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怕也只有你白凝夕一人了。”白凝夕闻言猛然转身,便看见南空浅踏着脚步轻轻而来。
“怎么,你也是来逼我的?”见他出现,白凝夕想也不用想肯定没好事,便出口试探了他一句,而南空浅循着她这声音走到了她的面前,与她还有两步之遥,他说:“你想多了,我不是来逼你的,我只是听说,你被带到了菁华殿,说要留在麒麟门陪着寒烟尘,怕有什么意外,所以过来看看。”
说罢,白凝夕不由得眯起了目光,轻笑一声反问,“你说这话,是担心那些人对我做什么、还是担心我大闹麒麟门?”
南空浅微微一笑,并未说话。
而白凝夕扫了他一眼,转身便打算离开,听见她的脚步声,南空浅顿时也跟了上去,“说到底,寒烟尘最在乎的人还是你,我想你应该也知道的,事情再拖下去也不会有任何结果。”南空浅的声音在身后幽幽传来,白凝夕顿时停下了脚步。
南空浅也察觉到了她的动作,停了下来。
白凝夕转身看他,“知道又如何?不知道又如何?是,你们所有人都知道我是他的软肋,所有人都知道这个世界上只有我能控制他,我能利用他,我能说服他!可我凭什么?当初的六山六星明明是我摆脱不掉的宿命,是他不顾一切的替我承受了这一切,给了我一线生机,让我死而复生!在这个世界上我亏欠最多的人就是他!就算要救,我应该也是不遗余力的去想办法救他,而不是为了你们去逼他!”
“可是六山六星的宿命总归是属于他的,如果不是因为他特殊的身份,这六山六星本不会落在你身上,你要搞清楚,之前你之所以献祭,说到底不过是为了他去死,如今他将你救了回来,自然是要承担这一切的后果,这是天意。”南空浅试图想要劝说白凝夕。
可白凝夕闻言冷笑,“天意?什么是天意?当初这六山六星怎么落在我身上的,我想你应该最清楚。”白凝夕直勾勾的盯着南空浅,丝毫不知道南空浅刚才说的话的意思,她的脑海里浮现了当初她和南空浅一起攻打麒麟门的场面,她环顾四周,看了看这里的大殿广场,随之抬手向南空浅示意——
“这片广场,想来你应该也不会陌生吧,当初你利用渡笙镜将我骗到了涵虚山,假装全力助我攻打麒麟门,如果不是你,我又怎么可能会在麒麟门里沦为六山六星的祭品呢?南空浅,你莫不是忘了那时候发生的事情?如果那个时候我没有死,之后我又怎么可能会变成六山六星的血祭?!”
话落,南空浅蓦地一怔,随着白凝夕的话游荡在耳边,他也不由自主的想起了当初他被控制和白凝夕一起攻打麒麟门的画面……他缓缓沉下了眼眸,想起了之前自己在渡笙镜里看到的一切,他不由得软下了语气,“是啊,是我不该带你来麒麟门的,可说起来,我们谁都没错,错就错在,从一开始,这六山六星就不应该被转移。”
白凝夕缓缓垂下了眼眸,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被南空浅这些话说的她脑海里顿时就浮现出了许许多多的画面和回忆——
她想起了在清海里他们一起对付火神、想起了水神施法破解了他们手上木环的神境、想起为了报仇,她控制南空浅攻打麒麟门、想起她变成血祭之后双手被废,无法言语、想起了寒烟尘日日夜夜的悉心照顾和他的温柔宠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