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寒烟尘!”白凝夕见她伤了南空浅和寒烟尘,正欲上前去扶寒烟尘起身,可泠素眉眼一扫,抬手轻轻的打了个响指,白凝夕整个人便不得动弹,僵硬的站在原地,如同被封印了一般,连话也说不出口了。
“你身为东尘江陵城之主,如今却心甘情愿的救一个魔族之人,你可知他是魔界的九代魔皇!若他邪念一起,他立刻就可派人越过这片清海,直击你东尘江陵之地!?”泠素看着南空浅出声训斥道,守护使却静静的站在一旁,看着这一切默不作声。
南空浅伸手擦去嘴角的血迹,听着泠素的话,他一时之间竟不知开口说些什么,而泠素眯了眯目光,又一次抬起了步伐,略过了白凝夕,直往寒烟尘走去,而南空浅见她朝寒烟尘靠近,心里顿时就着急起来,急忙起身拦在了她的面前,“水神!”
泠素抬眸看他。
“你想做什么?”南空浅盯着她问。
“你觉得我想做什么?”泠素开口反问。
南空浅顿时就明白了她的意思,咽了咽口水,心里不由得紧张起来,他顿了顿,缓缓开口对泠素道:“水神,寒烟尘,他虽是魔界的九代魔皇,可他从未做过什么伤天害理之事!夺取人间九灵只是因为他身份特殊,他是不得已而为之的,烦请水神放过他,饶他一命。”
“没做过伤天害理的事情?”泠素蹙眉,仿佛听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光是夺取人间九灵,你可知魔界在人界大开杀戒伤了多少无辜性命!?那些死去的人,难道就不是命了吗?为了阻止魔界而牺牲的那些正派之人的无辜弟子,难道就不是命了吗?难道各大门派掌门之死,你都忘了吗?”
泠素一连三的反问让南空浅哑口无言,他顿时就垂下了眼眸,而泠素淡淡的瞥了他一眼,又一次想要略过他,可刚迈出一步,南空浅便又一次伸手拦住了她的去路,泠素回眸不解的望着他,而南空浅却问:“寒烟尘,他真的该死吗?”
泠素目光一顿,守护使闻言也不禁挑了挑眉,被泠素施展了定身术站在原地不得动弹的白凝夕听到南空浅说的话的时候,眼眸也不由得颤了颤,泠素回眸,正好对上了南空浅坚毅的目光,他问:“寒烟尘,他真的该死吗?”他又重复了一遍。
“你想救他?”泠素反问。
“是。”南空浅话音稳重落地,如一颗巨石,重重的砸在了白凝夕的身上。
“我知道你们二人情谊深厚,当初在东尘的时候我便略有耳闻,不过你可别忘了,他是魔,而你,是人,人魔有别,再怎么惺惺相惜,到最后,也还是会落得一分两散的下场,她——”泠素转头看了白凝夕一眼,“就是最好的例子。”
白凝夕闻言心里蓦地一惊。
“那有什么办法,谁让我当初认识他的时候,不知道他是九代魔皇呢?!如果早知道他是魔,那我打死也不会跟他做朋友的。”南空浅垂眸一笑,语气自嘲,满满的悲凉和无奈之感,一旁的白凝夕听了也不禁喉咙一哽。
泠素听这话也明白了他的意思,她回眸看了白凝夕一眼,而后又问南空浅,“你想清楚了,今日,可谓是取他性命最好的时机,一旦错过了,日后再想要杀了他,就难了!”
而南空浅未曾回话,只是默默朝泠素一拜,磕头跪谢:“多谢水神饶他一命。”
泠素深深吸了口气,随即转身面向守护使,看了白凝夕一眼,摇了摇头,对守护使道:“这乱七八糟的东西还真是令人厌烦,今日之事,便到此为止吧,剩下的事情,你自己看着办。”泠素说罢,整个人顿时就化作了一道水流沉入了清海之中。
整个岸上顿时也只剩下了南空浅、白凝夕、守护使和雅奉及其他的魔影魔君们。
“其实说起来,要杀寒烟尘也真不是那么容易的一件事呢。”在泠素离开以后,守护使淡淡笑了笑,看着南空浅说:“泠素是世间最后仅存的神之一,神虽然可以掌控世间万物,可寒烟尘,他好歹也是魔界之主,没那么容易说死就死的,你先前明明被他利用,而今却又在他生死之际替他求情,这等深厚情谊,我倒是闻所未闻。”
南空浅不语。
“你啊,终归还是太心软了。”守护使看着他又无奈的摇了摇头,“心软的人,总是容易吃亏的。”他说罢,随即走到了白凝夕的面前,欲将她带走,而南空浅见他欲带走白凝夕,心里也是很吃惊,“老神仙,你想做什么!?”
“她怀有身孕,而且肚子里的孩子是还人魔结合,所以我得带她离开这里,去个地方。”守护使淡淡说,而不远处的雅奉听到这些的时候心里也惊了一惊,没想到,魔后居然怀孕了……!
“什么地方!?”南空浅目光一紧。
“这就不用你操心了,你还是管好自己的事情吧,如今泠素刚刚离开,这清海与魔界的封印还未形成,你可趁此机会回到东尘,泠素也会帮你的,江陵城和汉阳城的百姓,他们可都迫切的需要你呢!”说罢,守护使便抬手握住了白凝夕的肩膀,可南空浅又一次叫住了他——
“她是寒烟尘之妻,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