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沉开口。
“什么?”蔟熙颖对白凝夕的这句话感到有些吃惊,之前本以为白姑娘只是出来看看她爹,可是现在看她的样子,她此行的目的似乎不止于此。
“白姑娘,还想做什么?”
“去找一个人。”
“谁?”
“一个能威胁到南空浅和渡笙镜的人。”
话音未落,蔟熙颖一脸震惊,对于白凝夕此举似乎感到有些惊愕和不解,她眉头微蹙,语气困惑,“白姑娘,你这是……?”
而白凝夕也不惧跟她说实话,便道:“南空浅的渡笙镜是天下无所不知无所不晓的神物,而且先不说渡笙镜有多厉害,这南空浅在麒麟门里修炼了先知秘术,恐怕任何事情他只要掐指一算便能知晓,趁现在人魔两界还未动手,我们先趁虚而入,先抢占一个对付他的有利的先机,到时候,也不怕他用先知秘术和渡笙镜对付我们了。”
“白姑娘说的先机,指的就是姑娘方才所说的那个人吗?”
“嗯。”
“此人到底是谁?”
“她叫纪莞尔,是北蛮载空城的城主千金,而且,她也还是南空浅未过门的妻子。”
“什么?!”蔟熙颖又是一脸震惊。
“之前我见过此人一面,她心系南空浅,而南空浅对她也甚有几分情谊,如果我没猜错的话,此时纪莞尔肯定还待在北蛮,因为南空浅知道,纵使北蛮是人魔大战的常地,可有载空城在,这纪莞尔就不会有事;
而他,南空浅,作为南家渡笙镜的主人,就算远在东尘,麻烦也迟早会找上门去,所以,我们今晚先去载空城里找个地方落脚,打听一下纪莞尔的具体所在之处,想办法将她带出来,用她来威胁南空浅,我就不信,南空浅会眼睁睁的看着纪莞尔身陷险境而见死不救。”
而蔟熙颖只沉默不语。
“你怎么了?”见蔟熙颖不语,白凝夕觉得有些奇怪,而蔟熙颖闻言回过神来,顿了顿,还是开口对白凝夕说:“白姑娘,夺取渡笙镜之事事关重大,我觉得,我们还是有必要回魔界将此事禀告陛下,不可擅自行动,万一弄巧成拙,这责任谁都担不起。”
“别担心,这一次的事情我自有分寸,万一出了什么事,一切责任皆由我承担。”白凝夕坚定而诚恳的说道,可蔟熙颖还是觉得有些不妥,可是看白凝夕态度坚决,她也不好再开口反驳,只是她有些好奇,“白姑娘,为何执意自己要夺取渡笙镜?”
蔟熙颖看着她问,而白凝夕愣了一下,随即不经意的便垂下了眼眸,为什么吗?除了他,还能为什么?她知道,他心里对南空浅依旧是有恻隐之心的,所以他才会迟迟不对渡笙镜下手,可要冲破魔界封印,渡笙镜是最大的威胁!
既然他百般犹豫缩头不出,那也只能自己替他去完成这件事了,反正,自己之前就已经伤害过南空浅,跟他结下了不共戴天的杀父之仇,再伤害他一次,也没什么紧要的。
白凝夕这样想道,然后对蔟熙颖说:“没什么,主要是渡笙镜太过特殊,所以我们必须另寻蹊径将其控制而已,这个纪莞尔,就是一个很好的机会。”
蔟熙颖闻言仔细的想了想,觉得白姑娘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反正渡笙镜迟早要取,倒不如先掌控先机,以此来控制南空浅,如此一来,事情就会变得简单许多,于是她下定决心后便问白凝夕:“白姑娘,那我们什么时候动手?”
“先去载空城探探消息,找机会把纪莞尔带出来再说。”
“好。”
蔟熙颖微微颔首,而后便和白凝夕两个人一起离开了祭和山,打算前往北蛮载空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