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泰拼劲全力冲杀,终于与父亲曹仁汇合。
看着父亲满身早已被血迹染满,曹泰忍不住悲恸道:“父亲,孩儿来迟了!”
曹仁却毫不在意的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无妨,此刻正是杀敌的时候。且与为父一起冲杀出去!”
原本,曹仁手下死伤众多,心中早已绝望。
但是曹泰援军的出现,极大的鼓舞了他们的士气,羌胡兵的血性再次被激发出来。
曹仁与曹泰两父子挥舞着武器在前面开路,羌胡兵紧随其后,跟着冲杀。
一时间张郃的大军竟然不能拿对方怎么样。
不过,此地距离出口还有很远一段距离,想要彻底冲出去,必定要付出惨痛的代价。
但是曹仁明白,自己若有任何迟疑,大军必定将全部覆灭于此。
因此他不敢有丝毫懈怠,更对周围士兵的惨叫声充耳不闻,眼睛只盯着前方出口。
就这样,在付出了极其惨重的代价以后,曹仁终于率队冲杀了出来。
其实这也是因为张郃的全部军队并没有布置于此。
山谷狭窄,仅能容纳一万多兵马,其他的部分位于另一处营地。
当那边的军队听到这里传来的动静时,立刻向此处赶来。
但是终究晚了一步,当他们到的时候,曹仁父子已经杀出了包围圈。
曹仁冲出峡谷的那一刻,全身沐浴在初升的阳光下,犹如重获新生一般,不由得发出一声长啸。
随后,曹仁不敢有任何迟疑,带领剩余的军队边打边撤,终于撤回了望垣城内。
度过了最初的劫后余生,然而当他再清点人数的时候,脸色瞬间垮了下来。
曹仁一开始带去的那一万羌胡骑兵,如今跟着他逃回来的仅有一千人左右。
而曹泰随后的援军同样损失惨重,原本有一万二千人,可现在却只剩八千。
也就是说,这一场战斗,曹仁足足损失了一万三千人的军队。
这对于如今兵力本就不足的曹仁来说,无疑于雪上加霜。
看着手中的战报统计,曹仁忍不住双手都颤抖起来,脸上更是非常悲切。
自从刘可称帝,魏王发兵四十万东征一来,作为其中一路大军的统帅。
曹仁可谓损兵折将,屡战屡败,此刻手上仅剩的两万大军又被他折损了这么多。
怎能令曹仁心中过意的去呢?
一旁的曹泰见状,赶紧上前劝到:“父亲,不要悲伤了。将士们还指望您带大家给死去的兄弟们报仇呢!”
曹泰这一句话,瞬间触动了曹仁。
他语气沉重的说道:“唉!是我无能,对不起死去的将士们啊!”
姚琼也赶紧走上来劝到:“将军,可别这么说。害死将士们的罪魁祸首明明是梁绪、是张郃、是刘可。
他们才是我们的敌人!一次失败不算什么,末将相信一定能够将对方击败!”
姚琼的话说的铿锵有力,不由得令曹仁抬起眼皮。
“姚将军,你是个有大志向之人。今天这番话,令曹仁都对你刮目相看!
你说的没错,与其在这里自怨自艾,倒不如与敌人拼了。
本将决定,今后便驻守在这望垣城。只要有本将在,绝对不让张郃踏过一步!”
在众将的劝解下,曹仁终于再次恢复了战意。
于是他便决定直接在望垣城内防守,阻挡敌军南下威胁上邽的意图。
而在曹仁大军突围以后,张郃追了一段距离便无奈的放弃了。
不过今日所取得的巨大胜利,依旧令全军都非常的兴奋。
原本,作为诱饵的梁绪损失了不少兵马,可看到如今取得的丰硕战果。
之前愁眉苦脸的表情也终于笑逐颜开。
他忍不住赞叹道:“将军真是足智多谋,仅凭一计,便令对方损兵折将,下官佩服至极!”
面对梁绪的称赞,张郃矜持的摆摆手道:“梁功曹客气了,这次我计能成,你的功劳可不小啊!
本将必然将此间发生的一切如实禀告陛下,为梁功曹请功!”
张郃为人向来不好与下属争功,每次战胜,都极力的将功劳推给下属的头上。
这一点,自然得到了下属将官的拥戴,就连刘可,知道他的事迹后,都曾夸奖张郃。
现在张郃又将如此大的功劳分润给梁绪,怎能不令其受宠若惊呢?
因此梁绪立刻跪下恭恭敬敬的给张郃行了一个大礼,以此感激对方。
毕竟作为新降的将领,本来就非常迫切希望建功立业,让新东家看到自己的能力。
然而上次攻打望垣,被曹仁援军冲杀,损兵折将,非常狼狈。
若是追究起来,梁绪绝对要吃不了,兜着走。
这次好了,有了如此功劳的分润,不说加官进爵,最起码功过相抵,总也不至于受惩罚。
张郃见梁绪行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