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傅,我们贸然前往东阳城,不妥吧?”笮融的心腹张闻忧心忡忡地道。
“哼,扬州都来了,去一个东阳城有什么?不要把东阳侯想得这么可怕,只要我们遵纪守法,他能拿我们怎么样?”笮融道。
“师傅,那我们带多少人去合适?”
“这种问题你也问我,要你有何用?难不成你还想带着五千人到东阳城?这和造反有什么区别?带五百仆从就行,不要太张扬。”
五百仆从还不张扬?
张闻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我立刻去安排。”
“等等,剩下的人也别给王朗留着,分批安排回徐州吧。”
徐州才是笮融的立足之地,扬州还是太危险了。
更重要的是,笮融对王朗也有提防之心。
张闻布置了最舒适的车架,笮融美滋滋地上路了,三天后抵达了东阳城。
“此城果然繁华,如果能够在里面生活,那真的是太美妙了。”
“师傅,这有何难?以您的身份,住在里面,是东阳侯的荣幸啊。”
“光会拍马屁有什么用?你想过提心吊胆的日子吗?可惜啊,扬州平定得太快了,否则我也能成为一方诸侯。”
笮融也知道自己手脚不干净,手底下还有一帮凶徒。
“一方诸侯算什么?哪有您现在逍遥快活!”
“去去去,老子还要去大牢里捞人,哪里快活了?”
一想到这个笮融就头疼不已,他在扬州没什么势力,基本上都是点头之交。
“师傅,何不去拜访糜芳大人?”
除了糜芳笮融还真不知道拜访谁了。
“去下拜贴。”
“是。”
糜府刚收到拜贴,陈到就直接向刘可汇报了情况。
“把糜竺叫来。”
不久后,糜竺来到了刘可的书房。
“子仲,好久不见了。”
“主公这段时间一直在外忙碌,的确好久没见了。”
二人寒暄了几句,刘可切入主题,道:
“子仲,你可认识笮融此人?”
糜竺回忆了一下,如实回答道:
“算不上认识,上次二弟请了和尚做法事,就有此人。二弟倒是对他非常推崇,主公,发生了什么?”
这段时间糜竺看了扬州时报,所以他隐隐有种不妙的预感。
“笮融此人暗通曹操。”
“主公,糜家绝对没有二心!”糜竺俯首道。
“我要是真的治罪,就不会与你明说,明天配合一下,把笮融缉拿归案。这件事一定要做得隐蔽。”刘可道。
“主公放心,此事我亲自操办。”糜竺拱手道。
“去吧。”刘可。
糜竺回到府中,连忙唤来糜芳。
“二弟,你与笮融是什么关系?”
糜芳疑惑万分,道:“大哥,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能和一个和尚有什么关系?不过是一次法事罢了。――真是晦气,这家伙做了法事,把商人搞垮了。”
“这样就好,这样就好。”糜竺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
虽然刘可对他很信任,但是糜竺心里也有很强烈的危机感。
扬州人才济济,而糜竺不过是商人出身,能力相对来说有限。
只要不犯错,当然可以一直身居高位,可是一旦出了差错,就是墙倒众人推了。
“大哥,发生了什么事?”
“是这样的,主公要逮捕笮融此人,你配合一下。”
“好端端的,为什么要逮捕他?”
“这个你别管,这是主公亲自点名要的人,你只要办好,对糜家就是贡献。”
糜芳点点头,在这种问题上,他不敢再犯错。
当初因为一个小小的问题,他就赋闲在家……
第二天,糜芳答应接见笮融。
“哈哈,老子还是有几分面子的。”
“师傅您当然有面子。”
笮融瞪了张闻一眼,示意他不要再拍马屁了。
然后,笮融高高兴兴地来到糜府,糜芳甚至出来亲自相迎。
“笮融大师,好久不见。”
“糜大人风采依旧啊!”
“叫什么大人?我现在官身都没有。”
“以后大人一定会官运亨通。”
糜芳使了一个眼色,然后一个箭步上前,将笮融撂倒,整个身体压下去。
陈到也带着人马走出来,将笮融绑起来。
“糜大人,你这是何意?”
笮融又惊又怒,他把糜芳当朋友,糜芳把他当什么了?
“叫什么叫?”
笮融一听,感觉这个声音很熟悉,不是宴会上朗读《金刚经》的侍卫吗?
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笮融按捺住自己的疑惑,小心翼翼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