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议中,西凉诸侯愁眉苦脸。
韩遂打破沉寂,道:
“曹操要进攻长安了,我们不能不防!”
“现在河西都快保不住了,还要长安干什么?”侯选道。
“目光短浅!”韩遂呵斥道,“如果没有了长安,我们拿什么跟曹操谈判?”
这么一说,也有道理。而且匈奴的援军快到了,没必要跟曹操客气,直接压着他打多爽。
要是让曹操夺回了长安,不用说,这个龟孙一定会坚守不出来。
到时候,纵然他们有六十万大军,又有什么用。
难不成要西凉铁骑和匈奴勇士拿命去填沟壑吗?
“长安一定要救援!”马超斩钉截铁地道。
两位大佬都发话了,其他人当然没有意见。
于是,西凉联军支援长安。然而,马超却发现了不同寻常的地方,曹操军的数量,好像不对啊!
进攻长安的曹操军,绝对不超过十万人,其他人到哪里去了?
“快,派人搜索!”马超命令道。
然而西凉诸侯都不以为意,特么这不是瞎折腾人吗?
要搜索你去,我们是不会去的。
夏侯渊幸运地摆脱了西凉联军的视线,他知道时间宝贵,容不得他犹豫。
他展开了地图,决定先急行军五百里。
对于这个决策,副将徐晃表示了反对。
“现今我军还有退路,一旦急行五百里,不仅没有了退路,将士也将疲惫不堪,如何与匈奴作战?”
“我自有分寸,若是不与西凉联军拉开距离,一旦两军形成合围,我军只有死路一条。”夏侯渊道。
“当通报丞相定夺,二十万大军生死,不能儿戏。”徐晃谨慎地道。
“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丞相在长安,往返需一日,一旦被马超获悉我军踪迹,丞相的谋划将前功尽弃。”夏侯渊道。
夏侯渊解释这么多,不仅仅是为了说服徐晃这个悍将。还有另一层意思,那就是通过徐晃向曹操解释,有个证人。
此战关乎国运,夏侯渊捏了一把冷汗。成,他将名垂千古,败,他除了战死,没有第二条路。
这可是曹操军最精锐的部队,不是一万两万,而是二十万。
于是,夏侯渊轻装简从,只带半月口粮,开始了长途奔袭。
有点搏命的意思。
若是情报有误,遇不到匈奴人呢?
若是遇到了匈奴人,打不过呢?
所以,夏侯渊的心都在发颤,更别说徐晃了。
太刺激了!
大军行进三日,深入河西境内,早就被守军察觉,快马加鞭通报马超。
夏侯渊知道自己时间不多了,更加拼命进军。
另一边,匈奴人也正向河西进军,发生了一件小插曲。
“快,给本单于建造一辆马车。”
呼厨泉在扬州出行,都是乘坐舒适的马车,现在赶路,骑马一路颠簸,他早就受不了。
活着,不就是为了舒舒服服吗?
“单于,您是匈奴的单于,行军作战,怎么可以乘坐马车呢?”
面对亲卫的质疑,呼厨泉抽了一鞭子后,觉得不解气,又抽了两鞭子,怒道:
“不要废话,赶紧给本单于办事。本单于说什么就是什么,听到了没有?”
面对着呼厨泉这种蛮横的态度,即便这些匈奴人是他的亲信,依旧不少人脸上露出愤怒的表情。
也有鄙夷,什么时候匈奴单于要乘坐马车了?
被抽打的亲卫脸上更是露出怨毒的神色,于夫罗才是他心目中的单于,呼厨泉算什么东西?
然而,单于始终是单于,高高在上。
面对呼厨泉这种蛮横无理的要求,这些士兵心里即便不忿,但也不得不听从呼厨泉的命令。
他们不想听,大把人贴上来。匈奴人也是存在舔狗的,硬骨头被打杀了不少。
匈奴人又不会木匠的伙计,折腾了一天,才搞出来一辆四不像的马车。
呼厨泉大怒,道:“你们就让最尊贵的单于乘坐这样又丑又破的车?”
本来在忙碌的士兵,低着头来到呼厨泉面前,听他的训话。
看着这些榆木脑袋,呼厨泉就来气,道:“每个人鞭打二十!”
这一顿鞭子,异常沉重,被打的人嗷嗷叫,恨不得全军都知道。
后来,一传十,十传百,人人都知道呼厨泉的霸道。
匈奴士气大跌!
搞什么嘛?!
匈奴人出征,不能抢东西,单于还要做马车。
颠覆了所有人的三观。
“单于,这样真的没问题吗?”马岱显得忧心忡忡。
“哼,能有什么问题?你对匈奴的统治,一无所知,我们只信奉强者。而本单于,就是匈奴的最强者。”呼厨泉道。
“单于