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纪莞尔又想起了白凝夕之前闯入城主府里将自己掳走的事情,没想到,她还有这么厉害的修为,纪莞尔很是同情白凝夕的遭遇,所以说起这件事的时候也并未有责怪的语气,倒是南空浅,说起这件事的时候还有些生气,纪莞尔却安慰他,说自己并无大碍,而且,后来也是寒烟尘一路护送自己回北蛮的。
仔细想想,纪莞尔还从未见过白凝夕那样霸气凛然说一不二的女子呢,这倒是让她很羡慕,从小到大,她最羡慕最钦佩的人除了娘亲,便只有爹了,如果有机会的话,她倒是很想见见白凝夕。
不过已经没用了,南空浅说,她已经死了。
为什么?纪莞尔十分震惊,可南空浅却说,是因为六山六星,白凝夕,成为了六山六星的祭品,无论如何,也难逃一死。
说罢,纪莞尔也略微难过的垂下了眼眸,南空浅说,寒烟尘如今的所作所为,不太像他的行事风格,或许,是白凝夕死了之后,他便疯魔了吧,所以才想要拼命的报复,对付北蛮、对付六大山脉,想要毁了六山六星。
南空浅望着夜空,不过漫不经心的一提,纪莞尔却忽然两眼放光,“那就是说,如果白凝夕姐姐活过来了,寒烟尘他便不会再攻打人界了是吗?”
而南空浅并未看到纪莞尔眼里的光亮,只当她是开玩笑,回头扫了她一眼,“想什么呢!人死不能复生,更何况她是六山六星的祭品,注定难逃一死。”
“那可不一定。”纪莞尔忽然撑起了下巴,而南空浅这时也从她的语气里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他猛地转头,不可思议的盯着纪莞尔,神色讶异,“什么意思?难道你有办法让白凝夕死而复生?”
纪莞尔摇头,“那倒没有,只是我觉得六山六星是个很神秘的存在,我想,其中一定是有什么规律的,你知道吗?我曾经听爹娘说起过,其实六山六星也不是那么可怕的事情,就算是成为了祭品,那也不是非死不可的。”
“什么意思?”南空浅皱起了眉头。
纪莞尔被南空浅这么一问,便开始在脑子里认真的回想起来,她一边回忆着一边说:“我记得爹娘以前说过,瞳门二位圣使曾经好像也是六山六星的祭品,但他们献祭之后又重新回到了瞳门,继续守护瞳门,就好像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一样,他们之所以活着,是因为他们每日都以自己的一滴鲜血献祭六山六星,虽然后来,他们还是死在了魔界之人的手里。
还有,我记得上一次六山六星发生的时候,它只带走了五条人命,当时还剩下一个献祭之人,所有人都不知道是谁,后来是我爹,也就是当时的载空城城主,他带着整个北蛮的百姓去北蛮的六大山脉之中磕头祭奠,没有人知道他们在祭奠什么,听我爹说,那就好像是一种自然而然的意识,我想,当时的第六个人,应该是活下来了的。
这次的六山六星虽然来的很突然,可是除了你说的白凝夕姐姐死了以外,我并未听闻,有任何人献祭于这一次的六山六星啊,六山六星是北蛮的大事,虽然鲜少人已经不记得或者不知晓此事,但若真有人献祭,我爹和我娘不可能不会知道的。”
“什么?”南空浅一脸震惊,听着纪莞尔一口气说了这么多,他也忽然想起了之前自己被白凝夕控制的时候,用渡笙镜也看到了关于六山六星的事情,只是他当时意识不受控制,所以,那些东西在他恢复神智之后也变得模糊,他一时也想不起来了。
但是被纪莞尔这么一说,他倒是想起来了一些,瞳门圣使确确实实是成为了六山六星的祭品并且死而复生活了很久的,而且,第三次的六山六星也确确实实是只带走了五条人命,他当时没想那么多,但是现在仔细想想,这件事似乎好像有些诡异。
“会不会,六山六星从头至尾只出现过三次,这一次白凝夕的死,只是因为第三次的六山六星还有一条人命,所以,便在这一次出现,带走了白凝夕?”
“那你的意思是,第三次原本该献祭的那个人逃过了一劫,然后将六山六星的献祭宿命转移到了别人身上?”纪莞尔忽然灵光一闪,脑子里一闪而过的这个想法不由得脱口而出,话落,南空浅顿时一脸震惊,“你是说,六山六星的宿命可以转移?”
南空浅不可思议的看着纪莞尔,可纪莞尔哪里知道!她一脸茫然,“我不过是顺着你的想法想到了这一点,我也不知道,不过,我觉得你说的倒是很有道理,六山六星,或许从头至今只出现过三次,白凝夕姐姐的死,或许真的跟第三次那条活下来的献祭之人有关。”
南空浅闻言顿时垂下了眼眸,“可是六山六星是天意,献祭之人更是天命,这天底下有谁能有这么强大的本事,能逃过天意和天命呢?”
纪莞尔也陷入了沉思,南空浅思前想后也觉得这件事情十分奇怪,那个在第三次六山六星里活下来的人,到底是谁呢?他百思不得其解,不知不觉中,他脑海里又浮现了催动渡笙镜的想法……但是不行!南空浅摇头,不到危急时刻,他是绝不能再这么轻易的催动渡笙镜了!
他努力的克制自己,而后跟纪莞尔聊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