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没两步,罗沐漓恍然想起,林水寒的剑掉落在地,于是又返身去捡,当她看到吕飞扬依旧一动不动站在那里的时候,罗沐漓嘴角一勾,拿着剑缓缓走到了他的面前,吕飞扬蹙眉,“你想干嘛?”
罗沐漓冷哼一声,语气十分不屑,“我只想告诉你,像你这种学艺不精的卑鄙小人,目光短浅,孤陋寡闻,是绝对意识不到彩晴嵌月针的好处的!今日我真是没想到,你居然能将彩晴嵌月针用作暗器伤人,真是出乎我意料之外!像你这般愚昧无知之人,我劝你还是别对我的循环锁存妄想之心了!”
说罢她便转身离开,吕飞扬刚想开口反驳,罗沐漓又转过身来,“哦!对了!忘记告诉你了,你方才用彩晴嵌月针所伤之人……是麒麟门掌门流夜之徒,你最好祈祷他平安无事,否则,有你好受!”
罗沐漓似笑非笑的说出了这一句话,将剑上的麒麟兽放到他面前晃了晃,再次转身离去,留下吕飞扬愣在了原地,一脸错愕惊慌,眼神里满满的震惊和不可置信……
当门外响起一阵剧烈的敲门声的时候,鸾素还以为是小姐回来了,急忙收起了自己的尾巴,连忙前去开门,可是让她震惊的是,南空浅和那个林水寒又回来了!
“你们……?”她无比惊讶的看着他们两个,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南空浅却没时间和她废话,急忙背着林水寒朝着他们之前所在的房间飞奔而去,鸾素一个人在原地喃喃自语:“难道小姐的绿林珠……没用吗?……”
刚嘀咕着,她就看到罗沐漓拿着剑走了过来,她急忙上前询问,“小姐,这是怎么回事啊?”
“待会再说,先去把绿林珠拿来。”罗沐漓没有停下脚步和鸾素解释,一边走一边吩咐她,同时也往南空浅他们所在的方向去。
南空浅将林水寒放在了床榻上,就看见他面如死灰,心里不禁万分焦灼起来,“林水寒你没事吧,你到底怎么了?你别死啊!”话音刚落,罗沐漓就推门而入,走到了床边,看了一眼南空浅一脸担心,她便开口安慰:“放心吧,只是被彩晴嵌月针入体而已,等我用绿林珠施法为他治愈伤势应该就没事了。”
南空浅看了她一眼,道:“可他和昨日一样,身上没有任何伤口,这也太奇怪了!我明明看到吕飞扬施法从他身体里抽出了彩晴嵌月针的,可是为何连伤口都没有?”
罗沐漓闻言觉得有哪里不对劲,她急忙上前将林水寒的衣服粗鲁的扒开,顿时!他心口处那一抹黑色的东西就映入她的眼帘,她不禁愣在了原地,不知所措。
“糟了!”
南空浅对罗沐漓此举大吃一惊,正想出声阻止,就看见了林水寒心口处的黑色的积血,他猛地一惊:“这……这是什么?”
罗沐漓眉头紧皱,‘没想到吕飞扬这个家伙,居然敢在彩晴嵌月针里藏毒!太过分了!’她心里万般厌恶的咒骂着吕飞扬,同时心里在想办法,毒已经进入他的心脏,光靠绿林珠,恐怕只能保住他一条命,要是想让他醒过来,还得去找吕飞扬要解药!
“他并无大碍,等会儿鸾素来了,你就让她用绿林珠施法护住他的心脉,我先出去一下。”罗沐漓没有告诉南空浅真相,怕他知道了会更加担心,又或者一时冲动去找吕飞扬,所以便隐瞒了他,说完便转身离开了。
南空浅对她说的话不太相信,急忙叫住了她,“你不会骗我吧!他胸口都有黑色的积血了,这怎么可能没事!?”
罗沐漓闻言顿住了脚步,神情十分慌张,但还是冷静的用自己坚定的背影告诉南空浅,“放心吧,他会没事的。”
说罢她就离开了房间,出去的时候碰巧遇上拿着绿林珠匆匆赶来的鸾素,“小姐,你这是要去哪儿啊?”
“出去办事,你先将绿林珠拿进去,施法护住他的心脉,其他的事情等我回来之后再说。”罗沐漓简单交代了一下,便略过鸾素径直出了冰岚院,直接往吕飞扬所住的客栈而去。
今天早上,他便是在客栈门口,拦住罗沐漓的去路的!
鸾素不解的看着小姐远去的身影,心里也是万分忐忑,她极少见过小姐像方才那般,眉头紧蹙心事沉重的样子,难道那个麒麟门的弟子……真的出事了!?
想到这里,鸾素眼里划过一丝深深的担忧,她觉得……这件事,还是有必要告诉夫人的,不然惹出了什么事,单凭小姐一己之力,是不可能和麒麟门抗衡的……她目光一变,随即带着绿林珠走进了房间……
南空浅看着罗沐漓离开的背影,心里不知不觉的就涌上了一丝不安,他扭头看着躺在床榻上面白如纸昏迷不醒的林水寒,竟也悲悯的摇了摇头,叹了口气,坐在了他的床边,自言自语道:
“林水寒!你说你真是的!明明什么都不会!却偏要事事冲在前头!现在好了!把自己搞得这般狼狈!我就想不明白了,你怎么这么傻呢!昨日也是,想都不想就帮我挡下了那个棱锥,好不容易你没事了,现在又因为帮罗沐漓挡针而身陷险境!你到底是善良啊还是傻啊!”
南空浅坐在床边不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