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门?”乔木对于流夜的反应感到有些不可思议,她急忙坐在了他的身边,跟他说起自己的猜测,“掌门,我早就跟你说过林水寒他不是一般人,他身上有很多奇怪的不可思议的事情,就比如说今天,今天他……”
“今天是小白救了他。”
还未等乔木说完,流夜便率先开口打断了她的话,让正欲说词的乔木忽然之间就是一阵呆滞,“掌门……你、你说什么?”
“我说,今天,是林水寒的连心石,救了他。”流夜淡淡的重复,这无关紧要的态度让乔木很是不解,她在原地有些不知所措了,今天的事情已经足以说明林水寒那个人的与众不同了,可是为什么,为什么掌门一点都不惊讶,不在乎呢!
难道……?乔木脑海里忽然闪过了之前,在菁华殿里审问林水寒的时候流夜掌门也是如此,一门心思的都在袒护林水寒,似乎林水寒身上的秘密他好像知道的一清二楚似的,“掌门……乔木能,冒昧的问你一个问题吗?”
想到那些,乔木不禁幽幽的看向了流夜。
他一顿,拿起了身旁的茶杯,一边喝着一边叹了口气道:“还是别问了吧,我怕,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你。”
乔木闻言喉咙一紧,顿时就知道了流夜掌门这句话的意思,她缓缓的垂下了眼眸,像是如释重负一般,又像是担负起了更沉重的包袱一般,“我知道了,掌门,恕乔木多嘴了。”话音未落,她便想起身离开,流夜见势又叫住了她——
“乔木!”
“掌门还有何吩咐?”她清冷回眸。
“林水寒,派人看紧些。”流夜没有看着乔木的双眼,似乎在逃避什么,说这话的同时,他的手也不禁将手中的茶杯握得更紧了些。
“知道了。”乔木微微颔首,随即头也不回的离开了菁华殿,在她走后,流夜沉重的叹了口气,一道犹豫的惆怅顿时又涌上了他的双眸,他到底、该不该……?
由于天降大雨,即使是晌午,这天也未曾变得明亮,阴沉的天空还是盖住了整个麒麟门,让每个人的心情都不由自主的变得凝重,幽萝夫人坐在山中长廊,一边观看着山间落雨清,一边想着心中万般事。
白凝夕立刻了议事厅,便打听到了幽萝夫人的所在之处,来到这山中长廊的时候,就看见幽萝夫人一个人落寞的背影靠在廊柱上,光是看着,便能让人感觉到无限哀愁和悲伤。
“幽萝夫人。”白凝夕缓缓的走到了她的身后,本以为她在想事情想的出神,可是没想到自己一句话刚说出口,便听到她有些苦涩的一笑,“我还是喜欢,你叫我娘。”
白凝夕一顿,沉了沉眼眸,又喊了声:“娘。”
“叫的……很生疏啊……”幽萝夫人眺望着远方,缓缓启齿道,白凝夕不想继续这样浪费时间,于是想要开口直入主题,但是嘴巴一张,幽萝夫人又率先一步抢了她的话了,“你是来向我兴师问罪的吗?”
白凝夕只觉得那声音万分委屈无奈,让人很是心疼,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了,只得沉默,而幽萝夫人又继续道:“凝夕,你知道吗?其实我,算不上一个热心肠。”
“夫人此话……何意?”白凝夕不解。
“你爹,是这个世界上,我唯一认可的朋友,所以他的事情,无论如何,我都会帮忙,当初他为了你的安危,把你交给我,我明知道,这对我来说不是一件好事,但我还是这么做了,这不单单是因为你爹,更重要的,是因为你。”
“……娘……”
白凝夕刚想开口,幽萝夫人又开口打断了她,说:“凝夕,我一直觉得,我和你之间有一种难以言喻的奇妙的缘分,想当初,这骨魄笛和清幽乐都是我所创造出来的,这天底下没有任何一个人可以吹奏,但是你——”
幽萝夫人扭头看向了她,“但是你学会了,而且,你跟骨魄笛之间,也建立了一种比我还要更加亲切信任的感觉,这种感觉,一般人是做不到的,连我,也无法和骨魄笛有那种亲切感。”
“亲切……感?”白凝夕有些不解。
“就是信任,依赖,信仰,毫无保留。”幽萝夫人看着白凝夕一字一句道。
“骨魄笛,于我吗?”
“嗯。”
白凝夕闻言瞬间垂下了眼眸,不知怎地,心里一股愧疚之意顿时涌上了心头,“你和爹,对我期望应该很高吧?”
幽萝夫人摇了摇头,“其实不然,我跟你爹,只是希望你能过的平安快乐,你出生在灭合宫,生下来就是灭合宫的少宫主,注定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迟早有一天,你会从你爹手里接过灭合宫的宫主之位,继续做他没有做完的事情,继续……和人间正派僵持,抢夺人间九灵,而你爹,不希望你变成这样,所以才将你交给了我。”
“我知道。”白凝夕点了点头,“如果我没有碰上林水寒,说不定,我就可以一直在绛纱阁幸福快乐的生活下去了。”
“后悔吗?”幽萝夫人盯着她问,眼神里似乎有一种期待,希望她能点头,可是白凝夕并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