阙机的失败,在鲜卑中并没有引起轰动,这只是一次“小小的失败”。
素利将事情压了下来。
“多谢素利大人!”阙机激动万分地道。
见识到重骑兵的威力后,阙机到现在还有些后怕。
失败的阴影一直笼罩着他。
好在,他跟了一个好大哥,为他遮掩了此事。
否则一旦此事宣扬,阙机难以在鲜卑部落中立足。
一个鲜卑大人可以狂妄自大,但是要有相应的本事,不管伤亡多么惨重,只要打胜仗就行。
可是阙机损兵折将,明显是丢了鲜卑人的脸。
“无妨,在此之前,我就得到消息,轲比能的女婿郁筑鞬,在蓟县失利,要追究战败责任,也是先追究他的。轲比能虽然是盟主,但是还管不到我们头上。”
素利尽可能用无所谓的态度说话,一方安抚小弟,另一方面,显得自己胸有成竹。
打仗这种事,主帅一定要有信心。
可是,对于阙机的失败,素利还是有一些不满的。
“阙机,说说看,这一次你为什么会一败涂地?这里都是自己人,你不必有所隐瞒。”
素利之所以说最后一句话,就是担心阙机隐瞒一些丢人的事情,导致情报不全面。
“没什么不好说的,汉人的重骑兵一个冲锋,我们就败了。”
素利震惊了,鲜卑铁骑训练有素,从小在马背上长大,怎么可能被一个冲锋打败?
这种情况不是没有,一般而言都是主帅太垃圾,不得人心,部下不愿意为他而战。
“素利大人,不是我的部下怯战,而是没有办法!汉人身着重甲,我估摸着,有六七十斤重,一刀下去,除非力量把人推下马,否则重骑兵将毫发无损。”
阙机眼见靠嘴巴说不真实,就命人把他的大刀拿上来。
这是他的本命大刀,是鲜卑最好的铁匠打造的,陪着他南征北战。
最具说服力的是,此刀乃是素利赏赐,质量有所保障。
然而眼前的这把宝刀,崩了几个牙口,不复锋利。
素利拿起来一看,长叹一声。
阙机没有骗人,他果然尽力了!
“阙机大人不愧为鲜卑勇士。”一旁的亲信赞叹道。
“勇士不勇士有什么用?连汉人的铠甲都打不动。”阙机暗恨。
“如此一来,事情就非常棘手了。”素利道。
“可不是嘛,这些铁疙瘩,一冲过来,往往能够撞得十几名骑兵倒下。”阙机摆摆手,示意自己败得很冤枉。
“看来乌桓人没有骗我们,但是这种重骑兵,并非没有办法对付,我现在想出来两个。”
听了素利的话,阙机瞪大了眼睛,大哥就是大哥,和他有所不同。
他可是一点办法都没有!
但凡有一点办法,他也不会灰溜溜地逃跑。
“阙机,你逃跑的时候,那些人可曾追上来?――你不要胡思乱想,大家没有歧视你的意思。”
一开始阙机的确很尴尬,但是他选择相信大哥。
“没有,他们追不上我,嘿嘿。”
说完这句话,阙机就后悔了,神特么追不上。
这岂不是在说,他逃跑速度很快?
阙机刚想说“我是负责断后的”,却发现素利完全没有在乎他的“逃跑”,而是专注于一件事。
“果然,重骑兵身着重铠,根本跑不快,这就是我们机会。我们鲜卑骑兵,最大的优势就是灵活,只要我们不与重骑兵正面交战,胜利就会属于我们。”
阙机纳闷了,这不交手,怎么赢?
“素利大人,在下不是很明白您的意思,要是我们不再一往直前,岂不是失了胆气,白白叫汉人笑话。”
一个人若是没有勇气,就会叫人看不起。在汉人之中尚且如此,更何况是凶悍好斗的鲜卑人。
一些鲜卑部落,甚至还保持着吃生食的传统,就是为了保证部族战士的勇气。
“这不是怯战,而是游斗。就好像你我进行摔跤,在打起来之前,不也是伺机而动?”
听了素利的解释,阙机终于放下心来。转念一想,这个办法或许可行。
汉人不是穿得厚重吗?那就让他们累死!
“还是素利大人聪明。”
“这算什么?恐怕乌桓人早就知道了。”素利谦虚道。
“区区乌桓人,怎么可以和大人相提并论?”阙机不小心拍了一个马屁。
“其二,我们并非没有正面交战的办法。可远处三千鲜卑大力士,手持重锤,用力量取胜。汉人的力量远远不如我们,因为他们的土地富饶,不需要与天争。”
“这个办法不错。”阙机赞同道,如果他拿着重锤,而不是大刀,结果就不一样了。
直接把汉人重骑兵打出屎来。
素利这边平平淡淡,积极想着应对的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