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卑人的攻势,一连三天都是如此。
蓟县守军苦不堪言。
“轲比能恐怕是想利用这场战斗,铲除异己。”陆逊得出了一个结论。
轲比能声势浩大,号称百万大军。
这都是真的。
只是他有一个硬伤,鲜卑联军分为两个派别,一个是轲比能领导的集团,另一个是素利领导的集团。
说是集团,当然是因为轲比能的势力还分为本部兵马和归属势力。
能臣氐和泄归泥的部队加起来,可比轲比能的本部人马还要多。
难道他不慌吗?
所以他把能臣氐和泄归泥打发走,一步一步夺权。
至于那些不听话的死忠,就让他们来攻城送死。
轲比能在借蓟县的力量,清除异己,根本不在乎部下的死活。
为了稳住这部分人,他的女婿郁筑鞬也成为了牺牲品。
“反正死的都是鲜卑人,与我们无关。”马超道。
这句话听起来没错,但是陆逊需要考虑的问题更多,等到轲比能真正地掌控部队,战斗力飙升,倒霉的也是他们。
呜呜――
随着号角声起,郁筑鞬再次指挥敢死队英勇作战。
“轲比能大人说了让他的女婿带领我们冲锋陷阵,可是他一直在后面驱赶,根本没有登上城墙一次。”
“嘘,禁声……”
郁筑鞬的视线投向窃窃私语的地方,人头密集,没有发现说话之人。
就算发现了,郁筑鞬觉得自己也不能做什么。
人家都英勇冲锋了,死亡率这么高,还会在乎一点点惩罚吗?
若是郁筑鞬不分轻重,处置了嚼舌根的人,引起将士不满,这才是最大的灾难。
只能装作没听见,但是郁筑鞬心里憋屈!
这帮该死的孙子,竟然看不起他!
郁筑鞬暗暗下定决心,一定要让更多的人,登上城墙。
这三天以来,城内箭支消耗严重,郁筑鞬攻城越来越顺利。
今天,信心满满!
“攻城!”
随着一声令下,冲锋的号角声再次响起。
鲜卑人如同潮水一般,举着木盾冲锋,悍不畏死。
这些木盾都是临时制作的,基本上都是用一块木板,有的更简单,直接拆一些村落居民的门房。
郁筑鞬也是被逼无奈,因为城内的箭支太凶残了,人还没有冲上城墙,就折损了三分之一。
木盾防御不了弩炮,但是挡一挡弩箭还是可以的。
不一会儿,地上就插满了箭支,还有一地的尸体。
“冲!怯战者杀无赦!”
郁筑鞬在弩炮的射程外呐喊道。
其中一名敢死队队员在途径的时候,朝着郁筑鞬吐了一口口水。
“呸,到底是谁胆小怕事?到底是谁怯战?”
郁筑鞬差一点气炸了!
尼玛的,一开始还只是议论,现在直接当面嘲讽了!
要不是这个小兵有去无回,郁筑鞬真想一刀剁了他。
“希望你能够活着回来。”
郁筑鞬咬牙切齿地威胁。
那名乌桓士兵头也不回地离开了,他的不屑烙印在郁筑鞬的脑海中,挥之不去。
此战和之前一样,损失惨重,但是给守军带去了极大的麻烦。
天色已晚,郁筑鞬下令鸣金收兵。
“有士兵向你吐口水了?”
轲比能有意无意提了一句,却吓了郁筑鞬一跳。
大人竟然无时无刻不监视着前线,太可怕了!
郁筑鞬如实回答了此事。
“你处理得很好,不愧是我的女婿。”轲比能平静地道。
然而这句话却在郁筑鞬心里惊起滔天波澜,被人挑衅而不还击,在鲜卑人的观念中,这是一种耻辱。
哪怕是将死之人,郁筑鞬也不该心慈手软。
郁筑鞬一副“我懂了”的表情,随后沉着脸离开了。
翌日,郁筑鞬全副武装,来到城下指挥作战。
你们不是说我胆小怕事吗?
现在我站在城下,直面弩箭,乃弩炮的威胁!
郁筑鞬神色决然。
“大人,您没有必要这样做。”亲卫劝说道。
“哼,我怎么可能是胆小鬼?只不过外围更加好指挥罢了,他们一些小兵懂什么?现在我就要告诉他们,我从来不怕危险。”郁筑鞬强词夺理道。
不过由于他的举措,还是起到了一定的作用。
今天攻城的鲜卑人,贼凶。
“杀!今日一定要攻下此城!”
“财富,女人,功劳,都是我的!”
鲜卑人一次又一次攻上城墙,马超一次又一次将他们打退。
长枪一个横扫,倒下一大片。可是又冲上来一批,仿佛无穷无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