴野还是狗比大师兄,有机会当然有仇报仇!
穿回来第二十三天 “这个女人之前来找……
“阿嚏!”
听到后排传来喷嚏声, 陶砚吓一跳,猛地扭头问:“裴总,又感冒了?”
男人摸了摸发热的耳根, 目不转睛看着几米开外,坐在小电驴后座的黑发少女, 沉声道:“没有。”
陶砚:“那怎么现在回公司?”
裴野:“等等。”
“嗯?”
还等什么?
陶砚莫名, 顺着他家裴总的视线向外看去, 瞧见夏家姐弟,一下了然, 忍不住问:“您打算封杀她多久?”
“封杀?”
裴野指腹轻敲着膝盖, 压下心底那种烦躁之感,油然而生对夏柠这个女人的好奇。
哪怕罗天冶说他没被下蛊。
但他还是有种强烈的感觉,自己真中邪了。
而且, 对他出手的人,百分之百是夏柠!
那天晚上在酒店, 除了爬床,这女人肯定又做了其他的事!
如若不是,为什么前后两次见面, 他对她的观感会相差这么多?
刚才在屋里直面夏柠时, 那种忽然心跳加速的感觉并不是错觉。
说的话也是。
那一瞬间, 他竟然产生‘夏柠要多少钱他就给多少’的可怕念头!
诡异,实在诡异。
要知道,他从来不是会被情绪左右的人, 可今天却明显失控了。
裴野越想, 周身气压越低,眼睛危险眯起,冷冷一笑:“果然是小看她了。陶砚, 将她一个月内所有的行踪都查一遍。”
又查?
陶砚不解,但也没多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