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英武绝伦,真犹如大单于下凡一般,大军旌旗所指,轲比能必定望风而降!”
“哈哈!”
看着玻璃镜子中英武的倒影,扶罗韩不禁哈哈大笑,来回摆了几个酷酷的姿势,越看越觉得满意,认为自己这一辈子,就属今天最为威武霸气了!
“还真别说,汉人制造的东西,都是精品。这个镜子,就非常符合我的心意。”
扶罗韩不禁有些感慨,恨不得提兵杀向中原,夺取中原富饶的土地,以及神奇的匠人。
他一看到镜子,就喜欢上了,可惜这一面镜子,竟然要他一千匹良马。
扶罗韩嘴上不说,但是心里还是觉得太贵了!
还是抢劫好,不用付钱。
可是轲比能为什么就不明白呢?
一想到这个名字,扶罗韩就恨得牙痒痒。他的领地在北方,轲比能在南方,商队每次经过轲比能的领地都要被盘剥一遍。
扶罗韩不想被盘剥,因为他的拳头很大,凭什么让轲比能踩在他的头上?
如果是在以前,扶罗韩忍忍就过去了,可是自从能臣氐投靠过来,他有了乌桓人帮助,实力大涨,现在已经不把轲比能放在眼里了。
让一个小虾米踩在头上,还要看他的脸色行事,骄傲的扶罗韩怎么忍受得了?
还不如轰轰烈烈地大干一场,灭了轲比能。
扶罗韩早就有这个心思了,于是愤而起兵。
草原战争再正常不过了。
相比乌桓,鲜卑才是真正的草原民族。
乌桓早些年南迁,依靠着大汉生活,有些人习惯了农耕生活。甘宁破柳城才会俘虏这么多乌桓妇孺。
鲜卑人的凶悍,更在乌桓之上。几位“大人”连年征战不休。
所以扶罗韩讨伐轲比能,并不是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事情。
扶罗韩行军至桑乾,作为先锋的泄归泥来报。
“启禀父亲,轲比能在桑乾摆下阵势,要与父亲会面。”
“跟你说过多少次了?在军中,要叫我大人。”扶罗韩不高兴道。
“是,大人。”泄归泥连忙称“是”。
“轲比能怎么说?”扶罗韩问道。
“他什么也没说,就是要与大人会面。”泄归泥道。
“饭桶!他不说,你也不会问?”扶罗韩一鞭子抽在地上,险些伤了泄归泥。
“属下愚笨。”
泄归泥低着头,不敢违抗。
“我英明神武,怎么就生了你一个窝囊废?”扶罗韩冷哼一声,就直接策马离开。
泄归泥尴尬地不知所措。
“大人又冲你发脾气了?”能臣氐关切地问道。
“唉,我也不知道做错了什么,父亲就是不喜欢我。”泄归泥叹气道。
能臣氐投靠过来后,过得也不如意,为扶罗韩打了几次地盘战,战果还是有的,就是没有奖赏。
在扶罗韩看来,能臣氐不过是丧家之犬,他收留了能臣氐,后者就该为他做事。
能臣氐乃至整个乌桓的失败,让扶罗韩轻视。他给了乌桓牧场,乌桓有什么理由为他作战?
所以一切都是理所当然。
而且,能臣氐已经是乌桓的领袖,扶罗韩没什么好赏赐的。要是要能臣氐趁机做大,扶罗韩才是鲜卑的罪人。
在扶罗韩眼里,能臣氐能够利用,但是同样需要提防,不能让乌桓恢复元气。
这才有了几场小战斗,扶罗韩想要削弱乌桓,又怎么会拿出奖赏呢。
能臣氐对这些一清二楚,因为泄归泥把这一切都告诉了他。
两个人现在是好基友。
“草原上讲究弱肉强食,只要将军强大一点,就不怕任何人,任何事。”
“我怎么可能比父亲还要强大?”
能臣氐摇了摇头,这个娃一点野心都没有,很不好。
“去见轲比能吧,弄清楚他要做什么,否则你父亲要怪罪你了。”
泄归泥恍然。
“多谢单于提醒,否则我还真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要是能臣氐有这么一个儿子,恐怕他也高兴不起来。
不过轲比能却很高兴,热烈地欢迎了泄归泥。
“这不是草原上的英雄,泄归泥吗?”
轲比能大笑着,将泄归泥接入营帐之中。
泄归泥受宠若惊,刚想询问正事,轲比能却摆摆手,一百名鲜卑小姑娘穿着薄纱盈盈走过。
“今晚,这些草原上的花朵,都属于你一个人。”
“这怎么行?”泄归泥吃了一惊。
“难不成我们的英雄不行?”轲比能笑道。
泄归泥虽然没有脾气,但是此刻也震怒了,竟然说他不行?
不可原谅!
“今夜我就大战一场!”
“好,我们的小英雄大展雄风!”轲比能大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