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最诱人的话语。
偏偏每一句,他都很喜欢。
他重新审视那画,安静半晌,勾唇笑开,不是的。
什么?顾言眨了眨眼睛。
陈词不想回答他,却又觉得该说些什么。他想每个人做每件事、说每句话都想要个回应,于是他往前走了一步,对上青年的眼睛,笑开,我也喜欢你。
从相遇之后的每一分每一秒,都比之前更喜欢。
陈老师其实不擅长说情话,清醒时他会害羞,情动时往往一个眼神就能让顾言丢了魂儿,从来也不需要开口去剖白自己,所以顾言懵了。
他忙着喜欢自己,好巧的是,自己也很喜欢他。
陈词其实想说,不是时间给自己上的色,那道光,是他落下来的。
是顾言落下一道光,于是他走到了光里。
他喜欢温柔的人,顾言恰巧是。
年后顾言就陷入了各种通告里,陈词在他家住了一段时间,没提要离开,顾言也没开过口。
只是到了开学前,顾影帝难得闲下来半天,提前回家给陈词做了顿晚餐,吃过饭却问:还不回去?
陈词收拾餐碟的手顿了顿,又若无其事地继续弄,只是一眼扫过去,不轻不淡地说了句:赶我走?
他以为自己把握的恰到好处,但却像极了一只被得罪了的猫主子,连语气都变得不善。
顾言喜欢他这些不加掩饰的小脾气,闻言便笑弯了眸,我倒是想你一直住这,你要愿意的话我甚至明天就可以推了通告去领个证。
顾言挑眉,靠坐在餐桌椅上,半抬起下巴看向陈词,愿意吗?
话到嘴边舌头打了个结,陈词冷冷地看了他一眼,你敢吗?
顾言乐了,我敢,就怕你不愿意。
这种事谈起来都没几分正形,倒像是赌气似的,陈词索性不理他,安安分分地去洗碗。
温水从指尖流过的时候却忍不住虚握了握,自己都不知道突然矫情些什么。
窗外是被灯光破碎开的黑暗,对面那幢房子从自己搬进来就没看见亮过灯,陈词想到之前站在楼上看过去的时候,似乎看见对面院子里种了满院子的玫瑰。
陈词:
给这人带的,看见玫瑰就想歪。
他将碗碟放好出来,看见顾言颇有兴致地抱着手机在沙发上刷微博。
陈词走过去,顾言便往旁边挪了挪,将身边空出位给他。陈词一眼扫过去,发现他在看结婚圣地。
陈词捏了下手心,有毛病吗你。
顾言不答,关了手机下意识地将下巴靠在他肩上,回去一趟吧。
哦。
耳边传来一声低笑,陈词只觉得头发根儿都痒痒的,刚要耸肩将他弄下去,顾言便低声道:让我靠会。
于是他就真的不动了,顾言蹭了蹭他脖子,回去收拾一下,搬过来好了。
陈词蹙眉,什么?
想让你搬过来。顾言道,我工作室搬到曦城来了,打算在这定居了,这边安保比你那好点儿。
那你住这好了啊,我为什么要搬?
身后半晌没动静,陈词甚至以为他睡着了,正想开口却听见一声低叹,顾言无奈道:我哪舍得呢。
搬过来的意义就是陈词,他哪舍得不跟小美人朝夕相处呢。
我想的挺远的,陈老师。顾言靠在他身后,将声音放得很轻,像是怕惊扰到他,他说:我想了以后。
作者有话要说:在收尾了。
最是人世荒凉, 遍地芜没。可你走了过来,撕碎一片黑暗,将破晓的光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