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保留着最后一丝的清醒，秘道里不由自主的就变热了起来，空气似乎有些闷人，落九轩看了一眼寒烟尘的样子，心想他是不能走了，于是便小心翼翼的将他背了起来，然后继续往前。

“对不起啊寒烟尘。”落九轩一边走着一边跟寒烟尘解释他刚刚的决定来，“我知道，你是天羽凤凰转世，现在出现这样的情况，肯定也是因为我唤醒了你体内的凰天神诀，我真的没想到事情居然会变成这样，刚才我本来不应该擅自做主去拔你的羽毛的，但是现在我们情况特殊，我绝不能再让麒麟门亦或是任何人发现你天羽凤凰的真身，况且，你也说了，那很疼，所以一时拔下来应该也不会怎么样，你说是吧？”

他扭头看寒烟尘，却发现他已经闭上了双眼，于是他也不再开口废话，继续加快脚步朝前走去，而寒烟尘并未睡着，只是累得闭上了眼，落九轩刚刚说的话，他都听见了，而所有的事情，他也都一一的记起来了，是所有的——

事情。

“谢谢你，落九轩。”寒烟尘缓缓开口道，落九轩脚步一顿，“你醒了？”随即他又继续往前，一边走一边跟寒烟尘客气道：“没什么好谢的，这点小事不足挂齿。”

“我谢的，不只是这件事。”寒烟尘闭着双目缓缓道：“很多事情，我都知道，如果不是你的话，我也不会活到今天，所以，谢谢你。”

而落九轩还未听出他话里的玄机，以为他说的就只是自己今日救他之事，于是无所谓的摇了摇头，“活到现在纯粹是你命大，跟我没关系。”

“我的意思是，谢谢你，从一开始，一直保护我到现在。”寒烟尘缓缓说，落九轩闻言顿时停下了脚步，眉头不由得皱起，“你这句话，什么意思？”

“意思是，幸好我临死前遇见了你，将我的力量寄放在了你的身上，现在，我才能重返人间，拿回属于我自己的东西，谢谢。”寒烟尘依旧淡淡的说，可是落九轩显然已经不淡定了，他猛然将寒烟尘放了下来，随即转身看他，眼神里充满惊愕和诧异，“你……你是……？”

而寒烟尘只是微微一笑，面容纯净，一如落九轩初见的天羽凤凰一般，纯白无暇，“你不是说要报仇吗？我帮你。”

落九轩闻言身子猛地一颤，看着寒烟尘的双眸他忽然之间就感到了一种莫名的熟悉感，那双眼眸，就好像……好像……“天羽凤凰？！”他讶异出声的看着寒烟尘，眼中满是不可置信的上下打量着他，道：“你、你是天羽凤凰？”

“算不上，只是脑海里有当初的记忆罢了。”寒烟尘垂眸一笑，那笑容很文雅，微微上扬的嘴角很是斯文，一点都不像是经历过痛苦煎熬的人所该有的笑意，跟之前的寒烟尘简直判若两人，而他的眼眸中多了些许淡然和镇定，仿佛这世间万物对他来说都不算什么，都可以一笑而过，

“怎、怎么会这样，你明明、明明是天羽凤凰转世，你怎么会知道当初的事情……？怎么会？……”落九轩站在原地语无伦次，不知所措。

“就是因为我是天羽凤凰转世，所以所有事情我都一清二楚，当初我被书谢真人封印在麒麟门中，是你的出现救了我，因此，我才会将我的力量转移到你的身上，也正是因为如此，我才能转世重生，化作人形，对于这一点我很清楚，对此，我也很感激你。”

“不、不可能……”落九轩拼命摇头，“我没有救你，当初我给你灌输灵力，反而把你给害死了，如果不是我的话你就不会死，你忘记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