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南空浅确实有些累了,被海遥这么一说他确实停了下来,他看了那人一眼,冷哼一声,虽然心里十分不甘,但他最后还是离开了地牢,临走前还不忘叮嘱魏曦,“刑房里的那个人可别让他死了!等我休息好了我再来教训他!”
说罢,他便和寒烟尘离开了,走出地牢大门的那一刻,南空浅顿时觉得整个人都放松了,刚才在里面真是紧张的不行,尤其是施法的时候,他连手都忍不住在抖,一旁的寒烟尘看他这副样子不禁觉得好笑,海遥也是忍俊不禁。
“有这么紧张吗?”寒烟尘看着他问。
“当然了!”南空浅直接脱口而出。
“他们可是幽扬曲的杀手,你若是对他们心软,他们取你性命的时候可不会顾及你此时此刻的手下留情,况且,你的手下留情对他们来说也算不上什么恩。”
“你这说的也是,对付这种人我心软什么呀,早知道我刚才就应该更加用力一些,唉!”南空浅忽然之间懊恼起来,自己妇人之仁什么呀,那些毕竟都是幽扬曲的杀手,自然非比寻常,一般的小手段又怎能让他们开口呢!
“其实,我觉得事情有些奇怪。”寒烟尘忽然沉下了眼眸。
“什么?”南空浅不解。
“你想,方环给我下了蛊,既然他如此坚定我会回去找他,那他至少会等两日后才会对我有所动作,而这些人,一开始就埋伏在沐漓的坟墓周围,一副有备而来的样子,仿佛就在那里等我出现一样,你不觉得奇怪吗?”
“这有什么奇怪的,他们本就是为你而来的啊!”
“可是他们明明不是我的对手,这样不是摆明了送死吗?”
“那你的意思是……?”
“我想,他们应该是想利用我来威胁你吧。”
“威胁我?”
“嗯。”寒烟尘点了点头,“我觉得,他们埋伏在那里唯一的可能就是,想利用我来威胁你,交出千骨草。”
南空浅闻言顿时沉下了眼眸,仔细的想了想,然后对寒烟尘说:“照你这么说,那我们就要小心了,你想,他们本来想利用你逼我交出千骨草,可没想到却被我们反将一军,直接带到了江陵城关了起来,我想,他们应该会将计就计,在地牢里静静的等待时机然后神不知鬼不觉的将千骨草拿走,你说呢?”
“有这个可能。”寒烟尘点头。
南空浅立刻扭头看向了海遥,“之前让你们将千骨草收起来,你们放到何处了?”
“回禀少城主,先前我已将千骨草交给了魏将军,由他派人看守保护。”
“带我去看看。”
“别。”寒烟尘伸手拦住了他,“千骨草既然已经安置好,那我们就不要再去动了,免得暴露了千骨草的位置,直接给了他们可趁之机。”
南空浅觉得他说的有道理,便对海遥道:“既然这样,你去跟魏曦说一声,让他务必保护好千骨草,同时小心防卫,一旦发现有任何可疑之人,全部给我拿下!”
“是!”说罢,海遥便直接往城门的方向走去。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
“守株待兔……”寒烟尘浅浅的笑着……
渐渐的,天黑了,寒烟尘一个人坐在地牢的天顶,抬头仰望天空,唯独他一人,而不见南空浅。
此时安静的空气下,寒烟尘的脑海里那些属于他的记忆开始一一的沸腾起来,之前落九轩激发了他体内的凰天神诀,从而天羽凤凰的记忆在他脑海里浮现;而今日又是幽萝夫人施展了雪曳白光,刺激了他体内九璃珠的噬魂之力,将他所有关于魔界的记忆全部释放……
寒烟尘只觉得自己承受了太多太多,脑子里那些记忆胡乱交错着一一在他眼前闪现,刺得他眼睛都快要瞎了一般,唯一让他印象深刻的,便是有个画面里,站着一个人,应该是上一代魔皇,他亲手施法幻出了一大片魔天之火,将整个神界,都烧成了灰烬……
寒烟尘很想看清楚他是什么样子,可惜,他的脸被熊熊火光挡住了,他只见得,那道身影雄壮伟岸,犹如一座不可逾越的大山一样。
那……就是他父皇了吗?
寒烟尘微微扬起嘴角,笑容里仿若有一丝嘲笑的意味,可过了一会儿,他还未理清自己的身世,底下的牢房里就传来了一阵非同凡响的动静,他耳朵一竖,顿时飞身跃下天顶跑进了地牢!
一进地牢,他便看到那几个幽扬曲的高手已经从牢房里逃了出来,此刻正和地牢的守卫们交手,寒烟尘见势眉头一蹙,本想上前出手,但是又觉得,既然事情正如预想中的一样,那他还不如静观其变,于是他挥手布下了保护结界,呆呆的站在原地,打算暗中观察情况。
那几个幽扬曲的杀手出招极快,而且招招致命,而那些侍卫虽然稍逊一筹,但是好歹也还是有些本事的,更何况,还有魏曦在。
魏曦这个人本事也不凡,面对三个幽扬曲的高手他也丝毫不占下风,寒烟尘就静静的站在原地,看着他们之间相互刀光交错,蓦地一瞬间,他脑海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