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太爷给那光泽照的浑身冒汗,拿袖子遮挡眼睛,汗珠子滚滚而下,也觉得纳闷,平常没有见这般境况,难不成云彩里面藏着个绝色美女,那小子进去与女子偷偷幽会,不肯出来。脸上形容一语难表,听见有几个人小声嘀咕,仰头出声,“太爷的人,在里面怎么还不出来。不出来我们可去前方看太爷儿子与那人厮打了,听说真热闹!围着好一圈儿人,他公子给人打的惨啊,太爷都快认不出他人来了。”
太爷看人几个都跑了,站一群人前方,对天空云彩,“喂,赶紧下来,去帮我儿子!”大脸能占半条街,嘴皮上贴着云彩,把声音响响亮亮,明明白白,一五一十,原封不动的叫给那人听见,害怕他听不懂,叫来两个兄弟,把话儿亲自捎给云彩内那人听,求他别在里面发光,他儿子唯恐已经给人打的不是他儿子。
那刚跑没有多远的几个人,突然给太爷一嗓子喊回头来,一想,“他儿子都给打的面目全非,去看怪吓人的,这里美女多,还是留下来看美女,别去那边,还是看这里的热闹。”几个人都转身,齐步走来,笔直的来到太爷附近,口中还念念有词,来到墙根,看快撞墙了,立刻站住,齐身后转;那明亮小眼看去几个打扮的漂亮的女人的背影,眼睛都快突出来,脖子都拉扯到最长,嘴巴都张开,活脱一个个大嘴猴,在边上看戏。
整条街给太爷一喊,都没有几个大声喘气的,都静悄悄的。兄弟几个把耳朵搁在太爷的嘴边,听他吩咐,眼里时不时的露出冷酷神色,当太爷说完后,眼皮快速的拉长,眯成一条缝。
女子看下方目光不对劲,那么多人当中,两个眯眯眼,不怀好意看着自己,觉得自己恐怕要面临二人的合围,捏着下巴上的肉,装出一副对他们赏心悦目的神情,看二人腾空起来,即把双手背在身后,亭亭立立,穿梭天地之间。
兄弟一个手中拿剑,往前一击,袖子在云风中翻飞,剑霞璀璨,如似划破那洁白白银河的神光。赵太爷在下面的街头笑声,爽朗至极,震入九霄云外,传进那女子耳中。
女子不见另外一人,身影与鸿蒙天地齐平,早不听见那街头闲言碎语,目光中只有个咧着大嘴巴子,露出一副凶狠牙齿的大脑颅,上面剃得极为干净,没有一根毛发,只有脑袋后面一根小辫子,耷拉着好似与西瓜接壤的那瓜藤儿。
大脑颅上的两道眯眯眼,正专注望着她,腮帮子鼓起,像是一个球。头皮闪了一道亮光,忽然再无变化,脸黑的已几乎看不清。大脑袋似这天空的幽灵,神出鬼没,来到女子的上面,展开明亮的眼睛,愤怒望去。
街头上,赵太爷正与人谈聊,四周人都觉得气氛不对劲儿,一股子烧猪皮的味道,立刻弥漫整个街面。赵太爷也闻见了,身后有人叫他,让他救命,急忙回头一看,一张大脸侧在街头,面皮上冒着白烟,腮帮子上可以烙饼,目珠在眼眶内好似躲避水缸内捉鱼人手外游走的鱼。
赵太爷眼珠子忽上忽下,忽左忽右,拿两根手指,摁钉住眼珠,准备要开口讲话。耳边听见那烧猪皮脸嘴中传来的欢喜声,义正言辞地道,“小意思,赵太爷,我没有死,那女子给我拿脸皮烫晕过去了。估计她的手长的与红烧猪蹄差不多了。”
“你离我远些,我快要给你烤成腊肉了。”赵太爷喊道。
“小子该死,我明白太爷心中想哪一般事情,赶紧给太爷去办。太爷莫要着急,要不然,上起火来,小子在您附近,怎敌您太爷火气,稍微差池,恐怕都要给太爷活活的烤成乳猪啦!”他笑道。
赵太爷召集一群人靠近他些,附近人都闪躲他的目光,更有甚者,搬来两桶水,护卫在身前,当太爷往前一步走,他就要拿水桶扣下来,哗啦啦一片水从头到脚根冲下来。
赵太爷一看满街是水,赶紧找个高地站住,害怕一会儿水没过头顶,把他身上的衣裳湿了。街头上还有两个人拿水桶,互相的泼水,水泼出去,把赵太爷吓得一歪身,旁边来人挡在水花前,将脸上的水一抹,接着又来一桶水,泼得赵太爷赶紧带人离开。
一群人提着水桶,追着赵太爷赶,马旗主带着端、铁二旗主紧随其后跟着,他们三人也给人追着泼水。端容给马旗主喊住,命她收了那群人的水桶。
她看一人水泼来,静静站着不动,原地转身,头发飘动,水顺着她的身体,绕了几圈,把四周几个提水桶的汉子看的流口水,呆若木鸡站在原地,干净明洁的水回到水桶。她看那汉子们,挨个的脸上,洋溢着烂漫无邪的笑容,看着她扑闪亮光的大眼,头儿一起摇,目线之外,只见她娇小无依,仿佛伸手可握在掌心玩耍。
马旗主甩起袖袍,整理了几下领口,霍然一声,挥开扇子,把扇子风,扇动给端旗主,“端旗主,我刚才看见你了,没有想到你这么容易就把事情办好了,没有丢咱们的脸,我给你扇扇风,你别客气。我自愿的,可不是向您献殷勤,刚才我与铁旗主可害怕你出岔子,本想过去帮忙;现在,你回来,我看就没有这个必要了。咱们一家人,相亲相爱,不分彼此,刚才其实我也帮忙了,不知道你发现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