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陷阵之志!”
“有死无生!”
刹那间,陷阵营士气猛涨,一个个如虎似狼一般,奋勇争先。
踏踏!踏踏!
他们踏着同袍的尸体,以及满地的鲜血,纷纷攀登云梯,冲上城墙。
城门已破,城墙也要拿下!
这便是陷阵营。
“不好!”凌统不禁愣神,陷阵营实在太强了。
他提过战刀,沉声喝道:“城墙上交给我,元代,你负责城门,务必将敌人杀回去!”
“善!”董袭简洁地道,随后领着一队兵马,用血肉之躯,堵住城门口。
“喝!”
陷阵营刀盾手纷纷持盾抵在前方,疯狂地涌上去。
“阻止他们!”凌统咆哮。
然而不管凌统如何努力,如何奋力劈砍,陷阵营皆是不惧生死,怒吼着冲上城墙。
“随本将冲!”高顺呐喊道。
“喔喔!”
身后陷阵营发出一声声怒吼。
“嗯?”
董袭皱眉望着前面一支陷阵营,呼啸着杀来,冷哼一声,道:“放箭!”
数千人堵在城门洞,守军有足够的优势。
嗖嗖――
一波波箭雨持续射来,射中盾牌,发出“笃笃”的声响。
陷阵营先锋多为刀盾手,此刻举盾护住上身。
盾牌不大,勉强能够遮住自己的上半身。
因此,不少冲锋的陷阵营腿部中箭。
噗噗之声不断,弓弩穿过血肉,扎入骨头之中。
然而,没有一名刀盾手倒下!
陷阵营,有者无所畏惧的刚毅意志。他们直挺挺地站着,护卫身后的同僚。
有的人腿部中了十几箭,皮甲被穿透,双腿颤抖着,依然没有倒下。
这点伤又死不了。
“杀!”
等到箭雨出现空隙与停顿,不用高顺督促,当下便有两队陷阵营朝城门洞袭去。
“陷阵营!”
高顺更是一马当先,一边奋力砍杀,一边朝前方呐喊:“尔等休要惧死!”
“哈哈!区区血肉之躯,舍弃了又何妨!”
“好样的!”
高顺狰狞的脸上,露出残忍的笑容。
陷阵营为什么会听他的?
因为身先士卒!
高顺可不是只会喊口号的将军,他直接用行动统帅大军。
“哈哈,我等当共赴死地!置之死地而后生,方为陷阵!”
“陷阵之志!”
“有死无生!”
一声声怒吼下,攻城部队士气大涨。
董袭就郁闷了!
老子跟你们什么仇,什么怨,有必要这般?!
“老子没有刨你们家祖坟!”
董袭冷哼一声,亲自上阵。
双方激烈地厮杀,仅仅一刻钟,就倒下近千人。
城门洞全都是尸体!
鲜血染红了城墙。
叮叮当当!
兵器交击的声音不断传来。
“嘿嘿喔!”
突然,城墙上传来炸裂的呼喊。
陷阵营已经完全占据,将守军驱逐下去。
凌统浑身浴血。
“冲!随本将夺回城墙!”
厮杀在楼梯口继续。
只不过掌控了制高点的陷阵营,开始精准射击。
嗖嗖!
刹那间,千支万支箭纷纷落下。
董袭头顶着箭雨,如何防守?
他骂骂咧咧,不甘心地喝道:“退!退!”
战斗持续到现在,继续打下去已经没有意义了。
城墙失了!
城门倒塌了!
剩下的战斗,只能用命去填。
可是,扬州军的精锐,更在荆州兵之上,士气又异常高涨。
根本打不过!
想到此处,董袭只好下令鸣金收兵。
“如今奈何?”凌统奋战后,渐渐升起无力感。
“从南门离开!速!”董袭命令道。
“可是――”
“一切后果,由本将承担!”董袭咬牙道。
“元代,你说的什么话?我凌统是那种小人吗?”
“好兄弟,走!”
二将率领残部,从南门出逃。
张辽早就等候多时,率骑兵追杀一阵子,斩杀数千人。
董袭和凌统狼狈地逃到江岸边,建立临时营地,收拢残兵。
“哈哈,没想到,我凌统竟然如此狼狈!”
凌统癫狂地大笑起来,为父报仇?
报个球!
自己的小命都保不住了。
凌统突然失声痛哭起来,他对不起父亲,对不起主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