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维临走时的一句话,虽然声音不大,但是周围的人听的还是比较清楚的。
其中最为震惊的自然就是马太守了。
他闻言一脸惊讶,竟不知该如何回应。
而姜维的这句话同样被一旁正在指挥士兵反击的夏侯霸听的一清二楚。
夏侯霸瞬间望向马遵,然而马遵却在那手足无措,眼睁睁的看着姜维带兵离开。
当姜维的偷营大军全都退走后,马遵、夏侯霸为首的众将赶紧收拾残局。
众人全都没有吱声,仿佛对于之前姜维的那句话全然没有听见似的。
马遵同样没有放在心上,专心的收拾局面。
直到天亮以后,将士们才算是被再次收拢到了一起。
经过清点,这一夜损失非常惨重。
原来一万五千士兵,经过姜维一晚上的冲杀,至少损失了五六千人。
最关键的是,存放粮草辎重的地方受到了对方的重点对待,几乎全焚烧殆尽。
如此大的损失,令马遵、夏侯霸等将的脸色非常难看。
而从敌军的行动破坏路线上,夏侯霸发现对方的行动非常直接,似乎对于营寨了如指掌。
在夏侯霸的脑海中已经勾勒出姜维进军的路线,这也令他的脸色更加难看。
“对方为何对我军的布置如此熟悉?”最后,夏侯霸终于还是将心中的疑惑说出。
众将听到他的话,全都面面相觑,谁都说不上个所以然。
而马遵同样一脸愤懑,怒道:“姜维此子果然是谋反,现在对我军营寨的布局如此熟悉,必定是有人作为内应。”
“那马太守认为内应是谁呢?”夏侯霸一副玩味的表情追问道,似乎意有所指。
马遵没有听出对方话里的意思,直接解释道:“依本将看,必定是梁绪、梁虔兄弟了!
本将之前便怀疑梁绪与姜维还有勾结,昨日一试,对方果然投敌去了。
那么我军营寨的布防图必定是梁绪提供给姜维的,否则对方也不可能如此了若指掌。”
夏侯霸听了,不置可否的点点头,随即又冷笑着说道:“那依马太守之见,现如今我军之中是否还有姜维的内应呢?”
这句话倒是问住了马遵。
他可不敢保证还有没有人以后会去投敌,因此自己也不敢打包票。
只能慎重的说道:“姜维、梁绪等人之前在军中确实交友广泛,还真的难说是否还有牵连!”
夏侯霸却冷笑看着马遵,本想说这个人就是你吧,不过最后还是没有说出来。
因为夏侯霸虽然莽撞,却不傻。
如今马遵身为大军主将,自己仅是副将。
最关键的是,这些兵马原本就是冀县的守军,甚至可以称作马遵的私兵。
若是自己此刻发难,果真说中马遵的痛楚。
马遵有一万种方法来应对,甚至直接去投了敌军也不是不可能。
所以,夏侯霸决定暂时先不挑明,一切等回到上邽城再说。
因此他便说道:“那依马太守之见,我军此刻的处境其实非常危险。
再加上如今粮草辎重已经被烧毁一大半。依我看,倒不如直接返回上邽。
等将军中的叛贼整顿一空后,才能好好的与敌军决一死战。”
其实,马遵的心中早就想要退兵了,只不过不好说出来,以免回去之后受到处罚。
现如今由夏侯霸亲口说出,他自然就借坡下驴,直接同意了。
反正到时候追责起来,有夏侯都督的亲儿子在场,即使惩罚,也不会太严重了。
就这样,损失惨重的马遵、夏侯霸只能带军返回。
夏侯渊听到消息后,脸色立刻冷了下来。
本来他是准备派这些兵马作为先锋军,一方面阻拦对方的进军,另一方面也能试探出虚实。
谁知军队出发不到四天,便狼狈的逃回了上邽。
再问之下,竟然损失了五六千人与数不清的粮草辎重。
这样的战果着实令夏侯渊恼怒,立刻将马遵、夏侯霸等人召进大帐。
“二位将军,本将派二人出兵,为何短短四日,便狼狈而回呢?”
马遵身为主将,赶紧主动解释道:“回都督,是末将无能。手下梁绪、梁虔兄弟因不满本将处罚。
竟然趁夜投敌,随后里应外合,引姜维军队半夜袭营,我军损失惨重。
粮草被焚烧殆尽,无奈之下才只能返回。”
“哦?这么说的话,是有人勾结敌军,一切与你无关咯?”夏侯渊一脸不满的表情。
马遵也听出对方话里的火气,赶忙要继续解释。
不过却被夏侯渊打断,随即问向夏侯霸:“霸儿,本次为父派你出征,就是让你多多学习。
你且说说,这一次学到了什么?”
夏侯霸赶紧回道:“父亲,本次实乃孩儿无能。只是有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