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史慈是骑将,长年累月与战马打交道,早就习惯了战马的粪便。
按理说,这些秽物不会让他感觉到不适。
可是数量实在是太多了,让人难以忍受。
别说太史慈这位将军了,就算是照顾战马的马夫,都差一点呕吐。
鲜卑大军所过之处,就好像瘟疫一般。
“以后这条道路恐怕不会有人再走了。”太史慈叹息道,在叹息的同时,他也看到庞统眉头紧锁。
“军师,怎么了?难不成太臭了,您……”
庞统摇了摇头,道:“我有一个重大的发现。”
太史慈顷刻间竖起耳朵,能够让庞统如此郑重地说出这句话,一定是捕捉到了击败鲜卑的良机。
庞统继续深思,太史慈也不打扰,生怕打断了庞统的思路。
良久,太史慈忍不住问道:
“军师,不妨说说看,集思广益。”
庞统觉得也是,自己太钻牛角尖了。
“是这样的,我们汉人,一般以谷物为食。鲜卑人呢?”
太史慈回忆了一下,道:“牛羊!”
“不错,在草原上他们食用牛羊,在幽州也是如此。所以才留下如此多的粪便,可是,草原上有草料,这里可没有这么多。如果能从此事入手,鲜卑人就算有百万,我等十万也可破之。”庞统越说越兴奋,只是具体的办法,他还没有想出来,有点麻烦。
问题是发现了,怎么操作?
鲜卑人行军速度之所以不快,就是因为要携带这些牛羊。
如果是以往,派遣几万人南下也就罢了。只要抢劫百姓,就能吃饱喝足,不必担心粮食的问题。
简单地说,就是以战养战。
可是鲜卑大军足足百万,是幽州百姓的三分之一数量。
就算幽州百姓全部丰衣足食,也供养不起百万大军。
鲜卑人想要抢到足够的粮食,乃是痴人说梦。
所以,他们自己带来了粮食,也就是牛羊。
有了牛羊,就算鲜卑人都是四条腿,行军速度也不会快到哪里去。
和一般的谷物粮食不同,牛羊有一个致命的弱点,那就是它们也要吃东西的。
百万牛羊比蝗虫还要可怕,吃光幽州的植物不在话下。
太史慈也陷入了沉思,道:“军师,你说,鲜卑人会不会从草原上运输草料?”
一般的军队都是运输粮食,而鲜卑军队只要运输艹。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
“很有可能,让斥候留意,同时向更北方派出斥候。”庞统道。
如果能够切断鲜卑的补给线,胜利就不远了。
十天之后,素利顺利与轲比能会师,两个人一扫阴霾,脸上都带着笑意。
“哈哈,轲比能大人,好久不见,您过得怎么样啊?”
这分明就是找茬的!
轲比能恨得牙痒痒,但是他不动声色地道:“还好,还好。素利大人前去劫掠,一定发财了吧?”
艹,不提这个还好,一提素利就来气。他去右北平,结果这个地方鸟不拉屎,一些县城守卫森严,根本就没有抢到什么。
“来人,抬一箱珠宝上来,送给轲比能大人。”
不一会儿,一些珠宝出现在轲比能面前。
为了装这个哔,素利的心都在滴血,这可是他几乎全部的心血啊!
不仅没有捞到东西,而且损失了一大波兵马。搜刮到的宝贝,还都送给了轲比能。
“轲比能单于还是一样健朗,不知道您的女婿怎么样了?”
轲比能大怒,他的部下中,一定有素利的眼线。
“刚烈而死。”
“那真是太可惜了,少年英才啊!”
轲比能总感觉素利在嘲讽他,但是他没有证据。
很想打素利那张臭脸一拳。
“素利大人,听说您在右北平耽搁了十几天,是不是有什么重大收获?”
收获了一个毛,你要不要看一下?
素利大怒,哪壶不开提哪壶。
“收获当然是有的,至于有多少,你别问,我也不会告诉你的,哈哈!”
“素利大人真调皮。”
二人互相挖苦,其乐融融。
最后还是阙机打破了氛围,道:“请问,怎么对付汉军?”
轲比能笑容止住,素利也是眼色阴沉。
阙机纳闷,他好像提出了很了不起的问题!
他默默地退了回去。
不过既然已经提到了大事,轲比能自然不可能视而不见。
“汉军不可怕,只要我们团结一致,一定能够战胜他们。”
素利也附和道:“只要我们鲜卑齐心,还怕汉人吗?反正我是一点都不怕。”
“对对付,大家都不怕。”阙机道。
总感觉阙机在说反话。
“诸位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