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白葱直接入口,嘎吱嘎吱的吃,嘴角儿带着一抹奇怪的笑,“多谢兄弟,这葱我们吃了。只是这位姑娘,你别不好意思,张兄弟给你烤鸭,可是本地名产,怎地不吃?”
张氏兄弟口中把葱叶嚼完了,面对三人大笑,“请三位赶紧回去复命吧。”一抹嘴唇,斜看一眼端容,急挥手与赵家高手拜拜了。
胖子眯缝着眼,手中提着一只烤乳猪,肩膀上扛着愚人山上的镇妖石,逍遥离开,大步前行。端容盯视张家兄弟,略有吃惊这人德性,猜测他前面说的话,是蒙骗她的,恍然大悟,可又觉得匪夷所思,想,“他不会为了还我人情,把自己的宝物卖了吧。那芙蓉城不去,岂不是不给他面子?他肯定钱财不少。”
正在想着这事情,路上来了两个乞丐,一位年岁已高,是个老奶,另外一位差不多也不过八九岁的样子,是个男童子,都穿着破烂,沿路乞讨,碰见了他们站在餐厅外面,就上来求个子儿。
二人早看见那赵家高手,看后无不咬牙切齿,恨之入骨,看他们走远后,才与那端容这里走来,匆匆靠近他们,伸开手心儿,去要他们的钱。老太形容枯槁,看来好几日没有吃好饭了,拉着孙子来到面前,张家兄弟看了极为吃惊,握紧了烤鸭,贴胸口放着。
端容看了一眼,急忙抱起臂膊,盯着那老太与童子的背影,打量着张兄弟难为情的面孔,看他们推搡着要吃烤鸭的态势,几乎要帮忙给二人索要,但看张兄弟似乎有难言之隐,又不好意思开口。她绝无带钱,要施舍,只得去琴音楼找黄、马二姊妹要去,然后给他们些花销。
“哎呀,你们别烦了,我绝无可能给你们烤鸭。”张兄弟说,“这是我买给别人的,那店铺只剩下这一只,你若拿去,我可要失信于人了。”
“求你了,大爷,给点吃的吧。”童子道。
“要不这般情况,我拧下点鸭肉给你。”张兄弟说,“你等一等。”
张兄弟把二指掐进烤鸭肉内,轻轻撕扯一块不大不小的肉,缓缓放进童子面前摊开的那一对稚嫩小手里。地面忽冒出一股白烟,那老太揭掉面皮,露出来一个年轻女子的面孔,童子站在身边,飘在云端。端容大吃一惊,这女子是那日大战赵家三大高手的那位。张兄弟身上中了一掌,身上财物给抢了。
张兄弟中掌时,四周人都看见一个黄光掌印,威风霸道,尽管张兄弟出尽全力,未能与那一掌抗衡,那童子也不同一般,修为不浅。
路人认出,童子必是何华山庞家的子孙庞渊,是一个天才少年。前些年,庞家愚人山的煤矿,遭新人赵太爷霸占,家中顷刻落寞,庞老爷生子,取名庞渊,身边之人是他的表亲。
“为何索我钱袋?”
“怎么抢你?”
“那三人赠与你钱财,是我家的。”童子喊道,“我家祖业与赵太爷抢拿去经营,这些年,如此钱财不该得吗?你与他们三人的钱财,我本正要拿的,怪你运气不好,撞来我们威风了。”
“渊儿,不必啰嗦,咱们去芙蓉城喝酒去,这地太过肮脏!”女子道。
下面一群人都听见女子要去芙蓉城喝酒,嫌弃这里肮脏,准备对天破骂,眨眼人去云空。端容却也觉得那两个假扮乞丐来夺走张兄弟钱袋的人过分了,看他蹲在地上忙道,“我与你去芙蓉城,可能帮忙。这边等候不是办法。请稍等,我去屋子取来玄玉宝剑,一同就去。”
张家兄弟听后面色渐渐愁云散开,推开仰天遮额,喷血人群,来到客栈门口等候。那端容三步并两步,来到屋中,提笔书写下来去向,防止黄旗主来不见她着急,又烙下天地总教的狮面暗印,觉得差不多,把剑抽出剑鞘,看屋子一圈,气息沉稳,下楼来见张氏。
来见时,张家兄弟在街头正与一熟人求借银钱,掣肘回来,已握千金之财,拜谢那兄弟中,悉知他要去醉花谷修炼,答应来日与他喝酒把乐,亲自登门拜见,归还财富,如有不应,天地必罚。端容来,那人早起飞不见,只剩下那张氏将金财放入怀里收好,再不摆在显眼地放。
端容好奇看,张氏对天作揖,不解他却要作何法术,从来不肯见到这般法子,遥远一看星空有一人,相貌岸然,奇美雄伟,背负利剑,直到化为星影。她这才解开困惑,必然是张氏的朋友,定然与他照顾周到,借给他许多银钱,倘若所猜不错,张氏该有巨资在身,便觉此去芙蓉城,不会寒酸行程了。
那女子与小侄庞渊得了张兄财富,进来芙蓉城内,只怕追兵知道目的,沿路释放讯息,直奔了芙蓉城空,洒下来了气息。但毫无兴致停留,回去了城外古庙安置一宿。夜半,有庞家亲人来叫,又结伴去醉花谷方向。
这边庞渊一群人刚走,端容与张兄弟就来在古庙上方,看见一群人飞去,却感激他们把古庙舍二人。端容来进古庙门前,轻推庙门,点起火光,立在佛像前,将古色古香的灯盏,逐一点亮。
她在角落发现一双穿坏的童子鞋,是何华山那边鞋匠所制,张兄弟给她一指点开,想起来是夺他银财小童子所穿不假,猜测他们一定曾在这里暂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