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正捻着胡须,边思索边缓缓说道:“敌军来的如此之快,非常不合常理。
毕竟我们渡江都做了这么多日的准备,敌军就是天神下凡,也不可能这么快就能杀到。
而且若真是大军杀来的话,那也不会就造成这点损失就撤了。
所以综合各种线索来看,应该只是一只小股部队,来此也只是为了袭扰我们。
令我军疲于应对之时,大军才会渡江一起杀过来。”
听到法正的分析,众人的眼前瞬间一亮。
孙权也有些好奇的追问道:“那以孝直先生所见,我们又当如何应对才是呢?”
虽是小股部队,但是也不能轻视,这些人就如同狗皮膏药一般,贴在身上早晚要酿出祸端。
而且若是将主要精力放在他们身上,又容易被对岸的敌人抓住时机,一举突破长江。
究竟如何处置,确实有些伤脑筋。
众人闻言,一起又看向法正,等待他后面的话。
法正思索片刻才终于说道:“若是如我所想的话,那么倒也不难办。
敌军的主力若想进攻的话,必然是从北岸码头进军是最便捷的。
所以对于北岸的防备依旧不能掉以轻心。至于昨夜这只敌军,倒也容易。
他们虽然来去匆匆,但是必然会留下蛛丝马迹,只要派出一支兵马,顺着痕迹追上去。
探查到敌军的动向然后一举歼灭,那么威胁自然就解除了。
只要我们的主要精力没变,北岸的敌军也就不敢轻易渡江。”
孙权与刘备相视一眼,一点头,认可了这个计划。
于是,双方各自派出一员上将,带着大军出发了。
这次出动的是丁奉与陈到,二人都是心思细腻之辈,先是在周围探寻片刻。
最后终于找了昨夜留下的痕迹,随后再也不迟疑,顺着方向火速向那边赶去。
其实,凌统本来确实做了很多准备,只是昨夜天黑,还是留下了线索。
到了中午之时,陈到、丁奉的大军便追着线索来到公安城下。
一路上线索断断续续,并没有真正指向此城,所以陈到、丁奉也没有一上来就直接攻打。
而是来到城下叫门,想要对方提供些饭食,顺便向对方打听一下线索。
不过,他们没有当回事,可是城上的守军却一个个如临大敌。
毕竟昨夜才刚刚与对方大战一场,白天人家就赶来了,说不清到底是不是来讨伐的。
所以任凭丁奉如何呼唤,城上都不敢开门,反而在城头上弯弓搭箭,随时准备攻击。
这座城本就属于荆州势力,丁奉却被对方当敌军对待,面子上非常过不去。
气的直接威胁道:“你们若是再不开门的话,老子便攻城了,到时候将你们统统杀光!”
此话一出,城上守军的脸色终于变了。
为首那人只好说道:“将军,不是小的不给你们开门。只是现在四处战乱,到处都是敌军。
我们也分不清你们到底是哪一方的,若是贸然开城,万一有个闪失,那罪过可就大了。
其中冲撞之处,也请将军理解!”
听到这样的话,反而令丁奉生不起气来。
毕竟对方说的也在理,若是再强令开门的话,反倒成了丁奉胡搅蛮缠了。
因此,丁奉只好深呼吸一下,按捺住内心的怒火,然后才说道:“呼……好!
你们守土有责,本将并不怪罪你等。这城里谁说了算,去将他喊上来。
就说征北校尉丁奉来了,请他速速出城相应!”
其实此刻凌统早就知道丁奉来到城下的消息,所以一直在城墙上听着他的一举一动。
现在听起来,对方似乎并不知道他就在这座城内,所以才会有这一出。
如此一来,凌统瞬间有了主意,他将骆统叫过来,快速交代几句,便将其推出去了。
骆统还没反应过来,身影便已经出现在了女墙上,这样一来他也只得硬着头皮按照凌统说的去做了。
“吾,吾乃此城守将吴免,城下喧哗者何人?”
骆统刚开始还有些不适应,所以说话都磕磕巴巴。
而此时本应是身为主将的凌统去做的,但是凌统昨夜刚刚与典韦交手,若是出面,必被对方发现。
所以也就只能用昨夜留守城中的骆统上了。
好在他假冒的这个吴免倒也不是什么有名的人物,丁奉甚至只记得有这号人,却根本没见过。
不过,既然此人自称吴免,丁奉也立刻不客气的说道:“吴将军,莫非连我丁奉来了你都不欢迎吗?”
骆统立刻假装刚刚认出来,惊讶道:“承渊将军,是您吗?哎呦下官失礼,未出城远迎,请将军恕罪啊!”
他的表情非常夸张,不过却也令丁奉终于感觉挽回了一点失去的面子。
傲然说道:“吴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